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居小澡間內,煙霧繚繞,橫在屋子中間的屏風勾勒出女子若隱若無的嬌美曲線,還有女子奇奇怪怪的歌聲輕輕飄搖著。
「洗呀洗呀洗澡澡,寶寶金水沒有了,沒有了怎麼辦,沒有我就不用了……」
沉星立於門口無奈的眼觀鼻鼻觀心,忍受著這奇異的歌詞的摧殘。王妃都唱了不下十遍了,一個字都沒變,卻還唱的津津有味。
忽的睜開眼,喝道,
「誰?!」飛身掠上屋頂,遠遠看見一個黑影,正欲追出,有想起王妃獨自一人,憤恨的作罷,飄然而下。
「哇,沉星,你果然會功夫。」頂著濕漉漉的頭髮,扒在窗戶邊驚喜的大叫。在她聽見沉星呵斥的聲音時便爬出桶了。
「王妃,您還是先穿好衣服吧?」沉星別過頭,雖說都為女子,可在看見王妃大半邊白皙的胸脯後也不自在的撇過眼。
「噢。好。」悉悉索索半響,披頭散髮的撲出來一下抱住沉星,
「沉星呀,你教我功夫吧,那個四皇子也不知道死哪裡去了。你看我要求不高,我只要會飛來飛去就可以了,」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王妃,以您的情況現在學什麼都晚了。」不迂迴直截了當的判了她死刑。言下之意一把年紀了還學什麼呀。
「……」頹然的放開手,嘟著嘴。眼淚巴拉的看著她,很是可憐加委屈。
「那個……如果王妃不怕苦,到也可以一試。」沉星懊惱著自己看到那樣的眼神,居然無法置身不理。
「真的,嘿嘿,就知道沉星是個熱心腸了。」抓起她的手搖來搖去的諂媚。沉星只覺一陣烏鴉飛過,額上黑線數道,她清淨的日子似乎已看不見了。
湖畔嬌笑著一路走來,對於沉星的冷淡回應很是無所謂,只要她答應教她怎麼都行呀,想像一下自己飛簷走壁的感覺,一切都不重要了……
「畔兒。」一道嬌柔的聲線打斷湖畔的臆想。
「呃。若旖,你過來了啦。坐吧。」抓過綠染手裡的布巾,不自然的擦拭著頭髮。見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又譴下去了丫頭們。
「畔兒,昨晚你……」猶疑的開口試探的看著她,
「昨晚?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若旖你……」慌忙的打斷她的話,急急說到。看著若旖一臉受傷的表情,覺得總有那麼點奪人所愛的感覺。
「我是想問,羿哥哥昨晚的舊疾發作沒?」落寞的看著房外,除了手裡死死抓緊的手帕,絲毫看不出她此時情緒的波動。
「呃,那個啊,舊疾是有啊,不過還好,藺宸羿他沒事的,若旖不要擔心了。」提起這,放下布巾帶絲心疼的說到,隨後又想起二人在山谷中的種種,不由得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