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絕冷瞪著他,他粗喘著氣,好半晌,才沉聲道:「來人啦,將二公子拉到禁閉室裡去,禁閉一百年。」
金絕的話音剛落,門口處砰砰砰的,三個倒地的聲音傳來。
金絕和金削同時看向門口處,就見安月真趴在舞的身上,舞則抓著師昀的衣服,三人以極為不雅的姿勢交疊在一起,至於他們身後,還有兩個以趴著姿勢半掛在空中的小娃娃。
「你們講完了。」安月真尷尬的沖兩人笑笑,問道,她的身子趕緊的從舞的身上爬了起來。
師昀和舞也在安月真起身後從地上爬了起來,兩人自顧的拍著身上的灰。
「你們……」金絕抽了抽嘴角,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副情景,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們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會做些偷聽的事,而且,如果他沒看錯的話,他們似乎帶著兩個沒長熟的小娃娃也學著了。
「呃,我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安月真扯扯唇,回道,來的路上師昀已經告訴他金削被金絕給帶走了,她只是想知道他會怎麼對金削,順便問問他為什麼處置不得他們。
聽著她的回答,金絕點了點頭,沖外面喊道:「來人,將二公子拉到禁閉室裡禁閉一百年。」這次,話音剛落下,幾個人就衝了進來,將金削給拉了出去。
金削不滿的瞪著金絕,厲吼著那些拉著他的人,「放開本公子,你們不准抓我,不然,等我出來一定不放過你們。」
這些人面無表情的睨了他一眼,速度不減的拉著金削離開了。
看著金削被人拉走,安月真吐了口氣,轉頭問向金絕,「伯父,您為什麼不能處置他們啊?」他們都三番兩次想殺舞了,這樣,還要留著他們嗎?
金絕睨了舞一眼,歎著氣,回道:「你們根本就不明白,他們,動不得。」
「哼,」舞冷哼一聲,回著他。
安月真挑挑眉,沒有追問他,只是淡聲道:「禁閉一百年這個懲罰也是挺重的,伯父,我們就先回房去了,不打擾,對了,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裡,我要去找幻界的另幾大勢力,希望能說服他們一起抵抗魔星。」
「嗯,」金絕應了聲,沒有說什麼。
安月真抿了抿唇,突然又問道:「現在刖族如何了?還能支持多久?」上次她聽師昀說幻界的各大勢力都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了,不知道到底他們還能撐多久,她得知道她有多少時候來說服他們。
金絕搖了搖頭,回道:「最多還可以堅持一年。」
「哦,」安月真點點頭,揮了揮手,領著身後的人群往她暫住的房間走著。
「舞,你想殺他們嗎?」邊走動著,安月真邊沖舞問道。
舞睨了她一眼,道:「娘子,舞不想殺人,雖然他們二次三番的想殺我,不過,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們計較了,一百年的禁閉也夠他們受的了。」
「嗯,那你還恨你爹嗎?」安月真扯了扯唇,又問道。
舞噘著嘴,沉聲道:「我從沒恨過他,哪裡來的還恨啊?」
「那就是怨囉,你還怨你爹嗎?」安月真咧著嘴,趕緊的改口問道。
「娘子,你想說什麼?」舞蹙眉,對於她的問題很不想回答,他不爽的反問著。
安月真挑眉,輕聲道:「只是想讓你認祖歸宗而已。」看金絕的樣子,應該是很愛他這個兒子了,他並沒有因為他的長相對他如何,反而處處保護著他,聽著他和金削的話,她對金絕很是同情。
「娘子,如果你要在這裡跟我成親的話,我就認祖歸宗。」舞斂了斂眉,沉思了好一會兒,突然媚笑道。
「好。」安月真點頭,沒有反對。
「呃?」舞不知該欣喜還是該如何,她今天給的反應太不正常的吧,早上問她會不會娶他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應下了,現在,依舊如此,他不得不懷疑她是被什麼東西給刺激到了。
「娘子,你真的要和我成親?就在這裡嗎?」舞愣愣的問出口。
安月真扯唇,衝他淡笑道:「當然了,我不是都答應了嗎?」
「嗯,是。」舞呆呆的點頭,心裡狂喜著,他興奮的看著她,說道:「你真的要和我成親對不對?那好,我現在就去跟我爹說,今天我們就拜堂成親,入洞房。」
「嗯,去吧。」安月真勾唇,點點頭,衝他說道。
「好。」舞咧著嘴,快速的往金絕所在的書房奔去。
看著他的背影,安月真輕笑著搖頭,繼續往自己的房間走著。
「徒弟的媳婦,」師昀驚叫著,「你剛才說了什麼?你要跟舞成親?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沒有啊。」安月真努努嘴,搖頭道。
「你,我,我那徒弟怎麼辦啊?你早上說的那話不會是真的吧?」師昀瞪大眼睛,呆呆的問道。
安月真吸了口氣,淡聲道:「我以為我早上說得很清楚了。」
「你不是計嗎?你不是為了讓我出食廳,好讓他們下手的時候我可以去通知舞的爹的計嗎?」師昀唸唸的說了堆,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他哪裡會想到是真的,雖然當時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可是後來細想了下,又覺得不太可能,所以就沒當真。
「那是真的。」安月真淡睨了他一眼,停了下來。
「你要跟舞成親是真的?」又是一聲疑問。
安月真點頭,肯定的道:「的確是真的。」才出口,她眉頭一跳,轉了轉頭,就見魏靖城正站在她們的房間門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安月真撇撇嘴,收回了視線,將之移到被灰長老抱著的小靖兒身上,她伸手,摸著他的小靖兒,輕笑了聲。
「娘親,」小靖兒磨磨牙,軟軟的喊著安月真。
「嗯,小靖兒,喊娘親有事嗎?」安月真扯唇,眼前一亮,沖小靖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