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狠狂野 第2卷 第108章 來調戲我的?
    獄卒戰戰兢兢許久沒有說話,最後抖了抖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是我求他們的。」白思語看了看獄卒,又看了看龍梓寒說道。

     「你倒是有膽量。」龍梓寒寒眸凝視著白思語。

     白思語淡然地說道:「我說過,無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我就會用盡任何手段活下去。」

     龍梓寒冷冷看了白思語一眼,不再說話,對跪在地上的獄卒說了句:「起來吧。」

     然後轉身朝外面走去,獄卒鬆了一口氣,不過王爺既然對於他們偷偷給王妃送吃的這件事沒有加以追究,那以後,他們就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龍梓寒幾日未在地牢中出現,白思語似乎又恢復了活力,雖然傷口一直沒有完全癒合,渾身時不時地疼痛著,但絲毫不影響她的好心情。只是,她一直覺得龍梓寒不出現,顯得十分詭異,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千潯閣。

     冷纖尋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地牢方向,眼神中滿是憤恨。

     「公主。」看著冷纖尋的表情,夏竹有些擔憂。

     「王爺對她,始終是留了一絲情面。」冷纖尋的語氣有強烈的嫉妒和不甘。

     夏竹咬了咬牙,她不願意看到公主總是滿臉憂傷,她堅定地對冷纖尋說道:「只要公主吩咐,夏竹願意赴湯蹈火。」

     「同樣的當,有人會上兩次,卻不會再上第三次。」冷纖尋輕歎了一口氣。

     「那,我們可以想其他的辦法。」夏竹謹慎地說道。

     冷纖尋依舊只是歎氣,夏竹的眸中不禁閃現出異樣的神色,公主仍是善良了一些,或許她該替公主做些什麼……

     黑暗中,一陣清風襲來,白思語淡然地看著牢房門口站著的渾身散發著戾氣的龍梓寒,這段時間,不是打罵就是嘲諷,她已經習慣了他對她的折磨,就不怕他再下狠手,在他手中,她也不是第一次從死神手中撿回一條命了。

     龍梓寒打開牢門走了進去,白思語稍微往角落退了一小步。

     「過來。」龍梓寒命令道。

     白思語搖了搖頭,遠遠站著看著龍梓寒。

     龍梓寒冷哼一聲道:「怕了?」

     白思語面無表情不說話。

     龍梓寒一把抓過白思語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冷厲地說道:「你就如此討厭本王?」

     白思語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一聲道:「我不是討厭你,只是,無論我如何想要討好你,都不是你想要的,我不知道該在你面前如何表現才算正確。」

     「所以你紅杏出牆?」龍梓寒面如寒霜地說道。

     「你覺得如何,便是如何。」白思語淡淡地說道。

     「你喜歡龍紹威?」說出龍紹威三個字的時候,不知為何,龍梓寒心裡有一絲的顫動,有一絲害怕。

     「龍紹威那樣的人,我很難不喜歡,只是,那種喜歡並非你理解的喜歡。」白思語晶亮的眸子波瀾不驚地看著龍梓寒的眼睛,悠悠說道:「無關風月,只為真心。」

     「狡辯!」龍梓寒有種被戲弄的感覺,她竟在他面前說她喜歡別的男子,而那個人,還是他的四哥,狹眸微瞇冷眼看著白思語厲聲吼道:「喜歡便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的理由,你既是我寒王府的王妃,便沒有資格再去喜歡其他任何男人!」

     「你覺得是狡辯,我也無話可說。」白思語平靜地說道。

     白思語從來沒覺得龍梓寒會這般喜怒無常,剛剛還在跟她說話,轉眼,她卻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背撞到柵欄上,胸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落在地上,她便只覺得窒息,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龍梓寒又是一掌。

     白思語悶哼一聲,疼得幾欲昏厥,她覺得,她的骨頭快要散架了,嘴角不斷有血液溢出,她想憋著,卻是憋得滿口鹹腥,最終只能任鮮血慢慢從身體中流逝。白思語皺著眉頭,心知怕是傷了內臟了。

     龍梓寒一腳踏在她的胸口,一字一頓地說道:「即使你恨本王,也絕沒有資格對別的男子說喜歡,更別指望別的男子能得到你,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寒王府!」

