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沒等這人回話,一個沉沉的聲音插入兩人話間。
安月真輕笑著,抬頭,看著說話之人,說道:「雪公子,韻兒是有一些你不想聽的話要說。」
雪清峰笑睨著她,說道:「你想說什麼話,說吧,我看看是不是我不想聽的。」
安月真抿了抿唇,淡聲道:「各位將士們,我想問你們,為什麼要跟從他,跟著他到這裡來打仗?」安月真冷著臉,指著雪清峰。
「陳姑娘,這是皇上的旨意。」旁邊那人看了她一眼,有些難受的回道,這個問題他們哪個沒想過千萬遍,可是,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聖上的旨意不可違。
「皇上?」安月真看了眼雪清峰,冷聲說道:「當今的皇上只不過是個篡位之君,他哪裡配做皇上?」
此話一出,眾位正在訓練的士兵全部停了下來,他們齊齊的看向安月真,炸開了鍋似的。
「怎麼可能,皇上是篡位的?」
「當今皇上是這種人嗎?」
……
士兵群裡議論紛紛,雪清峰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他混身怒氣,瞪著安月真,不悅的開口道:「你在這裡胡說什麼?想造反嗎?」
「我有胡說嗎?」安月真挑眉,一臉輕淡的笑道。
雪清峰瞇了瞇眼,寒聲吩咐道:「來人,將這個胡說八道的女人拿下。」
雪清峰的話出之後,有兩個士兵動了下步子,不過,馬上他們又停了下來,沒打算依從雪清峰的命令。
見此情景,雪清峰冷哼一聲,冷光掃向眾位士兵,沉沉的說道:「你們相信她的話嗎?」
「我相信。」愣了好半晌,沒有人答話,突然一個聲音叫了出來,一個士兵衝過來,站在安月真身邊,一臉堅定的樣子,這士兵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熬藥看著安月真用自己的血救人的那個士兵。
「你相信?」雪清峰眸光一閃,一道黑色光芒直射向這士兵的眉心。
這光芒來得突然,快得安月真都沒有反應過來,安月真身邊的灰長老皺頭一凜,快速的揮出一道白色光芒擋住了這黑色光芒。
兩光相接,輕哧了聲,兩道光芒在空中閃了下,消溶在半空中。
「惱羞成怒了?」看著灰長老救下這士兵後,安月真勾唇,譏聲問道。
「你果然是個礙事的女人,」雪清峰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徑直說道,這話裡有懊惱,帶著淡淡的輕歎。
安月真聳聳肩,有些不明白他說出這話的意思。
「當初我準備下狠心殺你的時候,你掉下了懸崖,這次,本來想容忍你一下的,沒想到,你果真是讓人忍不得。」雪清峰咬著牙,悠悠的說道。
安月真扯了扯唇,看著雪清峰,淡聲說道:「本來就是你的不對,你現在竟然說我礙你的事,這不是天大的冤枉嗎?」
雪清峰輕笑著睨了她一眼,又看向士兵群裡,沉聲道:「你們是準備違反軍令嗎?把這個女人拿下。」
眾士兵死死的盯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他們想弄清楚狀況,雖然安月真說的話讓他們疑惑,可他們並沒有完全否決她的說法。
看了一眼眾士兵,像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似的,安月真勾唇,淡淡的說道:「我是四王妃,興月王朝四王爺的王妃。」
「您是王妃?」一聽她的話,之前從訓練兵裡走過來跟她搭話的士兵驚訝的問道。
「嗯,」安月真點頭,衝他笑道。
「四王妃?您為什麼要說皇上是篡位的?」這人扯了扯唇,愣愣的衝她問道。
安月真抿了抿唇,蹙眉,緩緩的說道:「老皇上定下的下任皇上並不是大皇子,而是四王爺,」
「什麼?」這士兵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安月真淡睨著他,笑道:「你們是不是不相信啊?」
「是…呃…不。」這士兵傻傻的應聲,想回話,可是又不知道怎樣的回答才是正確的。
安月真抬起手,朝他點了點,輕聲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不過,事實便是如此,一年多以前,大皇子知道皇上要傳位的人是四王爺之後,便找了魔教教主,和他聯合起來,將皇上逼下了位。」
聽著安月真的話,這士兵點了點頭,嘀咕道:「我說怎麼皇上突然會傳位給大皇子,自己去外面修養身心的,我當時還奇怪了,皇上正值中年,要退位也可以等個十幾二十年的再退的,沒想到竟然是……」
聽著他的嘀咕,安月真挑著眉頭,半帶虛弱的說道:「魔教教主,雪公子,現在你還認為韻兒是胡說嗎?」
雪清峰扯著唇,睨了她一眼,突然動著身形,襲了過來,一道暗光出手,直衝向安月真面門。
灰長老瞧了雪清峰一眼,護著安月真擋住了他的襲擊,雪清峰冷著眸子,再次攻了過去,灰長老也跟著擋住了他的攻擊,兩人都不是凡人,打架自然也不是拳打腳踢的那種,他們揮手間就是一道毀滅性的光芒過去,被兩人的光芒閃到的地方都會被毀掉,比如地上的大坑,比如四周擺放的兵器架,全部都被滅得粉碎。
這些士兵驚恐的看著打鬥的他們,全部遠遠的退了過去。
「眾位士兵,你們還願意跟著他攻打這幻界嗎?」趁著兩人打鬥的功夫,安月真提高音量,沖那些士兵說道。
「不願意。」站在安月真身邊,那個之前說相信她的士兵沉沉的回應著她。
那些士兵聽著這士兵的話,有些猶豫,他們在想,要不要相信安月真的話,看著他們猶豫的樣子,這士兵抿著唇,朗聲說道:「四王妃是好人,我相信她不會說謊,這幾天,她為了救治咱們這些病重的弟兄,用自己的鮮血做藥引來幫他們治療,若不是她,咱們這些弟兄哪會痊癒啊,他們怕是早被那可怕的病給奪去生命了。」
「你說的是真的?」另一個站在安月真身邊的士兵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