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散閃去後,魏靖城驚詫的發現這門鎖竟然是完好無損的,都沒有被毀壞的痕跡,不過,從門鎖的地上那凹口來看,剛才那光球的威力應該不小。
「這門鎖上被施了法。」安月真蹙眉,悠悠的說道。
魏靖城看著她,又看了看這地上的坑,無奈的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啊?」無緣無故竟然被人抓到了這牢裡住著,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差!
安月真聳聳肩,看了一身後鋪得不算太厚的乾草,淡聲道:「等人來吧。」連師昀都出不來,以他們現在的能力,就更別談了。
「好。」魏靖城看了她一眼,抱著她坐到了那乾草上,就那樣靜靜的等著關押他們的人到來。
跟他們隔了好幾個牢房的這邊,師昀扯著嗓子不悅的大吼著,「有沒有人啊?給我滾出來。」
「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涼涼的聲音沖師昀說道。
師昀停了下來,冷哼一聲,不悅的說道:「你還有閒心坐在那裡,我們都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抓到這破牢房裡了。」
舞抬著頭,淡淡的說道:「不知道又怎樣?他只是把咱們抓來了,又沒對咱們怎樣,等著吧,他會來找我們的。」
師昀磨著牙,氣憤的道:「我只是惱怒,為什麼我又被人下藥了?」
舞咧咧嘴,道:「誰讓你醫術不到家的,竟然不知不覺就被人打了藥,哎。」
「哼,」師昀瞪了他一眼,怒道:「怎麼是我醫術不到家啊?若是普通的迷藥,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一定不是普通的迷藥。」
舞輕哼了聲,譏聲道:「你承認你醫術差就行了唄,還說那些話,」
師昀扯著唇,冷睨著他,氣憤的走到他旁邊的乾草上,猛的坐了下來。
剛坐下一會,兩人就聽到一個沉沉的聲音說話,「是誰喊我啊?」
一聽聲音,師昀突的跳了起來,大吼道:「是老子在喊你。」
這沉沉的聲音輕哼了聲,半晌,師昀他們牢門前出現一個褐袍老者,他幽深的雙眼凹了進去,鼻子有些大,在那干皺的老臉上顯示特別明顯,他的嘴唇是烏黑的顏色,下巴上長著長長的鬍子。
「你敢在我面前這樣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褐袍老者冷睨著他,凌厲的說道。
師昀瞪著他,冷笑著道:「我為什麼不敢這樣說話?你憑什麼抓我們進來?」
褐袍老者扯了扯唇,盯著他,冷冷的說道:「你們私自進入我的城都,我不能處罰你們嗎?」
「呃?你是這城都的主人?」舞驚訝的看著他,問道。
褐袍老者輕哼一聲,看了舞一眼,點頭,道:「不錯,我就是這裡的主人。」
舞咧著唇,有些開心的衝他道:「我們要找的就是你,我們有事跟你說。」
褐袍老者挑挑眉,沉聲問著他,「你們找我做什麼?」
舞站起身,悠悠的說道:「我們來找你,是想讓你和幻界的另幾大勢力聯合起來對付魔星。」
「和另幾個勢力合起來?」褐袍老者眨眨眼,看向舞,驚訝的問道:「你想讓我和他們幾個人一起對付魔星?」
「嗯,」舞點點頭,定定的應了聲。
褐袍老者抿著唇,淡睨著他,說道:「我憑什麼和他們聯合起來對付魔星啊?」
「以你一人之勢,你以為你可以對付得了魔星嗎?」師昀冷諷著他。
「我就是對付不了他,我也不會和他們幾個人一起合起來對付魔星的。」褐袍老者瞪了他一眼,冷冷的回道。
舞瞪了師昀一眼,急著沖褐袍老者說道:「城主,你寧願看著城都被毀,也不跟他們聯合起來對付魔星嗎?和他們聯合起來對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褐袍老者冷哼一聲,道:「我可以投降。」
「城主,您……您想要投降,為了保全城都,您寧願投降都不和另幾大勢力一起合作嗎?」舞搖頭,喃喃的問著他。
褐袍老者撇撇嘴,沒有答話,這個想法,當然不是他最理想的想法了,可是,若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也只能如此了。
師昀冷瞪著他,哼聲說道:「你身為幻界一大勢力之主,竟然想向魔星低頭,你真是侮辱了被你管轄的幻界子民。」
「你這小子,說話真難聽。」褐袍老者喝了聲,衣袖一甩,一片颶風往師昀身上吹著。
師昀蹙眉,抬手一擋,那颶風威勢頓減,不過,這颶風的威勢雖然減弱,卻還是勢不可擋的攻到了師昀身上,被颶風撞到,他整個身子飛了出去,直直的落到鋪有乾草的地上。
砰的一聲,師昀整個身子落地,他一陣眼光頭暈,胸口氣血翻滾著,好半晌,他才晃著身子,又站了起來,他表面看起來像沒事一樣,但,他還是受了不輕的傷的。
「城主。」見師昀被傷,舞驚了聲,喊著褐袍老者。
褐袍老者挑眉,看了他一眼,臉上怒氣微減,他淡聲道:「我不會殺了他的。」
舞抿了抿唇,衝他說道:「城主,您是不是擔心幾大勢力聯合起來會為了以誰為主的事爭鬥啊?」之前的幾大勢力之主也都有此想法,不過,最後他們還是被他們說服了,這次,應該也是如此吧。
褐袍老者睨著他,淡聲道:「不錯,我的確擔心這個,不過,除了這,我還有擔心的事。」
舞蹙了蹙眉,開口問道:「是什麼事?」
褐袍老者歎了口氣,說道:「我這稹城有人叛變,投靠了魔星,原本我們還可以支撐一年左右的時間,可是,自從有人叛變之後,魔星的攻勢便勢如破竹,就快攻到我這主城來了。最重要的是,這叛變之人,我到現在還沒找到。」
「有人叛變?」舞臉色微變,盯著褐袍老者,啞聲問道。
「嗯,」褐袍老者扯了扯唇,這事,是很不光榮的事,他本來不太想說出來的,不過,他直覺,面前的這人,是值得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