莊之蝶一聽一腳丫子踹飛了,心裡樂啊,心說,這才是我徒弟呢。打人都這麼另類。他打趣道:「不雅不雅,好歹也用我教給他的一招半式呀!這踹飛了算什麼招式啊!看我回去怎麼收拾這混蛋。」
夢曉晨言道:「三師兄,你這就不對了。比武就是比武,就是為了勝利,如果有人撞倒腳上,也不能為了好看把腳收回來,非要用拳頭去打吧。」
「師妹說的是,為兄愚鈍了。」莊之蝶靦腆地一笑道。
陸曉君笑著說:「師妹,你太小看三師兄了,他這是在顯擺呢。說自己的徒弟不用任何招式就能取勝,你們的徒弟誰有這個本事啊?」
夢曉晨白了莊之蝶一眼,哼了一聲,心說這老東西還有這麼多心眼兒,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啊!莊之蝶已經幾千年沒這麼揚眉吐氣過了,心情大好,說幾句顯擺的話也很正常,要是還那麼淡定才是奇怪了。這時候有外門門主上來興師問罪了,說莊長老的弟子廢了他們門內弟子的修為,無故出手傷人。
這事情不用莊之蝶解釋,紫微宗勢力遍佈全國,像這樣的外門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勢力雖說不小,但是中流砥柱還是在這紫微山的五峰上。外門主要的責任還是經營紫微宗在全國的物流業(鏢局),錢莊。張宇恆會衡量輕重的。張真人呵呵一笑說:「比武場上,拳腳無眼,我看那秦十七也不是有意的。你回去好好安撫下你的弟子,給他一份輕鬆的差事就是了。這種事在比武的時候經常出現,在所難免。你退下吧。」
外門的門主雖說心裡不平,但是也無奈,只能退下了。莊之蝶哼了一聲說:「自己的弟子不爭氣挨打了,老大就來出頭,也不嫌丟人。要是我的弟子被人打了,我屁都不放一個。被打死了怪他沒本事。」
藍北辰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我看莊長老上去被打了,您這位徒弟也挨打不了啊!」
在藍北辰看來,你莊長老也就是個真人級別的人物。這位爺可是一舉將天傷城李尊者給重傷了啊!那可是尊者二品的存在。真人入尊,那可是一品一登天啊!
張真人一愣,心說這藍將軍好眼力啊!他對莊之蝶說道:「三師弟,話也不能這麼說。比試不是廝殺,分出高下也就是了。你回去要警告下你那老五,叫他以後出手有些分寸,別動不動就廢去人的修為,你知道一個人修到聖人中流是多麼的困難的。我們要將心比心。」
莊之蝶雖然嘴上硬,但是心裡還是知道自己徒弟的不對,立即站了起來到了秦十七的比武場,秦十七剛要上台,就看見莊之蝶了,剛忙嘿嘿笑著說:「師父,您瞧好兒吧您哪!」
莊之蝶一瞪眼說:「比武不是廝殺,你要是再下死手,看我怎麼收拾你。」
秦十七說:「誰叫他罵罵咧咧的,我又沒招他,都是他自找的。」一臉的委屈,都是裝的。
「你還強!」
秦十七住嘴,莊之蝶唧唧歪歪罵罵咧咧轉身走了。「兔崽子,道法學得不咋樣,罵人倒是學的不錯,還哥是個傳說。」
那些門外長老一聽那個汗顏啊!就這還不咋樣啊!那咋樣是啥樣啊?接著就把莊之蝶圍了起來,非要他說出是怎麼教出來的徒弟。
莊之蝶氣哼哼地道:「沒教啊!當初別的長老挑剩下了,大家都不要這小子,我看這小子可憐不待見的就要了來。看著細皮嫩肉的學啥道法啊,乾脆給我記記賬啥的得了。這小子記賬都寫不好字,我就讓他寫了一年的字,沒事兒的時候跑跑腿,打打雜。沒教過啊!這不是前幾天給老夫端洗腳水,給老夫端了一盆開水,把老夫湯慘了。我就打算收拾下這小子,讓他來這裡挨揍來了。不成想,這細皮嫩肉的兔崽子還有兩下子。湊巧打敗了人家,真邪門兒!」
他推開眾位長老,坐在台上看著張真人道:「二師兄,真邪了門兒了!」
張真人摸著鬍子點頭道:「是啊!三師弟撿了個徒弟,不用教就成材了,邪門兒啊!」
藍北辰這時候接道:「是邪門兒啊!比那大漢的邪親王還邪啊!」他用真力一催,莊之蝶和張真人眼前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這句話加上藍北辰的暗示,這兩位一下就明白了。腦袋上開始冒汗了,莊之蝶開始吞吐沫。他端起茶杯小聲問藍北辰道:「藍將軍說的是那位瞬間擊殺天傷城李尊者的邪親王嗎?我那徒弟比這位還要邪嗎?」
藍北辰端起茶水,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是啊!您這位徒弟可是和那位邪親王一樣邪啊!一般無二!」
什麼叫一般無二,明擺著就是告訴你了。眼前這位就是那位爺啊!張真人張宇恆又怎麼聽不出呢?莊之蝶也不是傻子。他懵了,亂了,看著張真人長大了嘴巴。
張宇恆上身坐的穩當,大腿可是開始哆嗦了。他對莊之蝶說道:「三師弟,你可是收了個『好』徒弟啊!乾脆讓你這徒弟傳授你我幾手好了,我倒是很嚮往那一腳踹的功夫!」
「二師兄!這……」莊之蝶無語了,當了人家這麼久師父,裝了一年的大瓣蒜。到頭來人家是來這裡玩兒的。想想這位爺平時的恭敬,再想想自己動不動就罵這位爺,腦袋上的汗那叫一個猛,瀑布汗!
「師父師父,沒想到五師弟又贏了,又是一腳踹!」徐玉川又來匯報了。
夢曉晨笑著說:「恭喜三師兄啊!不過這種打法也夠糙的了,對付一些個聖人還行,要是對上我們家嫣兒恐怕就不行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