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噬月依言扔過去,冷眉到,
「我們的恩怨我們自己清算,放了她。」
釋風接住扔過來的麒麟鼎,猖狂大笑,
「恩怨?!你們又怨我就沒有嗎?!你的父親懦弱無能,膽小怕事,只守著眼前的那丁點疆土,沒有絲毫野心,不思進取,這樣的人不配我釋風效忠,」陰冷的目光掃過藺宸羿,又道,
「還有你,你那不知廉恥的母親,背叛我嫁給那個狗皇帝,哼,我釋風要讓她知道,離開我這就會是她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既然她死了,那麼我就要她死也不得安寧。」
藺宸羿好看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母妃的死畔兒的傷,這些帳他都還沒有跟他算呢。長槍一揮,喝道,
「廢話少說,殺我母妃,害我妻兒,我豈會讓你繼續囂張。」
釋風把弄手裡的麒麟鼎,輕蔑一笑,
「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忽地拔高身形立於空中,喃喃念起咒語,沖天的黑色火焰自他身後燃起,麒麟鼎、赤血環、玄玉一一臨空排開。各自散發著不同的光芒。黑的詭異濃郁,紅的刺目耀眼,白的聖潔典雅,隨著釋風雙手緩緩合十,玄玉移至赤血環中,緊緊合璧,赤血環溶了玄玉以後又牢牢的鑲嵌到麒麟鼎凹陷的地方,三樣聖物天衣無縫的合而為一。
底下的眾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奇異的變化,因為誰也沒有見過三樣聖物,更別說原來三樣聖物合而為一的奇景了。
三道光束直衝天際,皎潔的圓月正值當空,月光與光束完美結合,瞬間化為一刀流光利刃,劈向蒼崖山最高的山體。
轟隆——倒塌聲沉悶的響起,驚動了森林裡沉睡的生靈,一時間動物的嘶吼,百鳥的驚鳴不絕於耳。
釋風伸展開雙臂,急急往劈開的山洞飛去,騫霧等人也是急忙更上,若是真讓他拿到那長生不老藥,天下蒼生難免會生靈塗炭了。
藺宸羿見光牢隨著釋風的離開也撤了去,一把抱起地上虛弱的女子,護在心口,
「畔兒,沒事了,沒事了。」
湖畔也緊緊的反擁著他,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汲取那溫暖安全的力量,她怕她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炎噬月狹長的眼眸閃過失望和心痛,扭身快速飛起,果然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過他的存在,畢竟是他把她送至他的身邊,怪不得任何人。
濃厚的灰塵翻滾,眾人摀住鼻口往深處探進,越往裡光線越亮,甚至蓋過了外邊那皎潔的月華。釋風負手站在一個聖台前,貪婪的盯著聖台上供奉這是幾近透明的丹藥,只有珍珠般的大小,可是那聖雅的光芒,讓人不由得凝神靜氣不敢褻瀆。
釋風後仰著頭,狂笑的吼道,
「哈哈哈,不老藥,終於還是被我找到了,晚了二十多年又如何,注定還是我的。你們——好好的看我是如何稱霸天下的吧。哈哈哈。」
「狂妄,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炎噬月宛若天人的臉籠上一層寒霜,越接近這裡就越能清晰的感應到當年被燒死的族人的哀鳴和絕望,捏緊拳頭,恨不得立刻把他撕碎祭奠亡靈。
「炎噬月,我到要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寒毒是不是以至心臟了,藥奴的毒天下無雙,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今晚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冷炙丹?!你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除非你去喝了她的血,否則就好好享受毒發的滋味,看我如何讓你一族徹底覆滅吧。哈哈哈。」釋風笑的猖獗異常,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陰險的瞥向臉色蒼白的女子,吐露出更惡毒的話語,
「還有你身邊的人,有沒有覺得他的體溫接近燃燒了,快了,快了,馬上他就會墜入魔道,任我差遣使喚。身負重傷還要不知死活的為你趕來送死,真是癡心一片,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釋風,你會後悔的。你不可以傷害他。」騫霧握著拳,看著瘋癲的釋風,儒雅的臉上佈滿憤怒和隱忍,
「後悔,我從不知道什麼叫後悔,沒殺了他們是最讓我後悔的事,不過看著他們慢慢的被折磨而死讓我又覺得比什麼都快樂。」
「找死。」藺宸羿與炎噬月齊吼一聲,兩道身影飛向釋風,廝殺開來。空曠的三體,被三人的內力震的悶聲作響,
「姐姐。」千櫻焦急的奔向依附在山壁上的女子,急忙探向她的脈搏,鬆口氣,還好,母子平安。
「二嫂,你怎麼樣?」宸烯握住湖畔的胳膊,擔憂的詢問,見她輕輕點頭後又看向廝殺的身影,提劍準備過去幫忙。二哥獨自一人跑到這裡來,沒有帶任何人,還好沈無涯發現的及時,否則還不知會什麼樣。
「爹。」騫霧面色焦急的走來,對著千櫻點點頭,看著湖畔長歎一聲,
「姑娘,不管釋風對你說了什麼,萬萬不可相信,因為他要拿到不老藥,就必須用你的性命和鮮血去化去那屏障,因為——你不光是玄玉聖使,你還是轉世的蚩域聖女,只有你的血才能開啟祖先設下的死咒。我相信釋風他早已知曉,這也是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原因。」
湖畔怔怔的半響沒有言語,怎麼會,這麼說這一切都不是意外,是她被召喚而來,所有的相遇相知相愛都注定會是這悲慘的結局麼。
淚眼盈盈望著空中的墨紫色身影,可是,她若不死,他們怎麼辦,她知道炎噬月的毒,也相信釋風說的話,她在藺宸羿抱著她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魔性的氣焰,那蠢蠢欲動的趨勢,這一次若是在入魔,誰還能救的了他,他和他們的孩子,都不可以有事。既然有辦法救,就算她死那也沒有關係。
握著千櫻的手,緩緩站起,低垂著頭,沒有回答騫霧的話,低低的問向千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