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傾轉著輪椅又走了進來,連華坐到了工作室的沙發上,而他從善如流的坐在她對面,直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將她的所有盡收眼底。
展少傾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壓抑著眼中呲呲作響的火苗,轉移注意力的問她道:「你要說什麼,要告訴我小白的什麼事情呢?」
連華斟酌著開始說道:「嗯,你知道我是一個做設計的人,小白或許繼承了我的基因,從小就展現出對藝術的天賦,他是被我從小當做藝術家培養起來的,從一歲就開始被我手把著手教他畫畫,讓他發揮自己的想像力,開始做一些小的設計。兩年前,我把……」
展少傾聽著連華一點點的講述,這才知道,自己四歲的兒子竟然是個天才!小白接手了FL的動漫部,全權負責風靡世界的動畫明星Baby Bai的事務,這一兩年竟然還真的被他做的不錯!小白似乎也繼承了他和連華的的經商基因,投資理財也做得風生水起,小小年紀就結識了許多厲害的人物,簡直就是群星拱月一呼百應,從小的人生就是事事順遂!
也難怪小傢伙各種傲嬌臭屁,各種囂張放肆,小白絕對是一個身家不菲的小富翁,靠著他得天獨厚的經商投資天賦,小白銀行的資產是十分可觀的數值,更是靠著百寶這個兒童界的巨星,擁有世界上數以億記的粉絲!
展少傾驚歎著小白被連華教導出的天才能力,驚歎過後,又被連華說起小白做過的另一件事逗笑了。原來不久之前,小白全部火力都集中在穆辰身上,利用著百寶大潑MOON和暮月髒水,又通過他的朋友在美國掀起了風浪,搞得穆辰苦不堪言!
「……穆辰好不容易才解決了那邊的問題,可一切的起因都是小白的惡作劇!」連華看著展少傾,皺著眉問,「呃,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小白就是這樣一個任性放肆的孩子,他想做的事情,他想對抗的人,有時候連我都沒有辦法阻止,他更是會因為我這個媽咪而做出任何事情來。幸好那次胡鬧的對象是穆辰,那件事揭過去就算了,可我一直都怕哪天他又亂來,但結果是沒有這次這樣幸運的勝利,而是被對方徹底的擊垮,讓他小小年紀就留下陰影……」
她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他應該能夠明白她的意思了吧,明白小白接下來要對著他下手?他應該也清楚,她在請求他對小白手下留情,不要反擊的太狠辣,擊潰了兒子那無窮的自尊?
「我明白了……」展少傾笑道,她是在婉轉的提醒他,要注意兒子在後面使壞作亂,要嚴防準備著應對小白的各種鬼點子,也是在請求他對小白包容諒解,不要將兒子逼到了絕境。
連華的話表面意思很簡單,是說小白不是一個一般的四歲孩子,而是一個的可以調動起很多強悍力量的商界老人,小白有自己的關係網絡,擁有常人難以想像的號召力和凝聚力。
展少傾明白了隱藏的意思,小白現在大概是真的要開始對付他了,兒子可不會還像前幾天那樣,只是孩子脾氣的故意找茬故意耍賴,小白能做的更多,會對展氏的事業進行轟炸,會在股票基金各種方面與他這個爹地作對,完全就是一個不遜於成人的難纏敵人!他需要更小心更謹慎,來抵禦小白的攻勢。
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會輸給自己的兒子,小白再搗亂再強悍,也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他完全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事業上讓小白心服口服的認輸。他要像連華說的那樣,注意不能一下子將小白打得沒了信心,掌握著分寸,在鬥爭中引導著小白學會商場上的一些知識,教導兒子繼承自己的衣缽。
展少傾溫柔的看著連華,對她道:「我會很小心,會更加注意的;你放心,我也會心軟,不會讓小白受傷的。」
「你明白就好,那麼無論以後發生神,我可都兩不相幫哦!」連華嬌俏的笑了起來,既然展少傾誇下海口說自己就能應對,也保證不會將小白打擊的失去信心,她就什麼都不管了。
她要靜靜坐在一旁,看自家兒子能有多少鬼點子,看展少傾會被小白逼到什麼地步,看他們兩人在事業上的能力,這是坐山觀虎鬥的樂趣,反正父子兩人也不會兩敗俱傷,她才不會插手呢!
