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漫無目的的走著,只是強忍的淚水,終是奪眶而出,胡亂的用手擦拭,可卻越擦越多,蹲下身子,瑟縮的蹲在角落裡哭起來。
為什麼心那麼痛,想麻痺自己告訴自己不在意都不行。藺宸羿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畔兒,」依舊清脆嬌柔的嗓音,今兒個格外的脆!但是湖畔聽起來確是刺耳的緊,她來做什麼?裝沒聽見沒理。
若旖得意的捂嘴輕笑,她那一瞬間僵硬的身體自己可是看的很清楚呢。還好那日素盈機靈,讓她也服了媚毒,雖說到羿哥哥並沒有碰她,斐湖畔也沒被那些賊人侮辱,不過她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不是麼。
「畔兒,你怎麼了?是怪我不該和羿哥哥……」不清不白的語句最能誤導人不是麼,果然,
湖畔聞言,扭臉正色的看著她,
「若旖,你不用跟我說什麼,也不需要跟我說什麼,要怎麼樣是你的自由也是他藺宸羿的選擇,我管不著,也不怪任何人,有些事本就是你情我願,誰也勉強不來的,這種事情本就沒有對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一股腦說完,端起茶大口喝完。表情冷淡,無言的宣告她此刻心情不爽,不想再多說什麼,但是有人卻不這麼認為。
若旖淒淒楚楚的走過來跪下,面帶嬌羞的低聲解釋,
「畔兒姐姐,是我錯了。你不要怪羿哥哥,是我不好,當時我中毒了,羿哥哥要為我解毒,所以沒能及時趕過去就姐姐,後來若旖醒來後就在羿哥哥房間了……因為若旖身體不好,羿哥哥讓我安心休養幾天,所以……畔兒姐姐,你要是不滿意,若旖立刻就搬走,請你不要怪羿哥哥。他是在意姐姐的,儘管羿哥哥知道姐姐的毒是三皇子解的,可是若旖看的出來羿哥哥還是對姐姐……」
「夠了!綠染,送客!」冷意咻的籠上全身,是那種刺骨的冷,咬著牙,緊握的雙手。面若寒霜的向屋內走去。
藺宸羿原來你沒有及時趕到是在為別人解毒,呵呵,什麼此生唯有我一人?真是可笑,你不做解釋是不屑做解釋是嗎?沒想到你如此薄情。淚水潸然而下。
「姐姐……若旖求你就原諒我和羿哥哥吧,我們……」若旖嬌軟的直起身子,聲音卻是一點都不嬌軟,這含糊其辭的一番話,真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呀,落入了院外不少圍觀的下人,這會已經炸開鍋的嘀咕開了。
素盈低著頭,輕蔑的冷笑,秦若旖很會演戲麼!不動聲色地扶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若旖走了。
「看什麼看,該忙什麼忙什麼去。」綠染生氣的驅散圍觀的下人們,氣呼呼的關上院門,
「王妃,你不要傷心了,若旖姑娘自己也說了是因為生病了才住在王爺屋子裡的,你別想太多了……」看到王妃蒼白的臉色,綠染悠地閉緊嘴巴。
自己怎麼有點越描越黑的感覺。其實她這幾日已經聽到下人們在議論,說若旖姑娘住進了王爺的寢居,怕是想納若旖為側妃呢。
可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三皇子救了王妃不是麼,怎麼聽若旖姑娘說她家王妃好像跟那三皇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呢?!她家王妃才不是那樣的人!
湖畔神色清冷,不言不語,可是心底湧上的苦楚酸澀了她的眼睛。
地牢,
湖畔自嘲的咧咧嘴,這個王妃身份還是有用的,藺宸羿還沒嫌棄的摘了她的身份呢,
「把門打開,」冷著臉,吩咐地牢的守衛。
「可是……」守衛支支吾吾的想搪塞,
「讓你開你就開,王爺問起來,就說是我放的人。」板起臉的湖畔,也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守衛縮縮脖子,打開了門,哪個都是他們這小人物惹不起的。
「是。」
「王妃,你沒事吧?都是沉星無能,沒能照顧好王妃,沉星願意受罰,請王妃回去吧。」沉星沉靜的跪在她跟前,自責不已。
對這個沒有架子,把她當親人朋友的王妃,自己是打心眼裡的認同和喜歡。卻讓她險些遭受侮辱……沉星很是自責。
「我就是來接你回去受罰的呀?」巧笑倩兮的看著她,沉星狐疑的抬起蒼白的容顏,
「我接你回去,你教我功夫,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折磨人的方法麼?!」故作邪惡的神情,看的沉星眼光一閃,隨即瞭然的笑笑,低頭不語。
「快點,走了,幾天沒收拾你們。我手早癢癢啦。」不由分說的拉起她往外拖去。
「羿哥哥,若旖看你近幾日不甚開心,覺著你跟王妃姐姐有了生分,想去勸勸姐姐的,可姐姐她……」頓了頓,看向不動聲色的男子,
「她怎麼了?」面無表情的翻看著公文,語氣卻有些焦急。
「姐姐她說,她說,那日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是你情我願,沒有對錯的……還說羿哥哥若跟我怎樣,那也是我們的事,她管不著也不想管……羿哥哥,姐姐怎麼可以這麼說呢?你那麼在意她,可是她怎麼可以這樣傷你的心。」湖畔的一番話被她這樣曲解後,可是另一種意思了,說完等了半響也沒聽見動靜,抬起頭,卻被藺宸羿的神色嚇的花容失色。
藺宸羿陰沉著臉,一副風雨欲來的狂怒,冷冽,凶狠。彷彿是地獄來的惡魔一般,渾身的戾氣讓人膽寒。這時的他又恢復了原先的冷冽無情。他惱的是,原來是他自作多情,其實她的王妃根本就沒有責怪他,居然還敢說那件事是你情我願,她是想說她願意讓三弟上麼!難道他們早就有著來往?不然三弟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又那麼湊巧的被三弟救走,這一切難道只是做給我看的麼?!
思及此,再也壓制不住熊熊燃燒的嫉妒火焰,帶著滿滿的盛怒,狂囂的暴戾,寒著臉往落雲居走去。
若旖趕緊扶著素盈追了上去,戲要火上澆油才好。才能更能達到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