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拍拍手,環胸看著一臉錯愕的二人,藺宸羿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深怕她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賣了。
湖畔繞著臨甄走一圈,搖頭晃腦,滿眼的挑剔,半響咂咂舌雲淡風輕的開口,
「嘖嘖,告訴你,你這乾癟豆芽菜,可不是你二哥哥喜歡的類型,你二哥哥喜歡火辣豐滿型的,對吧?」說著還調皮的對藺宸羿眨眨眼,後者聞言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下,腦子裡又浮現某人昨晚撩人的姿態,一向冷酷的臉居然有些發燒。
臨甄則是氣憤的一揮鞭子,帶起的氣流唰的掃過湖畔的臉,湖畔呼的向後滑開一大步,
「你說誰是乾癟豆芽菜!」女孩子嘛被人說成豆芽菜,有幾個鎮定自若的,臨甄臉上滿是羞憤之色。
「除了我就是你,難道我會說自己不成,再說了我哪裡乾癟呢?」說完,還裝模作樣的站直身體左右扭扭讓她看看,臨甄怎麼說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見她居然比她還要開放,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居然有些張口結舌,答不上來,惱羞成怒,
「你真不知羞。當著二哥哥的面居然說出這麼下流的話。」
湖畔緩緩的走近一把扯開藺宸羿,曖昧的在他胸口畫著圈圈,媚眼如絲,輕吹一口氣,扭過俏臉對著臨甄,
「夫妻之間還有什麼羞不羞的,是不是呀,弈。再說了比起下流我有你下流麼,你可是抱著我的男人半天了。我都沒說什麼,你在那賊喊抓賊的羞不羞。」這個弈喊得百轉千回,柔情萬千,藺宸羿低頭,眼裡的幽幽的深意,讓湖畔有些怔忪,藺宸羿嘴角輕微的扯起,她說他是她的男人,手因她的話,把湖畔悠的攬緊了幾分。
臨甄見二人無人的親暱之姿,心裡的醋罈子早翻了幾百翻了,憤怒的一揮鞭子,啪啪直響,纖手一指,
「找死!」說著鞭子就呼嘯而出,凌冽的勁道險些抽中她的臉,湖畔下意識的一縮,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微微睜開眼,
藺宸羿單手抓著鞭子,眸子裡燃起兩簇火焰,只是聲音依舊冷厲的刺骨,
「甄兒,鬧夠了就給我回去。再敢向她出手,我定不輕饒。」
臨甄一怔,沒有見過這般冷厲的藺宸羿,臉上的無理蠻橫之態,忽地全化為委屈,雙目盈盈盛滿淚水,憤怒的一跺腳,衝出門外。
湖畔心下有些不忍,是不是激過頭了?有些不滿的對著藺宸羿吼道,
「你怎麼那麼凶啊,她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朝三暮四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也是一個跺腳,奪門而出。
剩下藺宸羿一頭霧水,冷峻的臉上第一次浮現了挫敗,維護她也錯了?
臨甄單手扶著臉急沖沖的跑著,二哥哥居然對她那麼凶,都怪那個女人,二哥哥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嗚嗚……
「郡主。請留步。」一道清晰柔軟的聲線,讓臨甄不由得停下腳步。扭臉看向似不染纖塵的女子,俏臉一擰,滿是戒備之色,
「你是誰?!」
若旖掏出帕子,遞與臨甄,輕柔一笑,
「郡主莫要擔憂,我只是王爺受人所托要照顧的人而已。」刻意拉開與藺宸羿的距離後,臨甄果然放緩了表情。
「你有什麼事?」
「若旖只是來告訴郡主一些,郡主不知道但肯定又會很想知道的事而已。」神秘的說完,輕輕轉身,臨甄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
「世子,你這樣夜闖人家姑娘的閨房,不太好吧。」粗噶的嗓子帶絲無奈,做著垂死掙扎。
「閉嘴,本大爺又沒叫你跟來,你在這給我守著,本大爺自己去,再跟來我立馬讓毒影餵你點癢癢蠱。」挑著眉毛警告,咻的翻身,往一處點著燈火的小院落飛去。
湖畔踱著步子,來來回回,喃喃自語,
「這冷炙丹長啥樣啊?這會又要偷藺宸羿東西,他要是知道了……咦。」打了一個寒顫,才不要再被他拍飛咧。
藍旻看著小臉皺成一團的女子,竊笑出聲。
湖畔警覺的一個回身,喝道,
「誰?!」
話音剛落,藍旻一個鴿子翻身,穩穩落到她跟前,
「小畔兒,想本大爺沒?」滿臉的期待,
湖畔有些咬牙切齒的狠聲到,
「跟你說了不准再叫我小畔兒,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呀,死花癡!」
「嘖嘖,這麼凶悍,但是該死的很對本大爺的胃口。」說到欠抽,動作更欠抽,手已經伸到湖畔的臉邊。
湖畔一個反擒,抓住他的手張開嘴狠狠的咬上,直到牙齒都有些發麻才鬆開,滿意的看著自己咬上的痕跡,得意的抬眸,對上了藍旻黑曜石一般光澤的眸光,心下一個輕顫,撇過眼,
「下次老實點。」
藍旻撫著手,眼底的含義曖昧不明,
「你給的記號,本大爺會好好留著,記住,本大爺說過,你一定會是我的,畔兒。」
眼中精光一閃,瞥見窗外身影呼的閃過,眉頭一皺,輕笑到,
「好了,本大爺要走了,好好休息,養的白胖點,本大爺喜歡有肉感的。」拋個媚眼,如來時一樣,輕翻出了回玥閣。
湖畔就差沒有大吼出聲了,憤憤的跺著腳。
藺宸羿的書房,沉星恭敬的單膝在地上,
「王爺,不出你所料,胡尤世子是見過王妃,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說……」沉星猶豫了下,不知該不該說,
藺宸羿負手轉過身,低眉看向她,冷喝一聲,
「說!」
「他說遲早王妃都會是他的。」硬著頭皮說完,餘光觀察王爺的反應,
藺宸羿陰沉著臉,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少頃,冷厲的開口,
「保護好王妃,不准有任何閃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