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姚慕蓮的淫威,路秀川只好神色衰戚地跟著他往商場的方向走去,只是口中仍不住抱怨:「你要是女的,我毫無怨言。問題是黃金週末要跟一個男人上街,有什麼意思……人家本來都和可愛的小學妹約好了,現在放了她鴿子,她肯定會恨死我。」
「這樣不是更好,她一生氣提出分手,你就有機會尋找新的目標。」
路秀川聞言,若有所思,「也對哦……不過還是覺得浪費大好時光,人家都是一男一女週末約會,我們這算什麼啊!」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把自己想像成女的。」
路秀川一臉悲憤,「我是男生,是純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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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姚慕蓮在購物廣場的自行車專賣店前停下時,路秀川怔忡了好一會兒。而當姚慕蓮對著一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自行車發呆時,路秀川更是訝異得下巴都要脫掉。
由於南山離學校並不算太遠,很多孩子都是選擇步行,也有一些像紀南歌一樣墮落的,出門必備房車。即便有騎單車的男生,也都是拉風炫酷到不行的名牌山地車,那種後座帶人的老土自行車,在他們居住的地方幾乎是絕跡的。
姚慕蓮最終推著那輛他對著發呆許久的自行車離開賣場。
一路上,路秀川都跟他保持至少一米半的距離,彷彿跟他站在一起是件無比丟人的事情。
「姚慕蓮,我真憂心,沒想到你竟然買單車!」
「怎麼?」
「你是富家子弟啊!要麼像南歌那樣墮落到底,要麼像我這樣堅持做一個好好學生。騎單車算什麼,感覺很有風度嗎,我只覺得做作的很啊!」
姚慕蓮凝視他一陣兒,什麼話都沒說,默默跨上單車,默默一踩腳蹬,默默揚長而去。他覺得,如果再跟路秀川多呆一秒,自己的智商會被拉到一個全新下限。
路秀川望著他的舉動,目瞪口呆,待反應過來時,姚慕蓮的背影只剩下一個圓點了。
「啊喂!順便也帶帶我啊!」
路秀川揮著手臂,迎風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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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要進入冬天,每天下午四點,暗沉的暮色就開始湧來。到了下晚自習,更是人跡稀少燈火闌珊,讓人憑空生出一種時間緩慢流逝的錯覺。
蘇景嵐收拾完書包,回頭看了一眼李司瀚的座位,發現那裡空無一人,不僅暗自垂憐,今晚恐怕要一個人回家了。
姚慕蓮目送她獨自一人走出教室,微微抿唇,緊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