     白思語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難道,她真的會命絕於此?不,她不能死在這裡,她還要拿到靈石救媽媽。胸口忽然輕鬆,她費力地睜開眼睛,龍梓寒已經離去,早已不見蹤影。

     白思語輾轉反側,心裡默默詛咒著龍梓寒,新仇舊怨,總有一天,她得討回來,此仇不報非女子!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剛想翻身,又是一陣陣疼痛襲來,白思語自己都搞不清楚,這疼痛是來自頭上,來自臉上,還是身上。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會被男人打得渾身是傷,痛得睡不著,而那男人,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果然不是親男人!白思語最後總結道。

     又是一陣清風拂來,白思語默默地朝天空翻了一個白眼,腦袋裡冒出一句老掉牙的台詞:這個夜晚,注定不平凡……

     努力想要抬起頭看看來人是誰,不過渾身無力,白思語也懶得動了。鼻翼傳來好聞的青草味道,輕微的鑰匙碰撞鎖鏈的聲音,不久,一個身材頎長,渾身散發著高貴氣息的男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思語。

     「你是來殺我的?還是來綁我的?」白思語開口,卻發現聲音已經變得嘶啞。

     男子笑了笑,蹲下身子,用好聽的聲音說道:「你覺得我是來殺你,還是來綁你的呢?」

     妖孽啊!白思語聽著聲音暗暗歎道,溫潤如玉,還帶著磁性,讓聽到這聲音的人就忍不住會喜歡這聲音的主任。聽這語氣,應該不像是壞人,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白思語凝了凝神說道:「你就是上天派來解救我的吧?無名大俠?」

     男子輕笑出聲,這女子,越來越有意思了。蹲下身子站在白思語面前,憑藉著超強內力造就的超好視力,看著滿身是傷的白思語,男子皺了皺眉頭,傷成這樣,這丫頭還樂呵著,心裡不禁滑過一絲不經意的悸動。

     溫暖的手輕輕撫過白思語的臉頰,腫脹的臉頰隨即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白思語皺了皺眉忍痛說道:「爪子拿開,哪有一見面就把手伸人臉上的?」

     「我只是在檢查你的傷勢,你想多了。」男子好笑地看著翻著白眼的白思語。

     「唰」,白思語的臉上迅速泛起紅霞,這男人,這是在調戲她麼?不過,她怎麼覺得這調戲,她也不是很反感呢,而且,她現在的想法是,摸出前兩天找獄卒要的蠟燭和火折子,看看這男人的臉是否如同他的聲音一般妖孽。

     「你臉紅了。」男子淡淡地說道。

     白思語用勁朝後面挪了挪說道:「你想多了。」

     男子淺笑出聲:「你倒是學得快。」

     白思語撇撇嘴道:「你是來解救我的,還是來調戲我的?」

     男子頭上飄過一群聒噪的烏鴉,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臉色變得嚴肅,認真地為白思語檢查起傷口來,腫脹充血的臉頰,青紫的脖子,男子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疼,沉聲問道:「都是他打的麼?」

     「你說龍梓寒那個變態的面癱王爺啊?」白思語斜睨了男子一眼道:「你看這裡的獄卒,會狠得下心給我兩巴掌不。」

     「你,怨他麼?」男子皺了皺眉問道,想了想又說道:「這個問題,你要是為難的話,可以不回答。」

     「你不是奸細吧?」白思語神秘地問道。

     「不是。」男子哭笑不得地回答道。

     「不是我就可以告訴你了,姐要是打得過那丫的,等姐辦完了該辦的事,一定拆丫的皮,扒丫的骨,我爹娘都沒捨得動過我一指頭,我被他家暴多少次了我。」白思語恨恨地咬牙切齒地怒斥著龍梓寒的暴行,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你能給我把蠟燭點上不?」

     對於白思語的跳躍性思維,男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白思語已經將懷裡的蠟燭和火折子拿出來順著聲音的方向遞給他。

     接過蠟燭點了起來,牢房漸漸明亮起來,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之後,白思語又倒吸了一口冷氣,順帶嚥了嚥口水,她其實真的不花癡的,不過眼前的男子,真是,真是太好看了,白淨的臉龐,線條柔和,眸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散不開的霧氣,與龍梓寒的冷凝不同,這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的都是一股溫和的氣質。

