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語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小秋臉上則是不可置信,許久才說了句:「王爺什麼時候那麼溫柔了?小姐,你有沒有覺得王爺對您有點兒什麼不同?」
白思語伸出食指在小秋額頭上點了一下道:「有什麼不同?有不同也是他心存愧疚了!我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開始揣測起人家王爺的心思了?」
「夫人,夫人。」曉梅一臉驚慌地跑進葉菲菲的房間。
葉菲菲臉色明顯帶著憤怒和不滿,厲聲說道:「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的?」
曉梅嚥了一口唾沫後說道:「夫人,王妃回來了,剛剛王爺將王妃送回了靜蘭院。」
「你說什麼?王爺送她回靜蘭院?」葉菲菲氣得咬牙切齒:「她不是被人擄走了麼?怎麼還能回來?」
「奴婢……奴婢不知。」曉梅低聲回道。
「廢物!」葉菲菲伸手便給了曉梅一記耳光,大聲吼道:「全都是廢物!」
曉梅捂著通紅的臉頰不敢說話,唯唯諾諾地站在一邊。
「出去吧,本夫人要休息了。」葉菲菲發了半晌脾氣之後,將曉梅打發走,就算白思語回來了,她也不能讓她太安生。
地牢,白衣男子被綁在十字形木樁上,雪白的衣衫上已經被血跡浸染,透著猩紅的斑駁。
「你的主子是誰?」一身黑衣,戴著金屬面具的風影沉聲問道。
白衣人吐出一口鮮血,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吧?」風影冷哼一聲,眼神飄向旁邊火爐上散發出嗆人味道的辣椒水。
「來人,加鹽。」風影朝外面吩咐道。
一個獄卒拿著一碗鹽走了進來,神情淡漠地將一碗鹽全部倒入鍋中,拿起邊上的木棍攪了幾下,然後恭順地退了出去。
風影走到已經滾開的鍋邊,拿起獄卒剛剛放下的碗,盛了一碗水,緩緩走到白衣人面前,眼神狠厲但語調緩慢地說道:「你說,如果我將這一碗水澆到你身上,會怎樣?」
「你……」白衣人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就那麼護主?」風影嗤笑一聲,對上白衣人的眼睛。
白衣人諷刺地回看著風影緩聲說道:「你不和我一樣,不過我主子樣的一條狗。」
風影冷哼一聲,將碗中略微發燙,混合著辣椒與鹽的水緩緩傾倒在白衣人的傷口上,一邊說道:「我與你不一樣,我的主子,把我當朋友,若我落難,我的主子不會任由我被折磨,不會丟下我不管,去當他的替罪羊。」
白衣人的臉色變得猙獰,努力忍耐著身體上和精神上的折磨,咬緊牙關不再說一個字。
「來人,你們輪流給他用這水洗澡。」風影對獄卒吩咐了一聲,走出地牢……
「沒有迷藥,沒被敲暈的早晨,起床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啊!」白思語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感歎道。
洗漱之後,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吃著自己喜歡的早餐,白思語的表情真是無比愜意。
「思語,早啊。」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傳進白思語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