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初九雙手揉著後腰,看著二人相繼離開,皺起眉頭,這兩個人,若不是自己無意的破壞了大典,此時已成夫妻,可是怎麼就再也看不出半點那日大典上展現給眾人的恩愛呢?
絲——腰痛!
藺初九跨了一步,後腰就疼痛不已,那一撞真夠狠,純粹替南無痕的下巴報仇了,可是下巴那道淺淺的很快就消失掉的印子,有必要用自己整個後腰的疼痛來換嗎?
藺初九挪著步子,坐到了椅子上,馬上幹活是不可能的了,還是先休息一下吧,老天保佑,不要讓南無痕返回來啊!
「初九?」南無凌走進書房,正看到藺初九躺在南無痕的貴妃椅上小憩,不禁莞爾輕笑,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
「呃?」藺初九一驚,睜開眼見是南無凌,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嚇死我了。」
「知道害怕還偷懶?」南無凌笑道。
「這不是沒辦法嗎?」藺初九扶著椅子緩緩的站起來,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後腰還是很痛啊。
「怎麼了?」南無凌覺察到不妥,關心的問。
「閃了腰了。」藺初九不好意思說出事實,只得淡化了來龍去脈。
「怎麼那麼不小心?」南無凌墨眉緊鎖,這個丫頭年紀不大,本身還是花季,還需要人的照顧,真不知她是怎麼帶大兩個孩子的。
「我也不想啊。」藺初九撇撇嘴,瞄了眼捲筒裡的畫卷,自己一定跟那幅畫相剋,以後但凡南無痕的東西,她再也不存著好奇心亂動了。
「咦?」南無凌突然心中一顫,愣愣的看了藺初九幾秒,順著藺初九的視線落在了那幅畫上,幾步走到桌前,取出畫,打開。
「你——」藺初九小心的瞥向書房外,園中並無動靜。
南無凌重新打量著畫中的人,從來還沒有仔細的看過,但是突然覺得,藺初九的某些地方還真的跟這畫中人有些像,具體是哪裡他說不清,只是感到了相像。
藺初九看著南無凌將畫收好,放回了捲筒,深邃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她的身上,心裡一個咯登,他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
「初九,跟畫中的那個女子相比,我還是喜歡你。」南無凌笑了,笑的很坦然,俊朗的面容線條柔和,一對眸光像初升的朝陽般燦爛。
「呃?什麼喜歡?」藺初九呆住了,不由的摸摸那張貼著膏藥的臉,他說的「喜歡」,一定是一種評價而已,跟畫中的美人相比,難道他看著自己這張有頑疾的臉順眼?
「初九,一個人美不美不在她的外表,就像蘇夢荷,畫中的人只是一個樣子而已,你卻是靈動的鮮活的,可以跟我交談,你說我是願意面對一幅畫,還是面對你?」南無凌笑著問。
「無凌,你這樣的人真不該生於皇家,而應該是閒雲野鶴,過著自然的日子。」藺初九緩過神,燦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