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到大廳的時候,那兒已經人去茶涼了,原來南國皇上突然有急事將南國太子——凌楓雪和晉王召進了宮。
既然已經沒她的事了,胡小萌想著反正已經決定了,總這麼憋在晉王府也不是回事。
再者,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她答應天下第一山莊一個月內給他們消息的,一直這樣音訊全無也不行,無論如何她都還是要出去一趟。
天下第一山莊的總部就在南國,要打聽出來並不困難,易好容就雇了馬車往那兒趕,然而,她怎麼也想不到,在路上,會遇上那兩個人。
還當真是冤家路窄!
銀末宸和修琪,他們竟然出現在了南國……
胡小萌想過和他們再次相遇的場景,卻不想竟是如此平淡,望著二人騎馬從她面前擦肩而過時,她居然可以冷靜的什麼反應都沒有,或許愛他的心,在他大婚那日就已經隨著他的冷漠徹底死去了。
冷冷笑了一聲,時機還未成熟,先讓你們再逍遙幾日,便急速朝天下第一山莊趕去,到了那兒才知,她來得不巧,山莊內做得了主的人全都去參加武林大會了,只留下了三公子——左樁一個人。
她正打算留下封信,改日再來之際,左樁突然不知從何處蹦了出來,盯著她瞧了半日,突然一敲腦袋,驚訝雀躍的大叫了起來,「小萌!啊,你是小萌!」
「……」這孩紙居然認得她了?還是在她易成了與上次不同的容貌的情況下!
「小萌,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爹娘他們全去參加武林大會了,大哥和大姐也去了,就留我一人,他們還騙我說,我留在家中,任務重大,他們真當我傻呢?其實,我可聰明了,小萌,你說對不對?」
「……」
胡小萌知道左樁不間接性失憶時的自言自語的毛病又犯了,一旦如此,他便像塊狗屁膏藥一般貼在身上,怎麼甩也甩不掉。
「小萌?小萌?小萌?」左樁伸出手在胡小萌面前晃了晃,見她沒反應,直接捏著她的臉往兩邊扯去,還笑嘻嘻的瞧著她。
胡小萌一把拍下了他的手,還得他委屈的瞅著她,小萌小萌的直叫。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終於意識到,左樁這才是真正的由內而外的傻,她再裝都是裝不到這種境界的。
「好了,別吵了!」胡小萌無奈的歎了口氣,「帶你去也可以,但你不能惹事,必須時刻跟在我身邊,還有,你得在身上掛塊牌子,免得你又間接性失憶,誰也不記得!」
「嗯嗯嗯,好!」左樁開心的漂亮的眼睛都瞇成了兩條縫了,胡小萌帶著他在南國都城逛了一日,本打算送他回家,他卻死也不願回去了,實在沒轍,只好帶他回了晉王府。
讓玲瓏幫忙打點好一切,還未回到自己房內,卻發現銘畫正候在門外,那副看上去本就弱不禁風的身子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胡小萌望著那被寒霜染得冰肌似雪的少年,秀眉緊蹙,他這是做什麼?
只疑惑了一會兒,胡小萌便換上一副玩世不恭,傻兮兮的模樣,朝銘畫走了過去,驚塵大陸這時節正是夜裡最寒、最涼的時候,瞅著那明明已經凍得不成樣,卻盡著單衣的人。
胡小萌就這般愣愣的瞅著他,過了好半天方才問道,「你在這兒做什麼啊?」
「啟稟郡主,銘畫在等郡主回來,郡主白日不是說讓銘畫陪你睡覺,教您如何生孩子麼?」依舊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連讓人反駁都不成。
胡小萌真覺得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個兒的腳了,她在這人面前裝傻做什麼呢?
他真以為她傻的,什麼事都一本正經,現在還親力親為的教她,她若反駁那絕對就露餡了。
這是什麼夫侍?
這麼比白亦謙那只腹黑死狐狸還難纏?
「啊……好像是啊!」胡小萌故作恍然大悟的驚呼道,心中不知將眼前的人鄙視了多少遍了,等她從他手裡搞到夜炎的消息後,絕對毫不猶豫的休了他,這種男人留在身邊,那絕對是個禍害!
不是說他是少男殺手麼?
不是說他攪了左藝的婚禮,搶了夜炎麼?
怎麼他對女人也有興趣?
據她所知,男女通吃的不是溫弈麼?
難不成銘畫也一樣?
「郡主?」銘畫的唇角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瞬間又恢復了正經的模樣,低聲喚了胡小萌一聲。
此時的胡小萌已經很清楚,玩心計,自己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了,但如今卻容不得她選擇,只能硬著頭皮上,一把拉起銘畫的手就道,「那你進去陪我睡覺,生孩子吧!」
「是!」銘畫應了一聲便跟了進去。
胡小萌算是豁出去了,今晚,她一定要好好蹂躪蹂躪這個男人,讓他以後都不會再想來給她侍寢,陪她睡覺,教她生孩子!
她是郡主,他是她的夫侍,她就不信,她要他幹什麼,他還能不幹!
難不成他還能強了她不成?
燭光幽幽,映照著床邊的帷幔,投下一簇剪影,斑駁了一室,胡小萌站在床前,鼻尖縈繞著桌上香爐散發出的清香,本已累了整整一日的精神瞬間好了起來,繼續裝傻的望著那掩上了門,卻站在桌前不朝自己靠近的銘畫。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站起了身,款步朝她走了過來,那緩步而來,妖而不媚的身姿,半披在身上的單衣,在橘紅燭光下漸漸的變得曖昧不清,白皙秀氣的俊臉也被映照出了別樣的誘惑力。
這詭異的氣氛,竟讓胡小萌臉頰有些發燙,心跳也不規律的開始加速跳動,那是一種就算曾經和銀末宸睡在同一張床上也不曾有過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