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搶走她。」藍慕楓牢牢的抱著雪奴:「她是我的。」
「你個瘋子,你是要害死雪奴。」凌歌又衝過去想要搶過雪奴,藍慕楓中毒已深,哪裡是凌歌的對手,凌歌剛將雪奴抱到手,藍慕楓卻是抓住了雪奴的腿,怎麼也不鬆手。
「不,雪奴是我的!」藍慕楓使出了渾身的力量,竟是任柳明堂如何用力都掰不開他的手。
「地震來了!」柳明堂大叫一聲。
又是一陣地動山搖,凌歌和柳明堂都趴在了地上,藍慕楓竟然趁著這個空子,爬過來扯住了雪奴的身子。
雪奴早已經昏迷不醒,也感覺不到兩個男人的撕扯。
「雪奴,是我的,她永遠都是我的!」藍慕楓狂笑著趁凌歌躲閃落下來石塊時扯過了雪奴在自己懷裡。
「雪奴!」凌歌大叫著想要爬過去,可是無數的石塊落下來,阻擋住了他。
突然凌歌見一塊巨石正在往藍慕楓和雪奴所在地方落去,行動先於思考,就地一滾,來到的他們身邊,用力將他們推了出去,眼看巨石就要落在他的頭上,卻聽見轟然一聲,巨石竟然被另一塊巨石斜擊飛出去了。原來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柳明堂使出內力用另一塊巨石擊飛了這一塊巨石,才得以凌歌化險為夷。
震動慢慢減小,凌歌不顧被碎石塊劃傷的背部,向雪奴爬了過去。
「雪奴!」凌歌迅速出手封住了雪奴的心脈,防止毒氣攻心,然後又急急忙忙的檢查雪奴的身體有沒有其他地方受傷。
此時藍慕楓的額頭被小石塊砸中,流出絲絲血跡,束髮的金冠也掉了,頭髮散了開來,還有衣服也被劃破了,顯得狼狽不堪。
「放……開……雪兒……」藍慕楓看到凌歌懷裡的雪奴,掙扎著吐出這幾個字,想起身,可是已經沒有了力氣。
此時凌歌的眼裡就只有雪奴:「雪奴,你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就帶你走。」
「不!她……是……我……的……」
「凌歌,小心!」
柳明堂驚恐的吼叫聲後,就是一聲巨響,巨石落地,掀起無數的灰塵。
「啊……」
「凌歌……」
「雪奴……」
世界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塵埃落定,一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了。
「凌歌,雪奴……」柳明堂幾乎跌跌撞撞的來到了凌歌的身邊,是顫抖著手,搬開了壓在凌歌身上的幾塊有西瓜那麼大的石塊。
「凌歌,凌歌,你怎麼樣了?」柳明堂顫聲問道,手抖得半天沒有敢碰凌歌的頭,更不敢去看壓在凌歌身下的雪奴。
「凌歌……」
凌歌的頭動了一下,慢慢的抬了起來,柳明堂大喜,急忙扶住了凌歌。
凌歌卻是急忙去看護在自己身下的雪奴,見到雪奴只是胳膊上被劃破了幾處才放下心來。
「雪……奴……」極其微弱的聲音傳來,藍慕楓和凌歌一震回過頭一看,藍慕楓竟然被一塊巨石壓在了背上和腿上。
「雪……奴……」藍慕楓吐出一口血,使勁的伸著一隻還能活動的手臂,不放棄想要夠著雪奴。
偶爾從洞頂掉下幾塊石頭。
「凌歌,我們快點走吧,只怕這山洞就要塌了。」
凌歌站起身來剛要去抱雪奴卻是被柳明堂攔住了:「你受傷較重,我來吧。」
凌歌還來不及說話,柳明堂已經彎腰抱起了雪奴,跨步就走,凌歌卻遲疑了,看著還壓在石頭底下的藍慕楓。
「凌歌,他身上的石頭太大我們根本就搬不動,再說了,像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救。」
「可是師兄……」
「凌歌,你沒有看到他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就算是我們救了他出去,他也活不了。」
凌歌看到還在伸著手叫著雪奴的藍慕楓,實在是不忍心,走上前試著推了一下他身上的巨石,可是巨石紋絲不動。
「凌歌!」柳明堂著急的大叫了一聲:「我們快點走,這山洞就要塌了。」
柳明堂話音剛落,他們的腳下就又傳來了細微的顫動,柳明堂大驚:「凌歌,快走,地震又開始了。」
凌歌無法,掉頭和柳明堂護著雪奴就往外跑,突然他們的身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雪奴!」
地動山搖,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傾盆大雨,轟然巨響,原本的一座山竟然從半山腰裡塌了下去,掩蓋了一切。
被雨水沖刷的柳明堂的凌歌看著眼前倒塌的山峰,不敢想像他們若是遲一點出來會是怎麼一種情形。
「凌歌,走吧,我們要找個地方,將我們身上的毒和雪奴身上的毒逼出來。」
柳明堂凌歌帶著雪奴找到了一處荒廢的山神廟,由於地震的關係,山神廟大半的地方都已經倒塌了,只有一角還有一點遮風擋雨的地方。
一夜的暴風雨在天明時終於停了,太陽冉冉升起,一道彩虹掛在了天邊,清空碧野,唯有那東倒西歪的樹木,地上滾落的大量石頭還有昨夜的影子。
所幸這霧毒只是一般的毒,凌歌和柳明堂中毒尚淺,再加上他二人內力深厚,所以很快就將所中之毒逼了出來。可是雪奴不僅中毒深,又沒有內力,身體又差,憑著凌歌和柳明堂二人之力為她逼毒,直到日山三竿才將她體內的毒逼出來。
雪奴悠悠轉醒的時候就看見滿臉擔憂的凌歌和柳明堂。
「凌歌……」
「雪奴,你終於醒了。」凌歌抱住你喜極而泣。
許久之後,在雪奴滿臉的疑惑之下,柳明堂將昨夜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昨天發生了地震,藍慕楓沒有逃出來。」
凌歌垂下了眼簾,柳明堂垂首道:「當是時間緊迫,他被壓在巨石下面,我們沒有辦法救他。」
「這麼說他已經死了。」雪奴輕輕的問,卻是沒有人回答他。
許久雪奴歎息了一聲,藍慕楓機關算盡,最後卻還是輸給了老天。
「凌歌,你扶我過去,我想去看一眼。」
凌歌扶住雪奴,垂著頭:「對不起雪奴,我們沒有能救下他。」
雪奴一笑:「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要怪只能怪他咎由自取,這一切都是天意,怪不了誰的。我只是再去看一眼,畢竟,畢竟我們曾經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