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報答楚銀天的救命之恩,我答應了要幫他找到他的雙胞胎哥哥……」白思語嘟著嘴說道,心裡竟有一些說不出的委屈,撇了撇嘴,喃喃對龍梓寒說道:「你不相信我……」
龍梓寒滿頭黑線看著白思語,他倒是發現了白思語失憶一次,對他的態度就會愈加的不客氣,對他這個人,他感到她語氣中更加的不屑,或許,他應該幫助她找回一些過去的記憶,若是她當初對他的深情加上現在的性格,或許自己會願意好好同她一起生活。
「我們回北池國吧。」龍梓寒忽然對白思語說道。
白思語愣了一下猛地搖頭道:「不要,我都說了還得去報恩呢!我要真是嫁給你了,你不覺得你應該同我一起去跟我的救命恩人說聲感謝的話嗎?」
龍梓寒再次認真地打量了白思語一番,沉思了片刻問道:「你確定,你只是去報恩,沒有抱有別的想法?」
白思語白了龍梓寒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多疑這種性格是不好的,既然現在我都知道我已經嫁人了,我對別人有想法也只能是想法而已,況且,我從來都只想留在楚銀天身邊報完恩就離開,這話,你大可以問他。」
龍梓寒起身,走到桌子邊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沉聲說道:「本王幫你去找楚銀天的雙胞胎兄弟,前提是你必須同我一起,等我們找到那個人之後,將他領到楚銀天面前,然後你再隨我回北池國。」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白思語興奮地說道,一邊拉起龍梓寒的手就要朝外面走。
龍梓寒沒有反抗,一直緊跟在白思語的身後,沉默地走著,出了房間,白思語才發現他們是住在一家客棧之中,而這個地方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的。
四處觀望了一番,白思語忽然轉過頭來對龍梓寒低聲問了一句:「我們應該朝哪個方向走?」
龍梓寒蹙眉看了白思語一眼道:「不是一直是你在前面帶路嗎?」
「我……」白思語一臉尷尬地轉過頭,默默地看著龍梓寒,半晌之後弱弱地說道:「我不知道方向……」
龍梓寒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你現在是打算去什麼地方呢?」
「當然是西池國,他們全都去西池國了。」白思語毫不猶豫地說道。
龍梓寒沉思了片刻道:「不如我們直接回東池國吧,等我們找到了楚銀天的哥哥,再去找楚銀天,然後把他哥哥交給他,我們就可以回王府了。」
白思語猶豫了一下道:「這樣也好,那我們一起去東池國吧,你帶路。」
龍梓寒點了點頭,眸中溢出溫柔,笑容滿面地看著白思語,拉著她的手朝前走去……
一路上白思語都愁眉不展的,龍梓寒的心裡忽然有些心疼,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白思語還真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話說這笨女人不是一直都是樂呵呵的嗎?
「思語,怎麼了?」龍梓寒用鮮見的溫柔聲音對白思語說道。
白思語歎了口氣道:「天下那麼大,我們應該去什麼地方尋找一個完全有可能在十多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去了的人呢?」
「難道思語就沒有一點兒線索嗎?」龍梓寒蹙眉問道,對於東池國的事情,他知道得很少,除了那年東池國皇帝將東池國後宮中所有的嬪妃都趕出皇宮的事情,當時天下都被那件事震驚了,沉思了一陣,龍梓寒凝神問道:「思語如今知道的事情有哪些呢?」
白思語撓了撓頭,沉聲說道:「我知道的就只有當年東池國皇上因為楚銀天哥哥的失蹤,將當時的陳宰相一家滅門,然後皇后為了替皇上恕罪,而一個人深居後宮,唸經拜佛,天天替那些亡靈超度。」
「東池國皇帝並不是一個昏君,思語沒覺得這件事很是蹊蹺嗎?」龍梓寒淡淡地問道。
「我也覺得蹊蹺,因為東池國皇上說,滅門之事是因為江山,還因為保護他的家人,但我實在是想不通,他為何絲毫不肯提到他那個失蹤孩子的事情。」白思語有些無奈地說道,然後又將皇上和皇后二人告訴自己的故事說給龍梓寒聽。
聽完之後,龍梓寒忽然笑了起來,對白思語說道:「或許,因為那孩子根本就沒有失蹤,或者說,那孩子的失蹤本就是皇上一手策劃,以此為契機,滅了陳家,也好讓其他人住口。」
白思語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皇上為什麼要將自己的孩子藏起來呢?這個事情就奇怪了,而且,事情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了,他完全可以讓那孩子回到他們身邊了啊,完全可以讓皇后不再因為失去的那個孩子而傷心,說不定皇后就能原來皇上了……」
龍梓寒苦笑了一下,淡淡地對白思語說道:「朝廷的事情,你不盡然都懂,皇上或許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白思語緊蹙著秀眉,看著龍梓寒問道,這男人不僅長得好看,還那麼聰明,看來自己曾經挑選的夫君也不錯呢!不過為什麼心底深處總是對他有隱隱的恐懼呢?即使現在想讓自己完全地依賴他,仍不能遏制地感覺到恐懼,她不禁緊了緊放在龍梓寒的溫暖大手中的小手。
龍梓寒沒有看到白思語的表情,只是以為她是因為沒有頭緒而有些心煩,於是用力地握住白思語的小手,心裡不禁一陣悸動,原來她的小手握到手中竟是這般柔若無骨,細膩滑嫩的感覺。
略微穩了一下心神,龍梓寒對白思語說道:「不如,我們再去當年的陳家找一下線索吧,或者,夜探皇宮?」
白思語點了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現在我餓了,我們先去找東西吃吧。」
龍梓寒一臉溫柔地看向白思語,再一次失憶之後的小女人,不再像從前一般刁蠻,也不像第一次失憶之後一般的討厭他,或者是帶著強烈的目的性要接觸她,這樣率真可愛的她,竟還能跟他撒嬌,他發現對這樣的白思語,他竟有些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