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真的會嗎?」藺初九冷笑。如果真的會,就不會讓她無意的得知他與水紅袖還在一起,而且還是他親自在與柳府勾結的事。
「初九,你究竟知道些什麼事?」南無痕看著初九冷冷的笑意,眸光一緊,不知道她究竟是被什麼東西迷昏了頭,一下變的這麼不信任自己。
「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藺初九冷冷的看著南無痕,真想看進他的骨子裡,把這個善於偽裝演戲的人看透。
「是,唯唯一一不見了,我沒有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我會找到他們,把他們安然無恙的帶到你身邊的。」南無痕實在受不了初九的這樣的眼神,疏離帶著惱怒,決定招認了。
「不見了?是你把他們藏起來了吧?你不就是要折磨我嗎?演這樣的戲累不累?你不把他們當你的骨肉,我還不想讓他們認你這個爹呢,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瓜葛的,你不必對兩個孩子下手,這樣只能讓我看不起你這個堂堂世子。」
「初九,你說的是什麼話?」南無痕想不到初九會倒打一耙,以為是他藏了孩子,深沉的眼睛凝望著初九,「我們之間已經有了瓜葛,已經有了唯唯一一,他們是我的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永遠也賴不掉。他們只會生活在我的身邊。」
「那麼,你為什麼沒有及時宣佈唯唯一一皇家的身份呢?」藺初九冷笑,「你在乎他們,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把他們留在陳府,沒有向皇上稟明他們的身份,不肯公認他們?」
「初九,現在的事態有些亂,如果讓人知道唯唯一一是我的孩子,難保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會對他們下手,等所有的事捋清解決之後,我一定會將你們母子正大光明的迎進北王府。」
「是很亂,你巴不得越亂越好呢!」藺初九語帶譏諷。
「初九!」
「好了,南無痕,我累了,要睡了。希望明早我一醒來就能見到唯唯一一,你可以刁難任何人,不要刁難兩個孩子,算我求你了。」藺初九神情黯淡的說完,轉身跨進屋子,隨手將門緊閉。
很怕南無痕會執意跟進來,但是他沒有。只是面對緊閉的門,呆呆的站了片刻,隨之響起離去的腳步聲。
藺初九看著那張寬大的床榻,想著南無痕與水紅袖不知多少次在上面做著苟且的事,反胃的很。四下望望,還是坐在了那張太師椅上,靠著椅背,似睡非睡的挨過了後半夜。
天亮了,南無痕根本就帶不回唯唯一一。左耀陽將藺初九帶回左府,只是按他一貫的行事慎密的作風,並沒有刻意的隱瞞,但是將唯唯一一關在了偏院,則是存了心思的,南無痕輕易查不到。
藺初九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頂著睡眠不好的黑眼圈走出了屋子,南無痕一直沒有回來,院子裡安靜的很。
看來南無痕是不會將唯唯一一還給她的。藺初九決定親自去陳府弄個究竟。
眼睜睜的看著藺初九從北王府的大門裡走了出來,守門的侍衛大眼瞪著小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進了北王府。
藺初九沒有理會門衛詫異的眼光,逕直走了出去。
「初九!」適時,南無痕回來了。
看看他身邊空無一人,藺初九隱下失望的神情,仿若沒有看到他一般,自顧自的往前走。
「初九!」南無痕一把抓住初九的手,「先跟我回府。」
「我要見唯唯一一。」藺初九停住腳步,回望南無痕,隱忍著惱怒,多出幾分哀求。
看著初九悵然若失的樣子,南無痕的心被紮了一下,強裝鎮定溫和的道,「先回去吃點東西,我會找到他們的。」
「南無痕,你不要再玩兒了,好不好!」藺初九一把甩開南無痕,聲音激動顫抖,她已經在隱忍了,不管他要怎樣,她只要她的唯唯一一好好的呆在她身邊,為了這僅有的心念,可以隱忍所有的委屈。
「對啊,無痕世子,初九可沒那個閒心陪你玩兒。」左耀陽不知何時出現在二人跟前,唇角掛著邪笑,似乎在嘲笑無辜的南無痕。
「初九,跟我回府。」南無痕心頭一緊,盯著藺初九,防著左耀陽跟他爭奪。
藺初九抬起眼瞼,冷冷的瞟了眼南無痕,望向左耀陽,甜甜的一笑,「耀陽哥哥!」
左耀陽一怔,時間彷彿回到了五年前,他的初九就這麼稱呼他為耀陽哥哥,帶著警惕帶著怯懦,而此時的初九卻向他展現出最美的笑容,叫的那麼親切。
「耀陽哥哥,唯唯一一不見了,北王世子一時找不到,你能幫初九找到嗎?」藺初九站在了左耀陽身邊,親暱的挽起他的胳膊。
「當然,只要是初九的東西,我都會幫你找到。」左耀陽笑著,眼角輕輕的瞟向南無痕,此時的南無痕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我知道耀陽哥哥對初九最好了。」初九開心的笑了,笑的很甜美,笑容刺的南無痕心痛不已。
「無痕世子,昨夜你將初九接到北王府,想必之間的事情都說清楚了吧?我是來帶走初九的,畢竟她可是我朝曦國國公家的表小姐。」左耀陽面朝南無痕笑道,仿若沒有看到南無痕陰沉的臉。
「初九,你要跟他回左府嗎?」南無痕問,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想要一個真心的答案,而不是純粹為了跟他慪氣。
「你看初九像在說謊嗎?」藺初九反問,笑的越發燦爛。挽著左耀陽的手用力的勾著他的胳膊,說違心的話展露違心的笑真的很難過,但是她必須依靠左耀陽,讓唯唯一一回到她的身邊,遠離所有的陰謀。
「初九!」南無痕身子一探,想要將初九抓住,不管她是心甘情願還是為了慪氣,他都要把初九留下。面對左耀陽,他感到了與南無凌不同的壓力,那是與自己同樣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