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聲聲『女兒』喚的艾曉落心裡直發毛。
「呃……」艾曉落輕輕地推開艾世誠,這一刻,她看到他的臉上明顯地有一抹受傷,莫名地覺得很悶氣。
他就是自己的父親嗎?艾曉落在心裡反問自己。
髮絲中摻合著少許的白髮,眼角的皺紋堆積明顯,略顯蒼老的臉上流露著他近年來經歷的風雨。
艾曉落見過銀冽梟的父親……銀野徹。那股霸氣與狂傲絕對不像是已經有一兩個快要成年孩子的爹……
其實,她並不是嫌棄自己的父親老,而是疑惑,疑惑為什麼這所謂的父親已經這般摸樣,不禁地有些心疼。
「曉落,我就是你的父親……曉落……原諒我這十幾年來都沒對你盡到做父親的職責。」艾世誠一臉地愧疚,他柔和地拉住艾曉落的小手,帶著斑紋的手背貼著她的掌心,輕輕地摩挲。「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
說完,艾世誠臉上懺悔滿滿,他悲痛地坐到沙發上,雙手抱頭。
「……您確定我就是您的女兒?」艾曉落不可置信地看著艾世誠,謹慎地問道。
「我知道你現在一時無法接受,但是我有很多你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你們母女倆在一起的錄像帶。曉落……我對你母親犯下的罪狀已經無法彌補,所以,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贖罪嗎?」
艾曉落呆在原地,她怔怔地看著艾世誠的眼睛,那裡沒有任何謊言,句句屬實。
媽媽雖然說父親出車禍死了,可是,她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沒有說過關於父親的一句壞話,不僅如此,她還說『曉落,你是個幸福的孩子,你有愛你的媽媽,還有一個愛你的爸爸。』
愛你的爸爸……
這句話,是從媽媽的嘴裡說出來的,她沒有怪罪,沒有抱怨,沒有後悔。
或許直到死,媽媽還是愛著爸爸的……
艾曉落想到,如果是這樣,她又為什麼不給他一次機會呢?這樣媽媽在天之靈也能感到幸福吧……
「我……」
「呵,好一個贖罪啊!」一聲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來,顧芝蘭扭著自己的腰肢氣哼哼地走了過來,她的頭髮有些凌亂,衣服亦是如此,能看出,她為了過女僕們那關,『元氣大傷』。
艾曉落抬頭,看到了顧芝蘭,心陡然一涼。
她害怕這個女人,很害怕……
「芝蘭!你給我滾回去!」艾世誠看到顧芝蘭來了,臉色突然變得嚴厲,明顯地有著不耐煩。
「滾?」顧芝蘭輕笑一聲,她將視線轉到艾曉落的身上。「我記得你曾經也對這孽女的母親說過『滾』字吧……哈哈哈……」
她的笑聲充斥在整個客廳內,刺耳極了。
「你……來人!」艾世誠氣得發抖,隨即,有幾個身著墨綠色衣裝的男子小跑到屋內,「把夫人帶到屋裡,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准放她出來!」
「艾世誠!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掩蓋住事實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不可能!!!」
——
艾曉落為毛怕顧芝蘭捏……?
感謝【蘆忠敏】親的兩塊金牌,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