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就長遠的考慮,壓縮HK的市場,放棄這一次與藍家、方家、OP的爭奪吧。就算我們董事拿出今後幾年的分紅注入資金鏈,對於唐宇,您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以我們HK的底子,收縮手腳也不會就此倒下,只不過放棄在燕京的盟主地位而已。」
「是啊,是啊。」
董事們紛紛附和道。
韓可咬著嘴唇。
劉董事輕而易舉的一番話,就讓她一上午的努力化作泡影。
說得好聽,不會就此倒下?只要HK市值一跌,在座的董事會有多少退出呢?商界的殘酷法則是,現在只要自己退後一步,方家、藍家、安家、OP就會像一群餓狼般,一擁而上將HK吞噬。
但她又能怎麼辦?
不甘、憤怒、委屈種種情緒交織,讓她幾乎就要放棄,她咬著牙接受董事們輪番的「開導」,卻始終沒有點頭。
就在這時,羅秘書一臉驚訝地衝進來,「各位董事,請打開電視,重大新聞。」
會議廳的大屏幕裡,財經版塊的新聞赫然寫著「唐家秘聞大曝光,HK本不姓唐」的標題。
韓可只覺得腦中「嗡」地一下,猛地站了起來。
新聞裡講述的故事,在座的董事們多還是第一次聽說,但卻又是一個千真萬確的故事。
那正是唐家與韓家祖孫三代為了HK的恩怨糾葛史,報道圖文並茂甚至還有證據,是一張在韓家發現的,數十年前HK紡織機器的流水設計圖;也有大量韓家與唐爺爺的書信來往資料。
「這樣的東西,為什麼會外流?那……那是我家的東西嗎?」韓可難以置信地望著報道。
那一張設計圖她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具體什麼時候,卻又記不起來。
沒有因為對唐宇的怨恨,而有幸災樂禍的感覺,更沒有因為自己家的冤屈被公昭感到一絲一毫的喜悅,此刻的韓可只是震驚。
「據報道,剛剛卸任的HK總裁唐宇在得知真相後,曾極力想掩蓋HK原本歸屬的事實,與現任代理社長的韓可小姐曾有多次摩擦。但這一切沒能改變厲清惠社長將HK歸屬權交還韓可的決定……」
董事們面面相覷,他們善於審時度勢的眼睛漸漸開始放光,很顯然,他們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唐先生,請談談你對這一傳聞的看法。」
「唐先生,現在可以說是證據確鑿,不知道您對韓家想說些什麼呢?」
「唐先生,你臨時決定的退出HK也是因為這一事件的緣故嗎?是因為自覺無顏面對韓家,還是因為與韓小姐競爭失敗呢?」
屏幕中,幾名記者試探著走向唐宇要求採訪,卻都被唐宇的隨從推開了,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原本善於面對記者的唐宇,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唐宇……你為什麼不說話?」韓可的心忽然很疼。
這個男人,今後該怎麼辦呢?鐵一般的證據外流,即便是唐宇也沒法解釋——何況這本來就是事實。
今後的唐宇,要怎麼面對公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