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大夫,雀兒回到房門,關上了房門。
「小姐,那位公子沒事了嗎?」雀兒一臉不解的問道。
舞掃了一眼安月真和魏靖城,一臉笑意的走近床邊,猝不及防的挑開了床簾,「好沒好看看不就知道了嗎……」這句話剛出,他就停了下來。
他伸出纖手,咧著白牙,指著床上的東西呢喃道:「原來他竟然是這個模樣啊。」
安月真和魏靖城在看到舞挑開簾子之時,同時一驚,卻已經來不及開口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打開了床簾。
這刻,聽著舞淡然呢喃聲,兩人互視一臉,帶著不解,他,不是該驚訝嗎?不是該尖叫出聲嗎?為什麼如此淡定?
帶著疑問,安月真和魏靖城將目光放到挑開的簾子的床上,頓時,兩人屏住了呼吸。
那,床上那雪白的小動物是什麼東西?安月真眨著眼,靜靜的思考著這個問題。
魏靖城則是一臉痛苦的看著它,他愣愣的坐到床頭,伸手,想摸摸那雪白的毛髮,可是,卻膽怯了,他好怕他摸到的,是個死物。
舞睨了愣愣的魏靖城一眼,一屁股坐到床邊,一把抱起床上的動物,輕摸著它的毛髮。
見此,魏靖城突然惡狠狠的沖舞吼道:「你不准動他。」
「為什麼不能動?我偏要動!」舞反譏一聲,重重的捏了捏手中動物的鼻子,發洩著他的不爽。
「你……」魏靖城氣結,瞪了他一眼,瘋狂的從舞手中搶回了小動物,然後護寶似的抱在懷裡。
站在偏遠處的雀兒聽著這奇怪的對話,移著步子,往安月真他們聚集的床邊走去,想看看魏靖城和舞又在爭什麼?
當她看到魏靖城護在懷裡的小動物時,頓時驚喜的叫了聲,「哇,好可愛的小白狐呀,王爺,這裡哪來的呀?」白狐?那是白狐麼?安月真轉著眼珠,打量著魏靖城手中的小動物,唔,尖尖的嘴巴,狹長的眼縫,雙豎起的耳朵,這?應該是狐的象徵吧,她雖然沒見過真正的狐,不過,聽還是聽得不少的。
兩步踏了過去,安月真從魏靖城手中奪過白狐,開始為它診斷著。
「師傅他怎麼樣了?」魏靖城沉著臉,急急的問著安月真。
「我……」她要怎麼回答呢?安月真抿唇,斂下眼眸,雖然知道師昀的原身是狐,可是,她仍是找不到醫治的辦法,看它的樣子,也看不出動物生病的特徵,這樣,就算是她想試著醫,也不知該如何下手呀。
床邊坐著的舞看著安月真為難的樣子,懶懶的丟出一句話,回答了魏靖城的問題,「他死不了的。」
「什麼意思?」魏靖城轉過頭問道,他現在也不管這個舞是不是他的『情敵』了,他只想知道,師傅到底怎麼了?
「喲,原來你不傻呀。」舞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輕蔑的睨著他,軟軟的靠在床榻上。
魏靖城蹙了蹙眉,卻沒有反駁。
「舞,你知道他的情況?他到底怎麼了?」安月真輕抱著白狐,出聲問道,她似乎想明白了,舞之所以在見到師昀變成白狐後,還那麼淡然的說了句,原來他竟然是這個模樣,應該是對這事很熟悉了,所以他對師昀變成現在這樣子的原因,因該很瞭解才對。
「娘子。」聽著安月真問道,舞癟癟嘴,撒嬌的喊著她。
安月真眨眨眼,抱著白狐,輕聲說道:「他是怎麼受傷的?你知道嗎?該怎麼救他?告訴我可以嗎?」
「娘子,告訴你,可以,可是……」舞轉溜著眼珠,嘟著紅唇,開始提著要求,「娘子得娶舞,」說出這句話後,舞挺起胸膛,氣哼哼的說道:「娘子本來就答應要了舞的,現在,舞只是想要娘子實現自己的承諾而已。」
安月真為難的看了魏靖城一眼,魏靖城別過頭,沒有看她,猛吸了口氣,安月真才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好,娘子真好。」舞咧著嘴,一臉媚笑的沖安月真說道。
安月真扯出一抹笑,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嗯嗯。」舞直點著頭,坐起身子,開口道:「他…呃?」舞眼角瞄著還傻站在房內的雀兒,停下了話。
「雀兒丫頭,你先出去吧。等下再進來。」舞衝著雀兒說道。
「哦。」一腦子漿糊的雀兒應了聲,轉身離開了房間,她不明白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可愛的小白狐是哪裡來的?還有,那個被舞拎回來的白衣男子去了哪裡?
待雀兒離開了房間,舞才努努嘴,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他是被魔星打傷的吧,至於怎麼救他,他回去來的地方,那裡,可以找到能救他的人。」
「來的地方?舞,你可以說清楚一點嗎?」安月真莫名奇妙的問道。
「你不知道?」舞驚訝的問著。
安月真搖頭,她知道得很淺,暫時只知道師昀是白狐。
魏靖城看著舞,突然開口道:「你知道怎麼回去你們來的地方嗎?」他也猜到了,他應該跟師傅是同類的,所以,對師傅的狀況很瞭解。
「什麼我們呀?!我跟他不是一類的。」聞言,舞跳起腳驚呼著。
「可是……」他的猜測應該沒錯吧,為什麼他的樣子,這樣,怪異。
「可是什麼啊?沒可是,我跟他不是同類。」舞撇著嘴,不悅的堵道。
安月真看著兩人,抱著白狐走到桌邊坐了下來,淡聲說道:「你們過來坐下吧,我有話要問?」
魏靖城沒有說話,靜靜的走到桌前,坐下,舞亦是無所謂的扭著細腰,挨著安月真坐了下來。
「你們生活的那個地方,是哪裡?」安月真盯著舞,淡淡的開口問道。
「娘子……」舞媚聲一喊,別過臉,一臉不想回答的表情。
見此,安月真咬著牙,威脅道:「若是你不說,我就不娶你。」這?應該算是威脅吧,他不是想自己娶他嗎?
「不要。」舞嘟著嘴,搖頭,「娘子,你不能反悔,你剛剛才答應舞,說要娶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