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幹嘛跟我說這個,而且,風熙炎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哪裡正常啦?動不動就親來親去,真是夠鬱悶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我在醫院整整呆了七天。
這期間小雨和季雅芙每天都來陪我聊天解悶,英麒和晴空他們也常呆在醫院裡,風熙炎更是像來報道一樣每天七天準時出現,對於他們小心翼翼的態度我表示沉默,我又沒有怎麼樣,這些人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真的有點小題大作。
在莫氏醫院裡面,唯一的重大發現就是我的主治醫生。
年僅23歲的醫科雙料博士君季雨。
我很遺憾沒有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認出他就是老媽提過的以前隔壁家的季雨哥哥,時隔七年之後,他已經從青澀的少年變成了眼前這個風度翩翩儀表不凡的男人,我記得他站在墓前的眼淚,炙熱而滾燙。
或許這個人是那場惡夢裡唯一能溫暖我的存在。
「今天有沒有感覺不適?」他穿著白色的醫生袍,鼻樑上的黑邊眼鏡將他襯托得更加斯文有禮,他問我的語氣非常溫柔,我有時候總有一種他已經認出我來了的感覺。
我搖搖頭,接過老媽遞過來的湯。
「過了今天沒有特別的情況發生,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輕輕的說,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我,窘!
吃東西的時候還被人盯著,再美味的食物也變得難以下嚥了。
「真的嗎?要不要再住一段時間觀察一下?」我還沒說話,一旁的晴空激動的跳起來問,我翻翻白眼,破晴空,不帶他這樣的,不期望我出院就算了,竟然還建議我再住一段時間!
君季雨溫和的笑容在早晨的陽光下更顯明亮,他笑著搖頭:「不用,只要堅持吃藥,不要做劇烈運動就可以。」
「那太好了,寶貝兒,你終於可以回家了!」老媽自然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一把抱住我又親又捏的,害我碗裡的湯都差點灑出來了。
「媽,我聽得到,不用你再來重複啦,啊啊啊,湯要灑出來啦!」我大叫著抗議老媽的熊抱,一旁的君季雨正看著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他不會真的認出我來了吧。
直到確定他的身影走遠之後,心裡的大石才穩穩的落了下來。
雖然很想告訴他我是誰,可是,只要一想到七年前的惡夢,與他相認的想法就瞬間會被澆息,與那場夢魘相比,與季雨相認就變得微不足道,雖然我跟老媽從來閉口不提七年前的事,可是,它卻是真實存在的,它就像一道傷疤,雖然好了結殼了,可是,只要有人輕輕伸出一根手指碰一下,疤痕就會瞬間破裂,鮮血直流。
我們總是默契的繞開這個話題,可是心裡卻很清楚,我們都無法忘記過去,無法忘記那個漆黑得令人絕望的夜晚。
第二天很快到來。
雖然莫氏醫院什麼都好,可是,能出院還是我最最歡喜的事,畢竟沒人喜歡在醫院裡呆著。
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英麒他們已經一切收拾妥當,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我擔心自己會不會遭天遣,奴役這麼英俊的美男還真是一大罪過啊。
「尋姐,你先休息一下,我們就好了。」晴陽將我的拖鞋裝進LV包裡,溫暖的開口說道。
我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呵欠,「我才醒來你又要我休息,難道我有做豬的潛質嗎?」我打趣他,他果然尷尬的抓抓頭髮,那樣子可愛得我想咬一口。
「把衣服換上,我們就可以走了。」麟將折疊整齊的衣服放在床邊,順便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抹抹被他親到的地方,想起小時候他跟英麒的每日必修課就是偷親我,所以那天我跟風熙炎說我的初吻是被英麒和麟拿走的也不是胡說,只是他們從來只親臉頰,我的唇倒是一次都沒敢碰。
算他們兩個有先見之明,敢奪我初吻的人就算是英麒和麟,我也不會放過!
腦海裡突然閃過風熙炎的臉。
額。
那個傢伙奪走了我的一二三四次初吻,現在也活得好好的,我有些無力的歎息一聲,我拿他果然沒有辦法。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英麒他們同時看向了門邊。
順著他們的視線,我看到一臉黑氣的風熙炎。
他穿著全黑的衣褲,就像從暗夜世界來的使者危險嗜血,而且,他絕美的臉上那令人背脊發寒的表情讓他更像地獄裡的修羅,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不明白這一大早的誰又惹他了。
「炎,你這麼早啊。」晴陽笑著打招呼。
風熙炎沒回答,只是徑直朝我走來。
本來想說些什麼的,可是,風熙炎完全沒給我任何機會,突然懸空的身體讓我本能的抱緊他的脖頸,我不滿的看著他,「你幹什麼?」突然給我來個公主抱,這男人有毛病啊!
他突然低下頭,在我臉上吸吮起來,我感覺他的牙齒在我光滑的肌膚上輕咬,手卻只能無力的垂在他肩上,這個男生到底在幹嘛?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丟臉死了!
被晴空和晴陽看到我被男生親親親,以後我還怎麼混啊!
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就在我快要發飆的時候,他的唇終於離開了我的臉頰。
「一大早你發什麼瘋啊!」我死命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瞪個洞出來。
「消毒。」他輕輕吐出兩個字。
「喂,消什麼毒啊你,你……你……看到……」我盯著他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別的表情,可是他臉上的黑氣已經消盡,剩下的只是一片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