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真輕嗤著,「你是我爹?呵,真是好笑,如果你真的是我爹,會一開口就叫自己的女兒是賤人嗎?」即使是她一夜未歸。
安月真看著他花白的頭髮,忽然想明白了,這頭髮是真的,他穿的衣服也不是現代的,也就是說,她可能,穿越了!
「你,你,你。」中年大爺硬是指著安月真噎著三個你沒有噎出一句話來。
安月真瞧著他,瘦瘦的身體,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穿著灰亮的長袍,短短的鬍子在那張老臉上格外的有型,不過,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他的樣子,和她親生的爸爸,形象差得太遠了,身為中醫世家的傳人,爸爸長得也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而眼前這大爺,她真的只能在心裡狠狠的歎幾口氣。
「陳韻兒。」中年大爺沖安月真惡狠狠的喊出這個名字。
安月真冷冷的眼神看著他,猜測,也許,他在喊她。
中年大爺看著安月真冷冷的眼神,氣急的喊出這句話,「你先跟我回去,回去我再教訓你。」
安月真不語,看著話畢就甩手走人的中年大爺,慢著步子跟了上去。
中年大爺,也就是安月真現在的爹,陳書揚,他氣沖沖的回到陳府,跨著大步就進了廳堂,一屁股坐上主位,涼涼的看著跟著回來的安月真,開口道:「韻兒,跪下。」
安月真抬頭,凌眉直視著他,「憑什麼?」憑什麼跪?從小到大,她也只在死人的墓前跪過,現在,這個,她所謂的爹竟然讓她跪下,真是好笑。
「憑什麼?逆子!」陳書揚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吼道:「憑我是你爹,你跪父親難道還要為什麼嗎?」
安月真抿唇一笑,回道:「當然了,在我的思想裡,只跪天跪地,跪死人!」
「你……」陳書揚咬著牙,瞪了她一眼,自顧的拍了拍胸口,壓著火氣。
好一會兒,平息過來,他鬍子一翹,說道:「那好,你站著,我問你,昨天,你去哪了?」
「昨天,在外面住了一晚。」安月真眨著眼睛,淡淡的回道。
昨夜,為什麼她會被那男人壓在床上,該死!想到早上躺在她身邊的男人,她就有種想揍死他的衝動,不過,她不能那樣做,殺人是犯法的,所以,她睜開眼就逃了,她,怕他找上她,也沒想到,這裡竟然是古代。
「在外面,哪裡?」陳書揚追問道。
安月真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的回道:「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有必要追問昨天的事嗎?」
「你,好,從今天開始,你就不要隨便出門了,一個月之後乖乖的上花轎。」陳書揚無奈的丟出這句話。
上花轎?她沒聽錯吧,是要嫁人?
「你剛剛說什麼上花轎呀?」安月真驚訝的問道,跟他回來是因為,『她』是他女兒,她本想先回『她』家呆兩天,好好想事情的,沒想到竟然讓她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