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真挑眉,一絲冷笑劃過唇角,她已經猜到了這女子的身份,應該是『她』爹的正房生的女兒,是她這個身體的姐姐或妹妹,依她對這身體說話的語氣來看,這身體的原主人怕是經常被她欺負。
安月真走到半路,隨便攔住了一個僕人,讓他將她帶回她的房間,這僕人看著安月真,雖然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領命將安月真帶到了所謂的陳韻兒的房間。
僕人走後,安月真推門進了陳韻兒的閨房,簡潔,破舊,這是這個房間給安月真的第一印象,不過,這裡雖然看起來破舊,但所有的傢俱配具上竟是一塵不染的,看來陳韻兒還是不錯的女子,這裡應該是她自己親自收拾打掃的吧。
安月真擰眉,突然轉身,出了閨房,這個陳府裡,她一點也不熟悉,雖然跟著『她』的爹回來了,不過,看樣子好像沒有人將陳韻兒當這個家的人,不然,她身為陳府的小姐,怎麼可能連個丫環都不配給她呢,哦,還有,那個叫雀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丫環。
安月真出了閨房之後,再次攔住了一個僕人,道:「你,帶我去雀兒的房間。」
這僕人嘴角抽了抽,呃,不錯,他便是安月真之前攔著讓他帶路回閨房的那個僕人,他現在滿腦問號,為什麼,這個大小姐老讓人帶路呢,按理說她住在府中十多年,哪裡還不熟悉啊,真是鬱悶。
「你在想什麼?」安月真皺眉,冷冷的問道。
「沒想什麼。」聽著安月真冷冷的語氣,僕人突然一怔,弱弱的回道。
「帶路。」安月真睨著他,紅唇冷冷的吐出這兩字。
「是。」這僕人點頭,兀自的帶著安月真到了雀兒的房間。
「小姐,雀兒就在裡面,」僕人朝安月真說著,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安月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內,比陳韻兒住的房間更破,而且,並沒有陳韻兒的房間乾淨,這,應該是下人房,不止一個人住的。
安月真跨著步子,慢慢的走了進去,屋內,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安月真斂了斂眉,向著裡面掃瞄著。
不遠的床上,趴著一個少女,她臉色蒼白,眉頭微皺,汗汗絲絲的從額上滑落,安月真將視線停在了她的屁股上,那裡,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薄薄的衣服因此而緊貼在她的屁股上。
「雀兒。」安月真試探性的喚道。
緊閉雙眼的雀兒聽到這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見到安月真,眼淚嘩嘩直掉,「小姐,你怎麼回來了?為什麼要回來?奴婢沒事的。」
聽著雀兒的話,安月真抿了抿唇,道:「你是被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