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糟糟的頭髮和滿面的鬍鬚,讓他只露出兩隻炯炯如火的雙目,帶著興奮不已的火熱期盼盯著她。
「你有喚靈蕭,是玄玉聖使?!」
湖畔有些怔忪,他怎麼知道,索性也不否認,點點頭。
男子見她點頭,狂傲的仰天長嘯,渾厚的的嘯聲震的湖畔呼吸都有些不暢,終於男子眼中滿是審視的看著她,帶著不滿,
「跟瑤羽比起來,你差的遠了。」
「你是誰?」湖畔扶著牢門站起,清冷的盯著他,心中也很是不滿。
「騫霧!」男子有些憤恨的低吼。
湖畔張著嘴,興奮的大喊,
「伯父,你也被關在這裡,上次我與千櫻去太子府救你,結果卻……」越說越低,若不是她們兩個胡來,怕是伯父也被炎噬月救出去。
騫霧瞭然的點點頭,不置可否,從她吹第一聲他就猜到了。只是這小姑娘若不是眉中的印記,怎麼看都不像。
「你怎麼在這裡?櫻兒呢?」
「伯父,千櫻她很好,我、我被人暗算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被抓到這來了。」很是不甘的說著,若是讓她知道是誰,定會好好修理一番。
咻。
恩?湖畔疑惑的看著快速退回去的伯父,正欲問他怎麼了,卻聽見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趕緊挪回去,躺倒枯草上。
「狗奴才,那隻眼睛看到人醒了,再謊報,小心我告訴爺擰了你的腦袋,」粗聲粗氣的怒罵後,腳步重重的一跺。
「是,是,總管大人,可是奴才剛才確實聽見有聲音傳出來……」被喚為總管的正欲補上一腳,卻敏銳的感覺到靠近的森冷氣息,連忙雙腿直直的跪下,顫聲到,
「主子,你怎麼來這了。這丫頭還沒醒。」
男子撫弄著手上的扳指,眼都沒抬,冷斥一聲,
「下去。」
二人趕忙慌慌張張的推出去。
「我知道你醒了。」男子篤定的說完,冷邪的注視躺在一旁的女子,
湖畔知道糊弄不過去了,索性就不裝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抓了她,霍的轉身,紅唇悠地緊抿,
「是你!」
應證了心裡的猜測,湖畔這會很是鎮定,居然真的是太子,太子抓她做什麼,
「想知道本太子為什麼抓你?」輕佻著眉峰,冷酷又狠戾,還帶著無與倫比的瘋狂,
「本太子要讓藺宸羿再次品嚐一下失去至親至愛之痛,這樣就可以再次助他入魔,這一次再也沒人能阻止本太子,本太子要讓他成為我的開路先鋒,到時有個魔人相助,加上我的馭世兵法,一統天下,誰也不能奈我何,誰還敢不臣服與我,不,是朕,哈哈哈。」
湖畔蒼白了俏臉,狠狠的盯著他,顫聲問到,
「是你殺了藺宸羿的母妃?你這個瘋子。」
藺宸璈聞言一頓,邪肆的狂笑,
「瘋子?朕是統一天下的真龍天子,爾等不過都是組我早日完成霸業的棋子而已。」
「那你就可以不管手足之情,任何人都要任由你踩在腳下,我看你就是個瘋子,無可救藥的瘋子。」湖畔真想衝上去扇她幾巴掌,這個瘋狂的混蛋。
藺宸璈斜睨著眼,好像俯視螻蟻一般,嗤笑一聲,
「你還有空為他抱不平麼?你想知道他再看見你是什麼樣子麼?哈哈哈……」留下一臉怔愕的湖畔,拂袖狂傲而去。
臨走之前,輕輕瞥了一眼癱倒一旁的騫霧,眸子裡閃著陰狠交加的光芒。
湖畔猛的醒悟過來,一把抓著牢門大喊,
「你給我回來,說清楚,藺宸羿到底怎麼了?」
回答她的只有寂寥的空氣,和森冷陰霾的空氣。
「主子,小姐被人劫持了,冷炙丹也在小姐身上,要老奴去救小姐回來麼?」應伯躬著身子,說完看向坐在一旁不發一言的男子。
炎噬月重重放下手裡的酒杯,漂亮的劍眉糾在一起,狹長的眼眸裡波瀾起伏,半響,低低說到,
「派離保護好她的安全。」
應伯聞言眼中閃過疑惑,也就是那一下,主子的所有決定他只有遵從,叫離去保護,意思就是先不救小姐出來了。
炎噬月穿過密室來到湖畔先前住過的房間,手指輕輕拂過梳妝台上的東西,眼底的波光晦暗莫名,不要怪我畔兒。事後我定會好好對你,再不會讓你受一絲傷害。
彭!
震耳欲聾的響聲,再次傳來,藺宸羿狂躁的一掌拍碎上好的骨瓷,眼底的焦躁和擔憂溢於言表,已經三天了,沒有一絲畔兒的消息。
「王爺,臨將軍和臨甄郡主來了。」蒼野抱拳通報,
藺宸羿一揮手,丫頭們立即快速的清理起來,等將軍一行人走至廳堂的時候,一切已經恢復原樣,
臨將軍抱拳豪邁一笑,
「王爺,今日帶小女來叨擾了。」
臨甄一臉嬌羞的站在她爹的身旁,面色難掩得意,二哥哥既然拒絕了皇后的懿旨,皇后的面子他可以不給,若是爹爹開口,他肯定不會拒絕,所以她可是哀求了半天爹才答應來的。
藺宸羿也是抿唇一笑,
「將軍客氣了。請。」
臨威是個直腸子剛坐定,就看了臨甄一眼,後看向藺宸羿,開口到,
「王爺,臨威是個粗人,就直話直說,王爺回絕了皇后的懿旨,可是覺得甄兒配不上王爺。」語氣很是不滿。
「將軍多慮,是本王覺得甄兒若是跟了怕委屈了她,畢竟本王已有了王妃。」藺宸羿手指微微的敲著桌面,話裡也是半真半假。
臨甄一見氣氛有些不對,趕緊抓住爹爹的手,急急說到,
「二哥哥,甄兒不會計較名分,只要能跟著二哥哥就可以了。」
臨威聞言有些不滿,他堂堂護國將軍的女兒怎可給人做小,當下拉下臉,似乎要發難與人。
「我跟你說過了,我的王妃只有畔兒一人,還要我再重複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