    只是,她怎麼會覺得這男子如此眼熟呢?她在這個時代沒有熟人啊……

     「看夠了麼?」男子輕咳了一聲問道。

     白思語搖了搖頭,朝男子勾了勾手指,男子將頭朝白思語移近一些,白思語笑瞇瞇地問道:「你是誰啊?」

     「我是冷蕭軒。」男子饒有興致地看了白思語一眼道:「你是白思語。」

    「冷蕭軒?」白思語點了點頭,這個名字好耳熟,腦海中迅速翻騰過一些東西,冷姓,皇帝,靈石……

     「你沒事吧?」冷蕭軒用手在白思語面前晃了晃,自己的名字有那麼嚇人麼?聽到這名字就呆了半天。

     白思語反應過來,滿臉嚴肅地問道:「你是西池國皇帝?」

     冷蕭軒頓了下,點了點頭。

     白思語忽地坐起來,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雙手扯著冷蕭軒胸前的衣襟問道:「你真是西池國皇帝?」

     「知道我是皇帝你不客氣一些?至少應該禮貌一些吧?」冷蕭軒微微歎了一口氣道。

     白思語放開手,輕輕拍了拍冷蕭軒的衣襟,訕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轉眼又一臉不置信地問道:「你憑什麼證明你就是西池國的皇帝冷蕭軒呢?」

     「這個可以證明麼?」冷蕭軒從身上拿出一塊雕著龍紋的玉珮,臉色陰鬱地問道,第一次有人聽說他是皇帝之後,不是震驚,不下跪,不行禮,還揪著他要證據證明的。

     白思語接過玉珮摩挲了一會兒,又仔細看了看冷蕭軒,竟從他臉上看到了冷纖尋的影子,難怪剛剛一直覺得看他眼熟。

     將玉珮還給冷蕭軒,白思語吃痛靠到牆上,冷蕭軒見狀,將棉絮拿起,放到她背後,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原來是個皇帝,我還以為是無名大俠呢。」白思語臉上的興奮中有添上了一份失落。

     「什麼無名大俠?」冷蕭軒好奇地問道。

     白思語看了他一眼神秘地說道:「我跟你說啊,前幾天我被龍梓寒打了,半夜有人過來給我包紮傷口,而且那些獄卒都沒發現有人進來過。」

     冷蕭軒的眼中凝聚起濃濃的笑意,白思語頓了下,皺起眉頭想了想又說道:「咦,不對呀,你怎麼進來的?」

     「我讓你那些獄卒朋友們稍微神遊一會兒,我就進來了。」冷蕭軒淡淡說道。

     「你是說,下毒?」白思語驚訝地問道:「什麼毒那麼好使?」

     「祖傳秘方。」冷蕭軒笑笑,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

     白思語見到小瓷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但身後就是牆壁了,她也沒有退路了,硬著頭皮說道:「你不是來給我下毒的吧?然後弄成我畏罪自殺?我也沒害過你啊?」

     冷蕭軒沒有搭理她,倒出一顆晶瑩的淡綠色藥丸遞給白思語道:「吃了它。」

     「會死人麼?」白思語猶疑著拿起藥丸。

     「你試試就知道了。」冷蕭軒面帶鄙夷地說道:「我殺你還用毒麼?反正你身上那麼多傷了,多一兩處傷口,也沒人看得出來。」

     白思語想想也是,拿起藥丸便放進了嘴裡,淡淡的草藥的清香,還有薄荷的清涼味道,腫脹的臉頰瞬間就感覺輕盈了不少。

     「哥們兒,您這什麼藥啊?多給我幾個備用吧。」白思語情不自禁地說道。

     冷蕭軒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嘴角抽搐地看著白思語,知道他是皇帝了還跟他說話如此不客氣,不過,他似乎很喜歡她這點性格呢。乾脆順手將白色瓷瓶蓋上,直接遞給白思語,伸手又從懷裡拿出另外一隻稍微大一些的藍色瓷瓶和一塊手帕,用手帕放在藍色瓷瓶的瓶口,到了一些液體出來,輕輕在白思語額頭臉頰和嘴角擦過。

     白思語驚訝地看著冷蕭軒,她竟沒有感到絲毫疼痛,張大嘴,好容易才說了句:「你……你……你就是那個無名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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