展少傾被連華的笑容誘惑了。身著睡衣的她笑得無比可愛俏麗,明明已經是一個四歲孩子的母親,卻沒有一絲滄桑老去的痕跡,相比與五年前年輕的連華,她現在才是美麗的巔峰。
經過歷練後的成熟,滿含母愛的風韻,笑著時彷如少女的嬌俏,還有天生氣質中的明艷性感,她是一切美好的綜合體,要命的讓他沉淪投降。
展少傾著迷的看著連華,她那麼美麗那麼出色,她今晚對他說的話雖然都是圍繞著小白,可話裡的含義也是在關心著他,提早警告他注意小白的報復,唯恐他會落到下風。
她心中一直有他的位置,只是她從來都沒有發覺,從來都不肯接受……
她是自己兒子的母親,是他早就認定了的愛人,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屬於他呢,什麼時候才會心甘情願的與他相愛……
心中陡然升起一種衝動,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焰,等不及緩緩融化連華的心靈,他那麼愛她,讓他如何還能再控制!
展少傾輕輕轉動著輪椅,無聲無息的逼近了連華:「今晚的這些話很有用,你讓我更瞭解了小白,那麼……那麼你能不能讓我也多瞭解你一下呢?」
他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孟浪的逼迫著她做不喜歡的事情,可是也沒有辦法不觸碰她不追求她,他是以狩獵為天性的動物,絕對不允許獵物逃脫消失,他會讓連華有緊迫感,讓她時刻記得,他是在以追求者的身份來面對她!
「啊?要瞭解我什麼,我有什麼好說的?」連華見展少傾逼近她的氣勢,眼神閃爍了幾下,她乾笑著從沙發上起身,裝作不經意的慢慢踱步走向今天畫的那幅畫前。
她裝作欣賞畫作,搖搖頭道,「你現在應該去瞭解小白,他的很多面都是難以用語言說明的,你們該好好互相瞭解一下。或者,你去更努力的復健,早日恢復身體也是好的,哪裡用得著花費時間在我身——啊!」
在她說話間,展少傾竟然無聲的從輪椅上走了下來,現在正站在她背後,將她困在他和畫板中間!
「你說什麼……」展少傾邁著雙腳,從平坦的地板上穩穩的走來,將她鎖住後問道。
他的眼中是嘶嘶作響的高壓電力,讓她只看了一眼,就心中警鈴大振,叫囂著讓她趕快逃走。
「沒,沒什麼——」連華扭著腰閃躲,她貼著畫板溜到了潔白的牆壁處,卻被他更加緊密的跟了上來。
「少傾,你要幹什麼!」連華抗拒著他問道,她第一次這樣恨他恢復的太快,展少傾在房間裡走動的十分輕便,哪裡像一個腿部有殘疾的人!他緊密的不斷跟上前來,讓她根本無法逃到門外去……
她對這間房間並不熟悉,與展少傾周旋閃躲時,只能貼著牆壁游移,可片刻後,她驚悚的發覺,自己已經被逼到了牆角,在那個死角動彈不得!
「你——你放開我——」連華臉上再也無法保持著平靜,她像是落入狼口的兔子,惶恐不安的到處求救。
展少傾的眼光像是能夠透視一般灼熱的盯在她身上,讓她有一種自己仿如沒有穿衣服的感覺,保守的睡衣明明將她包裹的沒有露出一絲誘惑的部位,他怎麼會忽然變得亢奮起來!
他霸道佔有慾十足的目光讓連華身上微微的顫抖,只是這樣被他困在懷中,只是被他像看著全世界一般的矚目,她幾乎就要腿軟腳軟……
「你要逃到哪裡去,又想像以前那樣從我身旁逃開?你要我喚起你五年前的記憶嗎……」展少傾左手撐在牆壁上,將她鎖在自己的懷抱中,他緩緩低頭,雙唇貼近她的臉頰,誘惑她道,「五年前,也是深夜的這個時間,我們共度了完美的一晚……還記得嗎,當時你用錢買了我一夜,我卻一直欠了你,現在,我先還你一些利息,請你笑納……」
話還沒有說完,他灼熱的唇就再也壓抑不住的傾身吻了下去。
「唔——啊嗚……」連華驚呆的瞪大了眼睛,卻被他的大掌蓋住了眼睫,強迫她閉上眼睛,逼著她只能接受這一吻。
狂熱的吻翻天覆地的侵襲進連華的口腔,他的舌尖不由分說的撬開她的牙關,尋找著她的舌共舞。
火熱的唇瓣緊緊貼合著她微微戰慄的唇角,靈舌鑽入她的小嘴,細細描繪著她唇內的每一個角落,一點一滴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