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斐老爺背著手走來走去,斐夫人則拿著手絹不停的拭著眼淚。
「爹、娘,找我有什麼事呀?」
二老聞言趕緊整理表情看向朝他們笑著走來的湖畔。
今兒湖畔外披了件月白紗衣內搭緋色羅裙,裙擺點綴著朵朵茶花,綠染的手很巧,把她的頭髮向上梳起一擰一挽插上一朵垂掛著茶花的金步搖就完工啦。這斐湖畔件件東西都離不開茶,不過還好她不討厭。看著二老難言又難掩的摸樣,湖畔就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裝著毫不知情湖畔笑嘻嘻地走向二人,「怎麼了爹?娘哭什麼呀,你們起爭執了?」
「畔兒,不是,哎是爹沒用啊,連女兒也保護不了啊。」說完重重歎了口氣坐到椅子上。
「我兒呀,聖上下旨讓你下嫁宸王爺,一月之內便會前來迎娶。你爹他去找人幫忙在聖上跟前說說好話,可是人家說了這個是太后給聖上提的,聖上一直都是孝子肯定不會違背太后的意思,給聖上說怕也是多說無益,還會讓人覺得我們不把皇家放在眼裡呀…」斐夫人說著說著又嚶嚶哭起來。
「爹、娘。其實女兒已經知道這事了,女明白二老對女兒的真心疼愛,這幾日我已經想好了,二老養育我十七年也是女兒為你們分憂的時候了,女兒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嫁個王爺不是也很好麼,」
「畔兒,你莫要怕父母為難,你可知宸王爺的封地遠在西京,而且關於宸王爺的傳言為娘很擔心喃。」斐夫人含淚打斷湖畔。
「是呀。畔兒,雖然爹有私心,可也不願這樣斷送你的終身幸福,好好想想再給爹答覆吧。」
「爹、娘不…」
話還沒說完,就見家丁從府門急急忙忙往屋內跑來。
「老爺、老爺。」
「慌什麼,慢慢說!」斐老爺喝道。
「是,老爺,剛才宸王爺的隨從來過,說的是宸王爺讓帶話明日登門拜訪老爺,並讓轉告老爺提親下聘之事已準備妥當。」
「什麼!」斐老爺看著家丁,「你先退下。」
「是。」
斐夫人急急上前,「老爺,這宸王爺是何居心?來提親做什麼?是怕我們反悔?這可怎麼辦呀,這回不是想推都沒法推了麼。」
斐老爺一臉沉重的對著湖畔說:「畔兒,為父如今怕是想,也怕於事無補了。」
「爹、娘。本身聖上指婚就沒有讓我們反悔的餘地。抗旨是死罪,女兒不能因為自己連累無辜。」頓了頓又道。
「女兒也聽說宸王年紀輕輕就戰功赫赫了,這樣出色的男子嫁給她也是女兒的福分。再說了還是正妃不是麼,沒準嫁給別人還沒這頭銜呢。」
湖畔故作輕鬆的勸慰著二老,見二老因為這番話表情略略寬慰許多後,湖畔又道:「爹、娘,別在為我擔心了,不是說宸王明日便要來麼,爹、娘你們不需要準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