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使者趕在大典前幾天紛紛抵達都城,準備參加飛鳳國女王的冊封儀式。都城明顯的比往日更加的熱鬧了。
永淳三年六月初二,在至元王朝的金鑾大殿內,上官天琪宣佈飛鳳復國,封飛鳳女王后裔沐小晨為飛鳳女王,掌管飛鳳國國印。
沐小晨一身的火紅,如同涅槃重生的鳳凰,不卑不亢,緩緩的從上官天琪手中接過那枚象徵權力的國印。
當晚,上官天琪設宴以示祝賀,皇宮之內熱鬧非凡。
次日,沐小晨便以飛鳳初復,還有許多國事尚待處理為由上書,請求上官天琪同意她即日出發返回飛鳳國。
上官天琪看見奏折後也不曾多留,即刻批復,准許沐小晨等人離開。
至此,飛鳳國終於復國,還多了十座上官天琪承諾賜的城池。
一切在外人眼中都是平靜的進行著,沒有先前市井大眾揣測中的突變,或者任何一件不和諧的插曲。
原本一個個翹首期待看戲的人,不禁都感到失望:難道一切就是這樣結束了?
不,不是這樣的,自那次會面之後,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只不過,都被掩蓋在了黑暗中罷了,被掩埋在歷史的長河中了。
以如此絕世無雙的兩個人,他們的對決,豈是一般市井之徒所能看透的…
暴風雨的前夕,往往都是寧靜的。但巔峰的對決,早在那會面之前,就拉開了序幕…
那天,在忘憂谷內,是一場不見天日的廝殺…
沒人知道上官天琪和沐小晨談了些什麼,但是,在他們結束談話之後,上官天琪輕輕揮了下手,瞬間,幾十個黑衣人包圍了沐小晨!
「天琪,你不守信用呢!」沐小晨環視了下周圍,沒有一絲的緊張。談話期間,沐小晨早就隱隱察覺到周邊愈來愈近的那些危險的氣息了,只是她不願意承認,上官天琪真的會如此對她。
我只想單獨和你談談,就這樣,都不行麼?天琪,你失了承諾…
上官天琪臉上顯出一絲的不自在,但立刻,就消失殆盡了。他沒有回答,只是決絕的退出包圍圈,站在高處,冷眼旁觀,一如金鑾大殿上的他,高高在上,俯視一切。「動手!」冰冷的語氣,沒有一絲的溫度,直接將沐小晨的心寒了個徹底。
「剛才的話,算數麼?」沐小晨透過包圍圈的縫隙,輕輕的朝著上官天琪退去的方向問了句,聲音小到,只有她自己能聽見吧…還是,那只是你的計謀?…
包圍圈逐漸縮小,黑衣人漸漸向沐小晨迫近,刀劍的冷冽,和谷裡,明媚的陽光是那麼相佐。
呵呵,天琪,你終是對我下手了麼?
沐小晨終是沒讓盈繞在眼中的淚水流下,他不值得!她的眼中,只剩下怒視。
「呦,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弱女子是要怎麼說呢?」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然後沐小晨就感覺到有個溫暖的體溫在自己的背後,讓人感覺好安心。
沐小晨聽見聲音響起的時候,無奈的一笑。「你啊,還是跟過來了。幾人之中,就屬你的輕功最好了。也只有你,知道忘憂谷的所在。」不用看,沐小晨也猜到是誰了,除了申井然,還有誰能不知不覺的跟蹤自己。
誰說這世上大概就只有上官天琪和沐小晨知道忘憂谷的所在了?不是還有一個申井然麼?
「我怎麼能讓我娘子獨自涉險呢?相公當然要保護好娘子啊!」
申井然此時和沐小晨背靠著背,雖然眼睛緊盯著黑衣人,但卻語氣輕鬆的調侃著,絲毫不好黑衣人放在眼裡。
「誰是你娘子了?大言不慚的傢伙。」嘴上駁著申井然的話,可沐小晨心底卻感到了日照般的溫暖,原本嚴峻的臉上,也因此露出了些許笑意與釋然。
「就是就是,我們說好了,這次的事情解決後,你就要嫁給我的!再等下去,我就一把年紀了,到時候沒力氣抱你,可別埋怨我!」申井然自作主張的同沐小晨講起了條件。
未待沐小晨回答,黑衣人便一齊攻了過來。霎時,兩人陷入了混戰。
「小晨,我當你答應了啊!我爹可是著急著抱孫子呢!」刀劍交鋒的嘈雜聲中,又傳來了申井然堅持不懈的喊話。
你快些答應吧,我怕,會等不到你的回答…不知為何,申井然今天總是覺得惴惴不安,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沐小晨雖是聽見了,卻只是答道:「再說了,我現在很忙!」她實在是服了申井然了,在這混戰中還有心思和自己講這些事。
你就是個潑皮吧!那麼無賴,卻那麼真摯…你一把年紀時,我何嘗不是年老色衰了,到那時,是你不要被我嚇跑才是…竟然,沐小晨在心裡閃過這麼個念想,但馬上,就被愈發激烈的戰況拉回了現實。
很快的,黑衣人便以人數的優勢將沐小晨和申井然分開了,形成了兩個混戰包圍圈。
黑衣人的進攻越來越猛烈,但沐小晨和申井然還是游刃有餘的應對著。
忽然,一道白光晃過申井然的眼睛。
不好!
申井然暗呼不妙,是有人要投暗器!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申井然急切的搜索者要投射暗器的人。就在他發現的那一刻,一枚暗器已經投向了渾然不知情了沐小晨!
「小晨,小心!」申井然喊了一聲,同時用盡全力震退身邊的黑衣人,飛身擋在了沐小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