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身旁的風熙炎開口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沒事你叫那麼多人來幹嘛?」
他雙手環在胸口,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我的女王陛下要教訓人,不能沒有啦啦隊啊。」
我頓時語塞。
這人的腦袋真的被門擠過吧?
他真的是風熙炎?
竟然說——女王陛下?!
而且還是我的?!
他說的是我嗎?
「尋,有沒有吃藥?」蘇小雨那死女人一走進我辟頭就來了這麼一句。
我搖搖頭,昨晚都沒有回家,哪有藥吃啊?
「快吃吧。」她突然從身後變出幾粒藥和一瓶水。
我看了看她手心裡的藥粒,發現是我常吃的那種,「你怎麼有這個?」
「我去你家找你媽媽拿的。」她認真的說,然後將手更加推向我,我拿起那幾粒藥放進嘴裡,就著風熙炎手裡的水將藥送進了肚子,是該吃藥的,否則,等下教訓人的時候突然沒了力氣,就太不划算了。
「你真的要教訓上官夢啊?」關月走過來,好奇的問。
他眼底那光芒是什麼意思?
怎麼感覺有些不懷好意啊。
「尋,你想好了嗎?上官夢可是逸的妹妹和未婚妻。」李澤然站在小雨身邊,溫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擔憂的神色。
我擺擺手,「她是別人的妹妹,我也有妹妹,只要一想到飛雪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我這口氣就嚥不下去!」
幾個人看了看我,聰明的閉上了嘴。
雖然,他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顏飛雪突然成了我妹妹,可是,沒有一個人問起,是怕我想起飛雪因為我被車撞而傷心難過吧,的確很難過呢,想起那個笨蛋,受傷了還那麼開心的表情,心就隱隱作痛起來。
肩膀突然被人擁住,風熙炎的聲音低沉悅耳:「我支持你。」
我用力的甩開他放在我肩上的手,與他保持安全距離:「你離我遠點,我跟你可不熟!」
突然想到,這個剛剛才吻過我的傢伙也是有未婚妻的。
最後,我也不過是個第三者。
有些嘲諷,有些難過。
他的臉突然變得很難看,一步步逼近我:「剛剛我們才接過吻,現在你就打算把我一腳踢開了?你必須得對我負責!」
我的大腦當機兩秒,然後看見李澤然那幾個人一臉興奮的表情。
負責?!
這個混蛋竟然說我要負責?!
「你沒搞錯吧?你是要我為你負責嗎?」我不死心的問他。
他慎重的點頭。
我感覺頭暈腦脹,這都什麼世道啊,做賊的喊抓賊!
「憑什麼呀,明明是你強吻的我,幹嘛還要我反過來負責啊?」我氣極敗壞的吼,完全沒注意到風熙炎臉上那得逞的笑意。
他突然又靠近了一步,性感的嘴唇扯起優美的弧度:「哦?你不想負責啊,那麼,就讓我對你負責好了。」!!!!!!!!
這個該死的混蛋王八蛋!
敢情他繞了那麼大個圈,就是為了讓我掉進這個早就挖好的陷阱裡呢!
「NO WAY!」我看著他,吐出兩個詞。
「沒關係,來日方長。」他自信心極度膨脹的說道,俊美的臉在眼前變得格外耀眼。
來日方長——
我反覆的咀嚼著這四個字,一股悲涼油然而生。
每個人都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卻總是自欺欺人的選擇忽略,以為只要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在意,那些不好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可是,他們忘了,自始至終,做為當事人的我都非常清楚。
這殘破的身體似乎已經快到極限了。
「好想看你們倆KISS哦!」蘇小雨那個大花癡又在犯病了,看著她臉上那陶醉的表情,我恨不得撕了她!
「李澤然!看好你的女人!」我滿臉黑線的說道,李澤然聳聳肩,將一臉花癡相的女人擁進懷裡,薄唇在對方殷紅的嘴唇上輕輕一啄,又迅速離開。
風熙炎和關月瞭然的拍了兩下手。
我無奈的望天,我怎麼會認識這幾個混蛋的,完全已經進入變態狀態了!
這時,又一輛車子在面前停了下來。
肖翔從跑車上下來,手裡托著一個盒子。
「小姐。」他來到我面前,恭敬的彎下腰。
「東西都帶了嗎?」
他將盒子遞到我面前,「帶了。」
我將東西接過來,輕柔的撫上盒子上刻著的繁複的花紋,這樣獨特而復古的紋路下面藏著的是我曾經引以為傲的武器,很多次,都是因為有了它的幫助,我才能順利的完全任務,我愛惜它,如同最親愛的孩子般疼愛。
將眼底的懷念和憐愛收好,我看著站在面前的肖翔:「這裡沒事了,你回去吧。」
他抬起頭來看我,說:「小姐如果真的沒事,為什麼要用到黑羽之吻?」他的聲音堅定且固執,我第一次感覺到這個青年身上散發著的強硬氣息。
肖翔的話讓所有人微微側目,我垂下頭看向手裡的黑色盒子,沒有看眾人的臉。
「黑羽之吻?不會是那個傳說中的頂極殺手的最佳武器吧?」關月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顫抖,更多的是驚訝。
「尋,你是——」李澤然的聲音再也無法保持以往的優雅平靜,問道。
身邊的風熙炎突然抓住我的手,語氣裡聽不出來情緒:「你到底是誰?」
我抬起頭,優雅的微笑。
「如你們所見。」
說著,我的指腹輕輕的掃向盒子的鎖孔處,感應到指紋後,盒子發出「嚓」的輕響,然後應聲打開。
裡面躺著的是一把黑得發光的物體,通體如墨的顏色神秘而高貴,我伸出手輕撫上它的身子,眼裡帶著憐愛和疼惜,就是它,曾經一度的將我從死神手裡救回來,在景晗花園的那五年裡,它每晚都躺在我的枕頭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