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閣雖說位處京城,在天子腳下,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類似於學校的單位。文淵閣的閣主文泰興已到了耳順之年,鬚髮皆白,但面色紅潤,精神矍鑠。他身穿儒家的白色長袍,哈哈笑著走到位於大殿中央的台上,對著四周行禮道:「今日四方人傑齊聚我文淵閣,另我文淵閣蓬蓽生輝啊!能坐在這個大殿的人都是人中龍鳳,老夫能立於此誇誇其談甚是慚愧。正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我老嘍!……」
秦十七在樓上聽了後一樂,自言自語道:「老了就別廢話了,累不累啊!倚老賣老也不知道害臊,老怎麼了?老了就有特權啊!」
她身後的姑蘇燕子翻了個白眼兒,心說,這是個什麼東西啊!老夫子的學生遍佈天下,無一不是國家棟樑,對於國家昌盛功不可沒,豈是你這敗家子能輕視的!
這老爺子總算是說完了,拱拱手便走了下去。秦十七已經看見樓下開始搞串聯了,一個一個的開始傳話,果不其然,接著,王春走上台去,笑呵呵地說:「殿內學子無一不是琴棋書畫各有專長之能。」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秦十七,目光一閃,「這裡除了皇上,就屬我大漢的十七王爺位高權重了,我們請十七爺上來為我們展示下自己的才華,給我們一個瞻仰的機會如何。」他看著秦十七又說:「十七爺不會不敢吧?!」
「這孫子!臥槽!」三兒罵了一句。對著他喊道:「你吃飽了撐的吧你,有這勁頭回家幹你那幾十個老婆去,在這裡起啥哄,整啥ど蛾子啊!?小王爺身份高貴,能和你扯這個瘠薄蛋?!」
「難道禮部尚書家的三公子,李逍遙李三少想上來讓大家開開眼界嗎?」王春生怕別人不認識這位,不急不慢地介紹道。
李三兒就知道來這裡沒啥好果子吃,開始幽怨地看著秦十七。小聲說:「逛窯子賭錢多好,來這裡受氣來了,你就是賤啊!這下倒是好,琴棋書畫,麻爪了吧。吃喝嫖賭咱們在行,這些個玩意……」他一下想起了六兒來,抬手就是一個耳刮子:「你特碼的一天人五人六的吟詩作對的,你上!」
劉六公子心說:我那都是啥詩啊。我能在這裡說,掀開花被窩,伸手往裡摸,掰開倆大腿,就往眼裡擱嗎?他說道:「去你母親的,這群敗類,他母親的生殖系統的,真陽,,,具的不是個玩意。」
沒想到秦十七哈哈大笑著說道:「王大公子,其實本王還是很佩服你的。你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老婆就有幾十個,你雖然說累的小臉蠟黃,皮包骨頭,毫無男子漢氣概,但是大家都能理解,累的嘛!本王佩服的是,居然沒累死你,你要是累死了,得成全多少光棍兒啊!」
這王春雖說知道自己有點好色,但大戶人家娶個三妻四妾也算正常。只是他確實太多了,平日裡他也知道大家總在背後說三道四,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太好,可是就是改不了,見一個喜歡一個,為這事兒,他老子沒少罵他。今天秦十七當著這麼多人喊出來可就不一樣了,王春的面子下不來,大臉紅的發黑和狗血一樣。
他強作鎮定,打定主意要好好羞辱下這個混蛋為自己報仇。緩解窘境最好的辦法就是出現更大的窘境。王春笑著說:「十七爺,敢情你只能逞口舌之快啊!不會是真的不敢走到這個台上吧!」
秦曉冉看不下去了,大聲喊道:「王春,你什麼意思?你知道我十七哥除了吃喝嫖賭精通,對琴棋書畫可以說一竅不通,你就這麼欺負他?你拿皇室當什麼了?」
再看樓下,短暫的驚愕過後一片嘩然。李三兒和劉六兒不得不對著小公主拱手道:「小公主威武!」
秦十七都笑翻了,心說,向著你哥沒錯,但是這麼向著可就不太好了。什麼叫,除了吃喝嫖賭精通,對琴棋書畫一竅不通啊!他壓住笑意,用眼睛瞪著自己這親妹妹。秦曉冉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捂著嘴一臉的茫然。
秦十七用手摸摸小妹的頭髮說道:「委屈你了。」
說完,站起來一步步走下樓去,一步步上了中央的舞台。他一挑頭說道:「我十七王爺,雖然不屑於這些個玩意,但是不表明我就不會鼓搗這些東西。不過,既然我是十七王爺,那麼也不能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吧。」
「王爺,你是什麼意思?」王春道。
「我們就來個綵頭,你們王家四兄弟一向和我關係不咋樣。你也不用否認,除了那個老二憨厚一些,你們三個可以說都是奸詐小人,偽君子。那老二王夏雖說也一肚子壞水,但是人家耿直。看我不順眼就喊著草我娘,性情中人也!我看以後王家的家住非王夏莫屬。」
王夏是個傻子,大家都知道。一聽這個,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有外地的學子不明所以,開始詢問。當聽了這答案後,忍不住把茶水噴出了很遠。王春一聽,心說這十七王爺倒是真的凌厲了起來。他說道:「十七王爺來到這台上不是為了羞辱我王家的吧?!」
「你不是要本王出醜嗎?出醜就出醜,本王不在乎。我也看出來了,你就是在挑戰嘛!不如這樣,我就和你們兄弟三人比劃比劃,輸贏自有公論。但是,就這樣干比劃沒意思,你也知道我喜歡賭,不如來點綵頭。」秦十七看著王春道:「你敢嗎?」
「不知道十七爺想賭什麼呢?」王春道。
「第一局就賭錢,綵頭大小我說了算,至於賭什麼你說了算。你可敢?」秦十七這時候已經給王春布下了陷阱。綵頭大小我說了算,賭什麼你說了算。也就是說,只要你敢答應,我就說了天價的綵頭。你要是反悔,那麼你拉不下面子,你不反悔,我就要你王家傾家蕩產,從京城消失。刑部尚書就是個名頭,誰都能幹。離了你王家,還有孫家干。嘿嘿,恐怕被我罵了一頓,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王春心說,這個王爺真的是傻帽啊!賭什麼我說了算,那不是說,我可以任意說了嗎?用我的長處攻擊你的短處,你這不是找死嗎?要是我不要臉說,看誰姓王你怎麼弄?他也就是這麼一想而已,但是也從層面反映了一個現實。
王春道:「好,我答應!」
秦十七又說:「在這裡無非就是比試琴棋書畫了,要是賭吃喝嫖賭這些本王也不介意。」
王春心裡說,你不介意,本公子可是介意的很啊!和你賭這些不是找死嗎?
秦十七說:「那麼我們就賭黃金一百萬兩。王公子,出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