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她低勢,方纔的火氣漸漸熄滅,他不悅的開口道:「繼續說。」
「是。」安月真點頭,輕聲說道:「皇上,您的後宮無數,您該知道,您後宮的女子中,有多少女子根本連見都見不到您的面就那樣老死一生。」
「朕身為皇帝,為了子嗣豐裕,多娶幾個女人是為了多生幾個皇子。」皇上冷淡的回道。
「皇上,韻兒說句該死的話,您若要子嗣,一兩個足已,皇家興說,子嗣越多越好,可是,皇上該明白,皇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皇家有皇位之爭,之嗣越多,傷亡越多。」安月真低著頭,淡淡的敘述著。
「你……」皇上指著她,氣急,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安月真勾起唇,繼續道:「皇上,一個男子,只娶一妻,也就夠了,太多的女人,只會讓清濁的家庭成無煙的戰場,女人多了,反而不安定了,韻兒只是想要王府安定,這樣,不為過吧?」
聽著安月真的話,皇上很氣惱,不過,他也明白,她的話的確有道理,後宮的女人多了,的確不安定,他的後宮無數,可是,看起來後宮挺平穩的,實際上在後宮裡被陰謀詭計害死的女人無數,包括他最愛的女人,哎。
子嗣亦是如此,他引以為傲的兒子被人陷害,變得癡癡傻傻的,這都是因為女人太多了!
皇上喘著氣,沉嗯了一下,說道:「她們曾經是王府的侍妾,就算你不想看到她們,也不用趕她們出府啊,可以將她們安排在王府無人的院落,不讓她們出來就行了。」
「你若將她們趕出王府,她們的下半輩子無依靠,該怎麼辦?」皇上憐憫的說道。
「是嗎?」安月真冷笑著,回道,「她們是從哪裡來,就可以回到哪裡去,韻兒保證,她們還是清白之軀。」這話,也是她的猜測,魏靖城是個傻子,肯定不會和她們有什麼的,她和他成親之時,若不是他被人下了藥,他也不會和她洞房的,畢竟,身為一個傻子,自是不知曉該如何洞房的。
「是這樣嗎?」聽著她的話,皇上沉沉沖那幾個侍妾問道。
那幾個侍妾一直聽著安月真和皇上的對話,此時聽到皇上向她們問話,立即顫抖的跪了下來,「皇,皇上。」
「你們還是清白之軀嗎?」皇上蹙了蹙眉,冷聲問道。
聽著皇上的問話,這幾個侍妾瞬間臉色蒼白,本來她們還指望皇上可以替她們討回『公道』,可是,聽了皇上與安月真的對話,她們就知道希望不大,如今,聽到皇上如此發問,更是死心了。
「是…是。」其中一個侍妾顫抖著答著。
另三個侍妾也跟著點頭,唯有一個侍妾搖頭,堅定的答道:「回皇上,奴婢的清白之軀在進了王府後,已被王爺奪去。」
聞言,安月真猛的一驚,不過,很快她便恢復過來,冷冷的瞧著這侍妾,問道:「你可以告訴本王妃,你的清白之身是何時何地被王爺拿去的嗎?」
這侍妾斂了斂眉,輕聲回道:「在奴婢進王府第三天的晚上,王爺在奴婢的府子裡過的夜。」
「嗯,」安月真點頭,沖皇上說道:「皇上,韻兒想自己處理這家事,不知皇上可否應允?」
皇上皺著眉頭,不悅的瞧著她,說道:「四王妃,你該喚朕父皇。」
「是,父皇。」聽著皇上糾正,安月真立時改口叫道。
皇上舒展眉頭,淡聲說道:「四王妃,她們幾個,就由你處理吧,朕不管了。」
「好,謝父皇。」見皇上應允,安月真甜甜的叫道。
「不,皇上,您若是如此,豈不是放任王妃將我們趕出去了嗎?」這之前搖頭的侍妾厲聲沖皇上喊道。
皇上凌厲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冷聲道:「朕相信四王妃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安排的。」
這侍妾猛的搖頭,咬唇道:「皇上,合理的安排就是將奴婢放在無人的院落了此一生嗎?」
皇上怒瞪著她,正要厲喝,安月真踏出幾步,走到這侍妾面前,猛的打了她一巴掌,冷聲道:「放肆!」
被甩了耳光,這侍妾恨恨的瞪著安月真,難聽的言辭出口,「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只是個侍郎之女而已,你憑什麼打我?」言罷,她猛的站起身,想要反打安月真一掌。
安月真眉頭一擰,微動身形,捉住她想要拍過來的手,將她的手反轉過來,狠狠的扣住,這侍妾見自己的手被她這樣扣住,銀牙一咬,另一隻手跟著拍了過來。
安月真看著她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揮了過來,空出一手,想要將她的另一隻手也扣住。
這侍妾勾起唇,帶厲風的掌直直的跟安月真的另一隻手對了上去。
「嗯…」安月真沉應一聲,放開了她的手,後退兩步,她蹙著眉,看著被這侍妾拍過一掌的手,只覺得全身一股股扯痛傳入大腦。
「你會武功?」安月真陰沉著臉色,抬頭問道。
這侍妾得意的勾起唇,紅唇輕啟,「你以為呢?」
安月真斂了斂眉,衝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啦,幫我把她抓起來。」
這侍妾聽著安月真的喊聲,臉色一變,她的武功不高,只能對付十幾個平常人,若是宮裡的侍衛,她根本就對不過,她本來也不想用武功的,只是被安月真打了一巴掌,心氣難消,想反打她,沒想到她竟然會被她扣住了她,一怒之下,她才使了武功,拍了她一掌,這一掌,她也瞧出了安月真根本不會武功,而她的一掌,是使了內力的,所以,安月真此刻算是受了不輕的傷了。
如今安月真喚人進來,原本只想消氣的她頓時像是惹急的兔子,飛身兩步,撲到皇上跟前,勒住了他的脖子。
侍衛們在安月真喊了之後,齊齊的衝了進來,進門就看到有人挾持了皇上,帶頭的侍衛頓時指著她厲喝,「放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