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在莫雲楓身後說著,已經進了院子!
莫雲楓也不理會王氏,自己走到這群姑娘面前,他冷漠的眼神從她們身上一個個掃過。
這些在夜晚花枝招展,明艷動人的姑娘,此刻因為夜晚的放縱,加上完全不施脂粉,衣衫不整,各個看上去都是面容憔悴,膚色無光。姑娘們一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七王爺竟然是如此俊朗非凡的年輕公子,都頓時清醒過來,她們慌張的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和衣裙,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就是七王爺要找的那個月荷!
莫雲楓冷漠的臉上現出一絲厭惡,這些不施脂粉,衣衫不整的女子讓他看著就心生厭煩,他不想再細看下去,他的心裡有強烈的感覺,他要找的人不在這人群裡,絕對不在!
「你們春香樓的姑娘都在這兒了嗎?」他背過身去,冷冷的問,他的眼睛看向後院的方向,莫名的,他的眼前又浮現了那個女子含恨帶淚的眼睛,讓他的心莫名的揪緊!
王氏看了眼自己的助手二掌櫃,二掌櫃肯定的點點頭,於是,她小心翼翼的答道:「回王爺,春香樓的姑娘們都在這兒了!」
「怎麼可能!」莫雲楓突然怒吼一聲,轉臉怒瞪著王氏,「你若敢騙本王,信不信本王將你這春香樓夷成平地!」
「王爺饒命啊!」王氏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莫雲楓這一聲吼把她嚇得魂飛魄散,「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王爺啊,可王爺也看到了,春香樓真的沒有叫月荷的姑娘啊!」王氏的聲音帶著哭腔!
莫雲楓沒有答理她,逕自往後院走,二掌櫃一見,連忙扶著腿已發軟的王氏跟著往後院走。
莫雲楓站在那間簡陋的房間門口,那天晚上,他所記得的點點滴滴又回到他的眼前,那雙眼睛,那雙讓他永遠不會忘記的含怨帶淚的眼睛……
「這間房有人住嗎?」他問,聲音有些微顫,那天他的神智不清,如果說前面那些掛牌接客的姑娘裡沒有叫月荷的,那她會不會是在春香樓打雜的丫頭?莫雲楓想起了床上的那抹處子落紅。
「沒有!」二掌櫃連忙答,這些事平時都是她管理的。「這是原來一個打雜的夥計住的,他娘死了,他回老家奔喪去了,還沒回來呢!」
莫雲楓微微點頭,怪不得,那一晚沒有人進來打擾,或許,如果有人進來,就可以阻止他當時的獸行了吧?他的心中一萬分的懊悔。
「給我把人交出來吧!」莫雲楓轉過臉對著王氏,這一次,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可就是這麼低輕的聲音,卻讓王氏更加害怕到發抖,因為這聲音冷到如冰一般,沒有留一絲商量的餘地,如果這一次,王氏再說沒有,恐怕這位七王爺不僅真的會把她的春香樓夷為平地!還會把她這把老骨頭捏成粉碎!
「我,我,我……」王氏恐慌的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是真的交不出他要找的人來啊!
二掌櫃同樣害怕,她的眼神無意中落在角落裡一個摔破的酒罈上,心中突然靈光一現!「二掌櫃,我叫夏月荷……」她的耳邊響起了那個送酒翁的女兒的聲音,欣喜萬分的拍著手叫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什麼了?」左振連忙問。
「敢問王爺,你那天是不是在這後院遇到的那位叫月荷的姑娘?」
莫雲楓懷疑的挑眉看向二掌櫃。
「那就對了,怪不得我們不知道,她確實不是我們春香樓的姑娘,她是給我們春香樓送酒的老夏頭的女兒!」
「你不會記錯吧?」王氏害怕二掌櫃記錯人而惹來更大的麻煩。
「不會,絕對不會,她是個正經人家的女兒,臉皮薄得很,記得那天我還跟她開了個玩笑,她就跟我惱了!」二掌櫃因為想起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有些激動過頭。
莫雲楓不知怎的,心頭莫名的鬆了口氣,「她是正經人家的女兒,臉皮薄得很……」二掌櫃的話讓他的嘴角浮起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那個送酒的老夏頭住在哪裡?」左振不等莫雲楓開口,已經急主子所急的先開了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每次都是送貨上門的!我只知道他叫夏仲平,那她女兒應該就叫夏月荷吧!」二掌櫃這下犯了難,剛才還激動萬分的臉色頓時冷卻,膽怯的看向莫雲楓冷沉的臉,「不過,那賣酒翁每天都會到集市上賣酒。」她趕緊補充,她就是在集市上發現他的酒很好喝的。
「夏仲平,夏月荷……」莫雲楓在心裡重複著這兩個名字,他的眼神似乎不再那麼冷漠,京城就這麼大,知道這麼多,要找到她並非難事了!
「賞她!」莫雲楓指了指二掌櫃,簡單的落下兩個字,便疾步離開!只留下院子裡春香樓的老闆王氏和二掌櫃面面相覷的抹著額上的冷汗!
「王爺,現在要怎麼做?」一出春香樓的大門,左振便問,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鐵了心的要找到這位叫夏月荷的姑娘。
「傳令下去,三天之內必須找到她!」莫雲楓翻身上馬,雖然還沒有找到她,但是他的心情已經踏實了不少,他有一種預感,他和她,很快便會再相遇!
「記住,找到後不要驚動她,立刻通知我!」他從馬上甩下一句話,便拉起韁繩,策馬回奔,他現在得趕往皇宮,父皇等著要召見他!
另一邊,三皇子和六皇子九皇子們正在氣憤的發洩著怒氣。
「真可恨,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成功了!」三皇子狠狠的拍著自己面前的楠木茶桌,茶盤裡的茶杯被他拍的東倒西歪。現在父皇和二皇叔正在考察各位皇子,看看誰更有資格做太子!所以他們計劃好,一旦莫雲楓藥性大發,拉住妓女尋歡作樂的時候,他們就立刻派人把父皇最信任的二皇叔請來,讓他親眼看到莫雲楓的醜態。因為父皇是最痛恨皇子們流連這些煙花場所的!
「真沒想到,他的毅志力會那麼強,能抗得住那麼烈的藥性!」六皇子很遺憾計劃沒有成功,沒有挫傷莫雲楓,沒有讓他的英調形象在父皇那裡大打折扣!
「是啊,真沒想到!」九皇子跟著說,「不過,他那個副將左振也很討厭,竟然那麼忠心護主,看到我們手下那麼多人圍住他也不害怕!」
「哼!左振也好,七王爺也好!誰也不能擋了本王的太子之路!」三皇子臉色陰狠的暗自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