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棋棋憤恨又無聊地趴在床上的時候,突然聽見窗戶上有動靜。
是賀煥宇!
他竟從酒店的窗戶外面爬了進來。也不知道,酒店外景家的人是怎麼回事,這麼一個二愣子就輕易溜進了客人的VIP房間。
「喲,大小姐看著不高興啊」 賀煥宇看上去無所顧忌,也不解釋自己為什麼像樑上君子一樣,有門不走非鑽狗洞。
「你給我出去,否則我叫人了!」
「別呀,大小姐,你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出氣吧?」賀煥宇一副無賴相。「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
「什麼真相?」羅棋棋反問。
賀煥宇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詹斯木馬呢?我們交換。一手木馬,一手真相!」
「木馬,就在我腦袋裡,你想要我隨時可以給你寫出來!但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拿所謂的真相騙我?天知道你是不是憑空編造的!」
「哼哼,我知道你父母死亡的真相,我不但知道,還有過硬的證據在手!你不信?那你可以先去黑龍幫魏金那裡去問問,看我是不是騙你的!」
「好,這個詹斯木馬反正我留著也沒什麼用,只要讓我知道真相,你想用就給你,怎麼樣?」羅棋棋說。
賀煥宇一臉得意地回答:「好,你現在就去問!魏金也知道,但是我手裡有證據。木馬給我留好了,我等你。」
賀煥宇說完,又從窗戶溜走了。走之前,還給羅棋棋辦了個鬼臉。
羅棋棋一想,我留在這裡也是那個什麼涼兮兮和景媽的受氣包,我為何不去問問魏金呢?雖然這個賀煥宇說的每個字我都信不過,但畢竟也指出了一個方向。
羅棋棋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她到了黑龍幫,女秘書告訴她,魏總在開會,您先等一會兒。
這一等就是2個小時,求人辦事萬事難。就是百無聊賴的時候,她看到魏雲卓從外面走進來。
自從上次盛哥死後,她就和魏大哥失去了聯繫。不是沒聯繫,而是魏大哥的電話一直關機。
「魏大哥,你還好嗎?」羅棋棋有點喜出望外,知道魏雲卓還活著,她非常高興。那天自己被景熠天救走時,阿強的槍聲讓羅棋棋一直擔心,怕把魏雲卓打傷了。現在看來,魏雲卓沒什麼大事,就是手腕後面上纏著繃帶。
魏雲卓開始也有些驚喜,後來就故作冷漠說:「我沒事,景熠天還沒膽子打死我!」
看著手腕的傷口,羅棋棋大致能想到那天的事——魏雲卓為了羅棋棋拿槍指著景熠天的頭。這時,景熠天的小弟阿強也正拿槍瞄準了魏雲卓的太陽穴。魏雲卓最後放景熠天走了,但是阿強卻開槍了。原來阿強只是開槍打掉了魏雲卓手裡的槍,所以只打傷了他的後腕。這也是小弟該幹的事兒,哪個忠心的小弟能讓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拿槍指著自己的大哥?這要傳出去了,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飯碗也還不弄丟了?
閒話休提。魏雲卓冷漠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說完話就走了,對羅棋棋完全是不理不睬啊!
羅棋棋突然感到有點委屈:「現在景熠天家的人氣我,魏大哥也不理我了。」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無比孤獨,竟然流淚了。
這時,女秘書走過來說,「魏總有請」。
「你有什麼事嗎?」魏金只很不屑地瞄了羅棋棋一眼。
「我想請教一下關於我父母的死因!」羅棋棋說。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我有這個義務嗎?」 魏金再次表現出很煩惱的樣子。
棋棋情急,語無倫次地說,「詹斯木馬!我拿木馬程序換。」她以為賀煥宇想要的東西,魏總想必也感興趣。
「哦,詹斯木馬……這東西我聽說過,可是對我有什麼用呢?畢竟詹斯木馬畢竟是很早以前的東西了,那時候也許確實值幾個錢。可是別忘了,我們生活在一個偉大的時代裡,科技進步日新月異!現在隨便去印度拉幾個阿三來,都能做出比這優越無數倍的程序來。」 魏總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顯得非常累似的。
羅棋棋急不擇言,「這……我知道詹斯木馬非常厲害,你這樣說,那是因為你沒見過這個程序!你見過嗎?我也是個電腦高手吧?詹斯木馬,是我見過的所有病毒程序中,最完美、最精彩絕倫的一款!我父母的勞動成果,至少在這些年裡,還沒過時!」
「那好吧,我不跟你爭!反正你手裡就有詹斯木馬這一個籌碼。這個籌碼對我來說,也沒用。你想知道真相嗎?我只有一個條件。」魏總說。
「你說,我答應你。」羅棋棋說。
「離我兒子遠點,別再糾纏我兒子。」
自己的當作寶貝的木馬程序,原來魏總並不看在眼裡。既然他這麼反對我和魏大哥在一起,那我就從了他!「好,我答應你!」羅琪琪說完這句話,覺得又非常愧對魏大哥,畢竟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
「行,那你聽好了!撞、死、你、父、母、的、車、是——景家人開的。」
「什麼?景家?」羅棋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真是他們幹的嗎?」
魏金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說「這個人是從車禍現場抬出來的。就是那天開車的司機,他當時也死了。不過,我認得他,好像叫Divid Yuong是在菲律賓長大的華裔,一直被景家收養著……」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和當時報紙上的車禍現場圖片進行比對,我記得第二天的《東方晚報》對這件事進行了詳細報道,還登了不少照片,當時還有人抨擊這家報紙毫無職業道德,不加處理就刊登這麼血淋淋的現場照片……這是題外話,我想你一定查到了相關版面。信不過我的話,你可以拿Divid yuong這張照片去比對一下。」魏金對這件事瞭解得還真不少。
羅棋棋一下字就知道魏金的話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因為《東方晚報》的報道和圖片,她已經分析過不下一百遍了,對每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有點暈眩。她還是拿了Divid yuong的照片,出門時,她恍惚聽到:「記住你的話,以後不許再找我兒子!」
她已經麻木了,明明沒有任何感覺,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眼淚模糊,淚滴不是滴下去,而是一滴一滴朝著天上飛去,然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