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棋,你怎麼了?」景熠天這一刻突然有些慌亂,他立刻握住了羅棋棋的手。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他心底暗暗的發誓,絕對要那些傭兵好看。
景熠天重新整頓了人馬,整個製藥工廠,房屋都會毀壞的差不多了,甚至連居住的小村莊都被炸的面目全非。
羅棋棋看著這樣的慘狀也有些不忍心,到底這些人是什麼怪物?
為什麼會對同類下這樣的狠手呢?
一個是十五六歲的男孩捂著自己帶血的胳膊走過,一邊走還一邊流血,原本綁在胳膊上的紗布早就被染紅了。
羅棋棋找了一卷紗布走過去:「我能幫你這個換一下嗎?」
小男孩不說話,站在那裡,敵視的看著她。
「我…我沒有惡意的。」羅棋棋有些結巴,他的傷口真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小男孩突然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紗布,惡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旁邊立刻有個婦女走過來:「小姐,你千萬不要和這個孩子一般見識。他的爸爸早年因為出海遇到海盜,沒能回來。就只剩下一個身體不好的媽媽照顧他,可是這次被襲擊,他家的房子倒了。他媽媽沒有來得及跑出來。」
羅棋棋看著男孩倔強的臉,和滿含著仇恨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這些傭兵把整個村子和製藥廠都毀的差不多了,搶走了很多藥品,糧食,錢還有一個女孩子也不見了。
村子裡的傷亡慘重,景熠天原本是在整個山上都設了崗哨,但是沒有想到這群亡命之徒有的是大炮。
於是,帝國集團的保鏢們也傷亡慘重。
「對不起。」羅棋棋看著男孩,彎下腰撿起來被他扔掉的紗布,想要幫他換上。
男孩這一次沒有反抗,只是惡狠狠的瞪著羅棋棋,任由羅棋棋揭開了紗布,換上了手中新的紗布。
「棋棋!」景旭大步走過來,看到羅棋棋似乎非常高興。
「你怎麼在這裡?」羅棋棋看著景旭,好久沒有見到他了,原來他在這裡。
景旭笑笑:「我聽說了,所以剛剛趕到。這次我們的損失真是慘重的!藥品很多都被偷走了,還有一些被毀掉了,這群混蛋真是無惡不作!」
羅棋棋想起和阿強在山裡的時候,那些人說要殺了一個女人,還有賀煥宇說的那些話,她心底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這些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搶藥品?」羅棋棋轉身問。
景旭的眼光閃爍了一下:「這些人喪心病狂,什麼事情都會做!」
「我聽說他們是僱傭制的,只要有錢,誰都能僱傭他們殺人,搶東西。」羅棋棋一心想要弄清楚:「這一次,他們是被僱傭了還是自己來的呢?」
景旭轉過頭不看羅棋棋:「這個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但是他話鋒一轉:「但是,棋棋,現在估計也就只有你能阻止這件事情了!」
他說的這樣嚴重,羅棋棋有些害怕了:「什麼意思?到底怎麼了?」
「老大因為這次的事情,非常生氣,打算親自帶人去把那幫傭兵的老窩端了!」景旭帶著點誇張的說:「現在你趕緊去阻止他!因為我們經過這一次損失很多,這裡既然被暴露了,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價值了。我們需要換一個更加隱蔽的地方。傭兵都是一些無家無口的流浪人組成的,這些人平時就喜歡逞兇鬥狠,咱們這個時候上去端了他們,也許是某些有心人苦心經營想要看的好戲呢!」
羅棋棋看著他,雖然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有哪裡不對:「難道我們就要啞巴吃黃連,自己任命了嗎?你有沒有看到,剛才那個男孩子,媽媽被炸死了,自己的胳膊也斷了。這麼小的孩子以後能怎麼辦?雖然景熠天這樣冒然進攻也不妥當!」
景旭看著羅棋棋,似乎沒有想到她能說這麼多的道理,分析的居然還不錯:「是的,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
「那我先去找景熠天吧!」羅棋棋說著朝景熠天的書房走去。
景熠天正對著巨大的電腦說什麼,羅棋棋悄悄打開門,探出一個腦袋。
景熠天眼睛的餘光就看到了她,正好似乎他也將要忙完了,對著羅棋棋招手:「來來!進來!」
自從羅棋棋清醒以後,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中毒的情況下,和他那個那個什麼了,就覺得特別不好意思。
「怎麼了?」景熠天順勢拉著羅棋棋的手,讓她像個孩子一樣站在自己的雙腿中間。
羅棋棋不自在的扭了一下身子:「我聽說你要帶人端了傭兵的老巢是嗎?」
景熠天嚴厲的看著她:「怎麼了?你聽誰說的?」
羅棋棋忍不住抽了一下,凶什麼凶啊!真是的!
但是還是很乖巧的說:「我今天出去看到了外面大家都好難過,家破人亡,好多人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但是,就這樣冒然進攻會不會不太好?」
景熠天伸手,輕輕的摸著羅棋棋的頭髮:「什麼時候,你也會用大腦思考了?」
羅棋棋聽出他竟然這樣的諷刺自己,伸手捏住他的臉,狠狠的轉了一圈:「我就是好心來告訴你,不要意氣用事!哼!你愛聽不聽!」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景熠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幹嘛要對老公這麼凶呢?」
「誰…誰……誰是老公?!」羅棋棋被他突然用這種親暱的語調說話,嚇了一跳,舌頭打結,說不出來什麼了。
「誰誰誰?」景熠天學她說話:「不就是我嗎?我就是老公啊!」
「你……」羅棋棋氣結。
「過來!」景熠天抱著了羅棋棋:「你還不相信我嗎?難道我真的會冒然去攻打傭兵嗎?我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羅棋棋害羞的推開他:「誰擔心你了!?」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樣子還真可愛啊!」景熠天說著一把抱起了羅棋棋,伸腳踢開門,朝著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