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門應聲而開,藺宸弈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緩緩走至床前坐下,不發一言。冷冽的氣息帶絲異樣的柔和,父皇的話和她的出現都讓他很錯不及防。
湖畔有些不知所以,縮回床角,冷淡的看著他,
「你來做什麼?你的條件我不答應。」
藺宸羿側過頭,黑眸緊緊的鎖著她,嘴角一動,線條剛毅的臉出現一道苦笑的弧度,沒有接她的話,
「這裡是我的臥房,我不來此還能去哪?」說著脫掉外袍,翻身拉過她圈在懷裡躺下,
「你幹嘛呀!」湖畔雙手握拳不滿的推拒。
「別動!我只是想這樣抱著你。」暗啞低沉的聲音帶絲脆弱,沒來由的湖畔紅了眼眶,遂也不在掙扎,任由他抱著。
藺宸弈闔上眼,滿足的低頭輕嗅她髮際的清香,原來這樣自己那空落落的心好像一下子就找到了岸,寧靜安穩。
「畔兒,對不起。」
知道他是在為以前的事情道歉,可是心已經傷到了,豈是那麼快就會好的。再則他身邊已有了別人,這會來說這些有什麼用。抬手枕住,所有的委屈難過這一刻全然爆發出來,
「你不用違心給我道歉,我也沒打算接受你的道歉,從那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來只是要請你幫忙,你可不要誤會。若果你不願我也不會強求,我會回去找月的。」
腰上的手臂悠地收緊,一把她翻轉過來,眼中一朵憤怒的火花燃起,月?!她居然敢那麼親暱的叫別人的名字。壓抑不了心底的酸意和嫉妒,俯身壓住她,
「月?!你忘了你還是本王的王妃了吧,居然還敢給本王對別人念念不忘。就這麼不甘寂寞麼?!」
湖畔扳著他的手,對他的怒火只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
「藺宸羿,你這麼快就忘了,我說過的話了麼,那我再重複一遍,我跟你現在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就算是不甘寂寞跟你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美目圓睜,憤怒的小火焰燒的比他的還要旺盛。
藺宸羿不怒反笑,幽闔的眸子輕瞇,抵住她的額頭,
「本王也再重複一遍,你是本王的王妃,以前、現在、以後都是。除非你忍心不顧你斐家死活,否則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服從。」
琥珀色的眸子滿是堅定和勢在必得,哽的湖畔有些慌亂,抿唇不語,這種掠奪的氣焰,讓她看到了以前的藺宸羿。霸道冷厲。
心裡卻有些悲哀,長長的睫毛在白玉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苦笑著抬眼看著他,
「藺宸羿何苦自己欺騙自己,你明明那麼在意那件事的不是麼?你能說你的心裡沒有半點怨恨?得到我是為了報復還是為了彰顯你的大度呢?我不想自欺欺人。所以……」
藺宸羿因這番話,放鬆了箝制,湖畔緩緩坐起身,在他晃神之際,一個手刀,狠狠劈向他的頸後,藺宸羿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床上。
縱然嘴裡是萬般的拒絕,可是心裡那股濃郁的惆悵,讓她忍不住,輕撫上他的臉頰,藺宸羿,我允許你走進我的世界,可是沒說過你可以在我的世界裡走來走去。
我要的你永遠都給不起,所以不需要再互相傷害了不是麼。
「可以走了麼?」一道涼涼的帶絲惱意的的聲線打亂了湖畔的思緒。扭臉看清了白衣勝雪,長髮飛舞的來人之後,臉上綻放了一朵艷麗的笑靨。
炎噬月皺了下眉頭。歎口氣,拎起他,飛身沒入夜空,
「說吧,你們又幹了什麼好事?」
湖畔撲進炎噬月的懷裡,嬉皮笑臉的想打岔,
「月,你怎麼來啦?有沒有想我們呀……」
「說正事。」
「噢,我把千櫻弄丟了。」迫於炎噬月眼中的震懾力,絞著手指頭囁嚅的一一道來。炎噬月越聽眉毛擰的越緊,偷了他的聖水就算了,居然還敢夜探太子府,就她們那兩把刷子,沒死只能說她們命大。
「颯,查清千櫻到底在什麼地方,不能讓他落入釋風手裡。」空氣中不見人影,只聽的低低一聲是,湖畔崇拜的看著聲音的方向,心想我要是能這樣那該多好呀。
「至於你,本尊會好好教訓教訓你什麼叫可以為,什麼叫不可以為。」沒帶面具的臉閃著動人的情韻,低頭狹長的眼眸裡滿是寵溺,只是他背對著月光懷裡的女子沒看到罷了。
鶯歌坊,藍旻得瑟的左擁右抱,想排遣心底湧上的突來的情潮,
「來,公子嘗嘗這葡萄,可是新鮮甜美的很呢。」一衣著暴露的女子,晃著傲人的雙ru,緊緊貼上強壯結實的身軀。眼底的迷戀之色讓一旁的葛晗黑臉通紅。
咚咚!的敲門聲,葛晗如獲大釋的呼出一口氣,急忙跑向門邊,再聽清來人的匯報後,糾結著一張臉,苦窪窪滴,心想他們的世子該爆發了。
「什麼事呀?」叼起美人遞過的葡萄,嘶地吸進口。
葛晗走到他身邊,低聲回稟後,立馬遠遠跳開。果然。一掌拍碎桌子,猛地甩開身上兩個八爪魚似地女子,吼道,
「什麼,她嫁人了?不行!就算嫁人了本大爺也要搶過來。本大爺看上的就只能是我的!」語氣霸道至極,週身狂野的掠奪氣息驚的地上兩個女子瑟瑟發抖。
藍旻丟下一錠銀子,勾起地上的彎刀,抗在肩上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NND這些女人他壓根沒興趣。想起那個動人的俏臉,溫潤的觸感,小腹又熱了起來。低頭一看,低咒一聲,
停下腳步,把刀一把扔進葛晗懷裡,轉身又走了回去,葛晗挑下眉毛,踩著樓梯下樓去了,樓上包廂裡女子痛苦又滿足的呻吟聲頓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