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是不是可以肯定這涸城所有人的體內都有狂躁之氣啊?」魏靖城猜疑的問道。
安月真聳聳肩,回道:「也許吧。」
被扔在地上的柳興喃念了半晌,才瞪大眼睛,看著這房間,突然將視線集在舞身上,他露著牙齒,猥瑣的笑著,直直的撲了過來,「美人,我來了,美人……」
舞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眼神,他伸手,一絲白色靈光射向朝著他撲過來的柳興,白光射到柳興身上,柳興瞬間被冰凍住,一腿條站著,另一條腿保持著抬起的姿勢,臉上更是,那無比猥瑣的笑意直接卡在臉上,透過冰層,可以看得一清而楚。
「哈哈,」看著此時的柳興,安月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捂著肚子,亂顫得厲害。
魏靖城在一旁心驚的看著她,生怕她這樣笑會扭到她那圓滾滾的肚子。
笑了好一會兒,安月真停下來,沖舞嗔道:「真有你的,竟然會想到將他給冰封了。」
舞努著嘴,不悅的睨了柳興一眼,道:「誰讓他用那麼猥瑣的表情看我的,還用那麼噁心的聲音喊我。」哼,害得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安月真扯了扯唇,挑眉,淡聲問道:「這樣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怎麼不會呀,這裡面又沒空氣,他不死才怪。」舞咧著嘴,不在意的回道。
「什麼?」安月真驚叫一聲,連忙道:「快點趕緊放了他,你還真想殺了他啊?」
舞眨眨眼,揮手,包裹住柳興的冰層瞬間溶化,裡面的柳興還是那副表情,過了好久,他才愣愣的看著安月真他們,問道:「方纔發生什麼事了?」
「你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嗎?」安月真指指舞,淡聲問道。
「做過……」柳興動動眼睛,看著被安月真指的舞,咧著嘴,走到舞面前,笑道:「姑娘,請問姑娘是哪裡人?哪裡還有什麼人啊?」
「啪,」的一聲,舞毫不留情的甩了過去。
柳興的左臉亦是腫得高高的,之前被魏靖城將右臉扇腫了,此刻左臉一腫,柳興的整張臉算是對應上去了,兩邊腫得一樣高。
「為什麼打我?」柳興腫得老高的臉一動,癟著嘴,委屈的問著舞。
「不准再看我。」舞狠瞪著他,冷聲說道。
「為……」他還想問為什麼來著,話還沒出口,舞殺氣騰騰的眼神射了過來,柳興硬生生的嚥下了話兒。
「我是男人。」舞極其不悅的沖解釋著,順便威脅道,「若你敢再用那種猥瑣的眼神看我,我會將你永遠冰封。」
「冰封?」柳興晃晃腦袋,突然想到方才恐怖的冰層裹著自己,立即抖了抖身子,退了兩步,畏懼的道:「公子,柳興不會再如此的。」
「嗯,」舞挑眉,淡應了聲,沒再說話。
柳興摸摸腦袋,沖安月真道:「為什麼把我叫來啊?」
「呃?」安月真抽了抽嘴角,眨眨眼,回道:「我們餓了,請問柳公子可以幫我們準備一些晚飯嗎?」
柳興點點頭,沖安月真道:「王妃,您就別折殺小人了,叫我柳興吧。別叫柳公子了。」
安月真點頭,道:「好吧,柳興。」
「是,」柳興點點頭,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在柳興府裡等了三天,舞一直守在安月真他們這裡,沒有去找大皇子他們,他說大皇子他們的蹤跡他都知道,不用特地去跟蹤,安月真問了他才知道,這些天來,大皇子他們什麼都沒做,就是由著那些官員陪著到處閒逛呢。
「王爺,我要離開。」聽完舞的話,安月真蹙著眉,不悅的沖魏靖城道。
「好。」他支持。
舞看著兩人,撇著嘴,不悅的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離開呢?還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陰謀呢。」
「他們的事,由你來查,查到了,再來告訴我們,我等不下去了,孩子快出生了,我必須回皇城去。」安月真瞧著他,冷聲道。
「這……」舞有些不捨,有些不甘,半晌,才在安月真的冷瞪下點了點頭,道:「好吧,你們回去吧。」
「嗯,」安月真點頭,沖舞道:「給些路費我們,我們現在就走,你就留在這裡繼續查大皇子他們的事,小心點。」
聽著她的囑咐,舞咧咧嘴,道:「娘子放心,為夫會小心的。」
安月真撇撇嘴,沒有回話。
安月真和魏靖城他們拿了路費,帶著李揚,和柳興告別了聲,留了句話給他,告訴他,如果大皇子他們來找他們,就說他們已經提前離去了,柳興應了聲,揮別了他們。
出了柳府,安月真他們租了輛馬車,由李揚駕著馬車,三人快速的離開了涸城。
從涸城到皇城,要走過十幾個小城鎮,坐馬車的話,大約要一天半的時間,雖然說他們是從離江的懸崖掉下來的,可是上來之後,就隔了數個小城鎮才能到離江,再到皇城,一天半的時間還算是行得快的。
這一路上平平淡淡的,沒出啥事,很快便到了皇城,到了皇城後,就由魏靖城和李揚一起駕馬車了,李揚沒來過這裡,不認識路,所以得由魏靖城帶著。
進了皇城後,馬車往著王府前進,沒多久就到了王府。
停下馬車,魏靖城挑開簾子,沖安月真道:「王妃,回了,出來吧。」
「嗯,」安月真揉了揉坐得酸痛的腰,晃著步子,扶著魏靖城下了馬車。
魏靖城扶著安月真往半開的王府門口走去,李揚則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後,他知道,已經到了王府了,現在他才真正的算是王爺王妃的僕人,心裡有些激動,有些興奮,他竟然有一種歸家的感覺。
魏靖城他們走進王府,還沒來得及喚人,一聲尖銳的聲音就朝三人喊了過來,「誰讓你們進王府的啊?這王府的主人都不在,出去,王府不接待客人。」
安月真挑挑眉,一臉笑意的聽著這聲音,淡聲道:「我們不找王府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