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習慣前去酒樓打探消息,這次也不例外,人還未進門,店小二立即就迎了出來了,「這位客官裡頭請,請問您是吃飯呢?還是住店呢?」
「給我來一盤牛肉,一壺酒外加一盤饅頭!」胡小萌隨便點了點東西,便尋了個最容易聽到小道消息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一坐下來,才沒多久身邊就有人聊開了,談論的對象居然是被她懸掛在城樓之上的白亦謙,真沒想到,他這次昏迷的還真是夠久的,一直被當成笑柄笑了一個上午。
據他們說,那白亦謙原本在城樓下無數人圍著他哈哈大笑的時候就醒了,可不知為何,只往自己的身上瞧了一眼,立即又昏了過去,白亦謙就這麼衣不蔽體的被整整晾了一個多時辰,直到被一蒙面的黑衣少年救走。
至於為何城樓上的侍衛不動手將他放下來,只是因為昨夜有人瞧見了是胡小萌親自動的手,晉王郡主想整人,他們哪敢違抗啊?
胡小萌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她旁邊的那兩個正在說八卦,本也在笑的客人疑惑的盯著她瞅了好久,最後丟下一句神經病,結賬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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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萌真的不是故意笑的那麼大聲的,她很少如此失控,只不顧腦海中一浮現白亦謙被掛在城樓上被眾百姓圍觀的場景,她就覺得有趣。
那麼一個自認為風度翩翩,俊美無雙的大少爺也有被自己整得如此丟臉的時候,她著實覺得解恨的要命!
聊八卦的人走掉了,她開始繼續豎起耳朵百無聊賴的聽其他的傳聞,其中談論的最多的居然是南國的太子殿下——凌楓雪。
胡小萌對這個在驚塵大陸的未婚夫婿並不關心,但竟然有人談論,她坐在這兒無所事事也是無所事事,於是便像征性的聽了幾句。
聽著聽著都是說那凌楓雪如何英勇善戰,如何英姿瀟灑的,本國人對本國的太子殿下如此熱愛並不奇怪,她漸漸的失去了興趣,直到耳畔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真搞不明白,我們的殿下如此英明神武,如此多身份高貴,美艷無雙的女子都搶著要嫁與他,他為何非娶那奇醜無比,還是個癡傻兒的馨萌郡主?」
「沒辦法啊!我昨日聽我在朝堂上當官的親戚說,是皇帝陛下執意不肯取消兩人婚事,不願讓我們的殿下另娶太子妃,陛下說了,既然是當初指腹為婚定下的婚事,君無戲言!怎能因為馨萌郡主出了意外就嫌棄她,另娶他人,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那殿下是何態度?」
「傳聞殿下在朝堂上放下了話,就算娶個男子,他也絕不會納馨萌郡主為妃!」
「……」胡小萌聽到這不由得冷笑了兩聲,寧娶男子,也不娶她?
真以為她稀罕嫁與他為妃似的?
「殿下此話雖過了點,但也是實情啊!且不說那馨萌郡主奇醜、癡傻,據說還刁蠻任性,囂張跋扈呢!」
「聽你這麼說,若我們的殿下真娶了那種女子,還當真是天下之大不幸了。」
「可惜啊,陛下已經下了命令了,你沒瞧見那皇榜都張貼出來了,這婚事怕是板上定釘,回天無力了!」
「誒,當真不知我們的皇帝陛下是如何考慮的!」
兩人都有些無奈的歎息,畢竟太子妃極有可能就是未來的皇后娘娘,一個貌醜無比,還是癡傻的女子如何能母儀天下。
豈不是要被其他國家取笑麼?
這可不知是殿下一個人的婚事,這是整個南國的大事,關乎到全國臣民的面子裡子。
「而且,據說那馨萌郡主府中還有兩位夫侍,我們高貴的殿下怎麼能與其他男子共享一位女子呢?」
「可不是,前半個月納那兩位夫侍進王府的時候,我也是看到了的,那場面還真是挺壯觀的,據說那兩名男子都不簡單。」
「誒,你不說我倒忘了,這酒樓好像就是那馨萌郡主其中一個夫侍手中的產業呢!」
「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方纔我好像還看到郡主的夫侍上樓了。」
嗯?
胡小萌冷笑的聽著那兩人的談論,對那南國太子的影響是直線下降,直到冰點,直到聽到這話,眼睛方才亮了起來。
聽了半日,終於聽到了有關於蘇陌池的消息了,而且還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居然就在這座酒樓的樓上?
既然如此,她即刻喚來了店小二,「不知客官,還有何吩咐?」
「小二哥,煩請你上樓將你們的店主請出來一趟,我有要是相商!」
「店主?」那小二哥疑惑的瞅了胡小萌一眼道,「不好意思姑娘,我們的少爺從不輕易見陌生人!」
「不輕易見陌生人?」胡小萌冷笑了一聲,站起身,突然雙手扣著桌子,猛地一用力將桌子掀了個頂朝天。
酒樓裡的賓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那店小二更是懵了一下,一回過神來,瞬間就招了兩個彪形大漢進來。
「姑娘,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自是不想鬧事,若姑娘付了這吃飯的錢,賠了這張桌子的費用,我們自是不再計較,但若姑娘執意如此,可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我倒想看看你們如何個不客氣法,叫你們樓上的那位少爺出來!」胡小萌氣焰囂張的叫囂挑眉道,她倒不信這樣還逼不出她這位藏頭露尾,怎麼也見不著面的夫侍!
上次,蕾兒不就是以談生意為借口方才見到他的麼?
這才她砸了他的酒樓,毀了他的生意,他還不出來,那就怪了!
「各位客官,今日有人前來鬧事,為此給各位客官帶來的不便,小店深感歉意,今日還請大夥兒先行離開,今日的酒菜前小店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