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靖城冷瞇著眼,護住安月真,一踢踹到那拉著他的衣袖的男人身上,這人頓時飛出幾米遠,再次的臉朝地,吃了一嘴灰。
「你……」這人趴在地上,抬頭,一臉凶相的瞪著魏靖城,「你們給我把他抓起來,竟然這麼對本官,太可恨了。」
他的話音一落,立即就有好幾個穿官兵服的人衝了過來,準備抓住魏靖城。
魏靖城擰眉,自是不會讓這些人抓住他,他動身,將衝上來的官兵一腳踹一個,這些人還沒靠近他就飛了幾米遠,樣子狼狽極了。
這自稱本官的人一見魏靖城將他的手下都踹飛了,更是憤怒得不行,他指著魏靖城,怒喝道:「你竟然毆打官差,好啊,好啊,你果真不怕死!」
魏靖城淡睨了他一眼,沒打算理會他的話語。
他攬著安月真再次想離開,這一品茶樓真是個不祥的地方,才沒坐多久就鬧出這麼些事了,真是毀人心情!
正在魏靖城攬著安月真走動兩步之後,一個玩味的聲音傳來,「是誰敢毆打官差呀?」
聽到這聲音,魏靖城和安月真猛的一怔,兩人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那邊。
果然,如他們所想,這說話之人,真的是大皇子,跟隨他一起的,還有二皇子和雪清峰,三人在看到魏靖城他們時,也是一驚,不過,很快他便高興的走了過來,「四弟,四弟妹。」
「大皇兄,二皇兄。」安月真和魏靖城同時喚道。
「嗯,」大皇子和二皇子點頭應聲。
沉默了幾秒鐘,大皇子笑著沖魏靖城道:「四弟,大皇兄可是找了你和弟妹半年呢,你們去哪了,為什麼會從離江消失啊?」安月真和魏靖城不解的看了著,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戲。
魏靖城斂眉,淡聲回道:「大皇兄,城兒和韻兒在半年前的晚上出去散步,結果不小心掉到了一個深坑裡,不過我們並沒有受傷,只是那深坑裡另有天地,等我們從深坑裡找到出路時,已經過了半年了,」
「是嗎?」大皇子扯著唇,問道。
「大皇兄是不相信還是怎麼?」安月真挑眉,淡聲問道。
「哦,」大皇子搖頭,回道:「不是皇兄我不相信,只是你們既然沒事了,為何不回皇城,父皇可是想你們得緊啊。」
「大皇兄,咱們也不是不回去,只是,在掉下深坑後,錢財早已散盡,現在是身無分文,如何回去?呵,不過好在現在遇到了大皇兄們,咱們是不愁回去的路費了。」安月真淡淡的回答著,說到最後輕笑出聲。
大皇子看了看二皇子他們,眼中光芒閃了下,他笑道:「看著四弟和四弟妹回去皇兄不放心,這樣吧,咱們是來涸城辦事的,等咱們事辦完,你們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大皇兄。」安月真咬唇,蹙著眉頭,軟聲道:「韻兒等不得了,得快點回皇城去,大皇兄可派人送我們回去,這樣該放心了吧。」
「你……」大皇子閃了下眉,看著她圓滾滾滾的肚子,問道:「弟妹可是怕生產之事?」
安月真點頭,「這月份也不小了,韻兒想回皇城生產。」
大皇子扯著唇,輕笑道:「是這樣啊,弟妹不用擔心,我們辦事很快的,幾天就會辦好,你應該等得了的,這孩子,才七八個月吧,不急。」
安月真咬唇,看向魏靖城,魏靖城抱著她,摸上她的肚子,歎道:「那就麻煩大皇兄費心了,對了,大皇兄,我們住在柳興的府中,」魏靖城指著兩人身後的柳興說著。
「哦。」大皇子點頭。
魏靖城道:「大皇兄在事辦好之後,可去柳府找我們,現在,我們要回去了,大皇兄要派人記好路線嗎?」
大皇子點頭,揮手,沖一名下人吩咐道:「跟著四王爺回去。記好位置再來告訴本皇子。」
「是。」那人點頭,跟在魏靖城他們身後走著。
沖大皇子他們道了別,魏靖城帶著安月真他們就回了柳府。
剛回柳府,柳興便拉著魏靖城他們去了客廳,坐到主位上,他驚詫的問道:「剛剛那些人說你們是什麼人?」
「王爺,王妃。」魏靖城挑眉,看著他,淡聲回道。
「王爺?王妃?」柳興喃喃的念叨著,有些失神。「韻兒,你不是告訴我你夫家是經商的嗎?什麼時候變成王爺了?」
看著他失神的樣子,安月真扯著唇,回道:「柳公子,對不起,韻兒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韻兒覺得不太好告訴你,所以……」
「嗚,為什麼你要是王妃呢?」柳興突然癟著嘴,哭喊著。
「怎,怎麼了?」安月真眨著眼,不明白柳興為何會如此。
柳興噘著嘴,喃聲念道:「我還想娶你的,我還想讓你嫁給我的。」現在,他的夢都破碎了,王妃啊,他就算想用詭計得到她都不可能了,堂堂王妃,豈是他可以玷污的。
嗚…本來想她在這裡住上三天,他可以找機會在她的飯裡下點藥,然後奪了她的身,這樣的話,她的相公就會休了她,不要她,而他,正好,女人不是會對奪了她身的男人有點想法嗎,他相公休了她之後,他剛好可以娶她,沒想到啊,沒想到,他的計劃還沒實行就已經失敗了!
好在柳興這個『天真』的想法沒有喃念出口,不然,魏靖城一定已經劈了他,聽到他想娶他的王妃時,他已經暴怒了,不過,他還沒動手,只是在醞釀怒氣,準備好下手。
「你剛才說什麼?」魏靖城陰沉著臉走近坐在主位上的柳興,寒氣問道。
「說什麼?」柳興還沉浸在自己的難過的思想中,只是下意識的回問著。
「你說要娶誰?」魏靖城耐著性子重複著。
「要娶誰?」柳興眨眨眼,咧著嘴,道:「當然是要娶韻兒啊。」
「哦,」魏靖城滿臉的怒氣瞬間轉為邪氣,他黑眸一凜,突然出手,將醞釀了很久的拳頭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