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一抬頭,渾身一震,藍慕楓何時出現在這裡了。
藍慕楓抓住小侯爺的手腕,臉陰沉的可怕。敢打雪奴,這是找死。
「啊……」小侯爺慘叫出聲。
小侯爺被藍慕楓狠狠的推到在地上,手腕上也傳來了鑽心的痛。
「你是誰?你可知道我是誰?我要告訴我皇后姨媽去?「
藍慕楓冷哼一聲:「我是藍慕楓,你記住了。至於你要告訴誰?你儘管去說。」
「藍慕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你好看。」小侯爺連滾帶爬的跑了。
藍慕楓突然看向雪奴,雪奴一驚,害怕的後退了幾步。
藍慕楓只是盯著雪奴,走到了她的面前。
雪奴不敢相信的看著藍慕楓將自己被那個小侯爺抓亂的頭髮順理好,他的表情動作竟然還帶著幾許溫柔。
「這裡疼嗎?「藍慕楓輕聲的問著,手指劃過雪奴發紅的臉頰時,眼裡射出陰狠的光芒。
雪奴急忙別過了臉,後退了一步:「我的事,不用你管。「
藍慕楓歎息了一聲,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這是凝膚脂,抹上去那些痕跡很快就消失了。「
「藍慕楓,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我才不會要你的東西。「說完轉身就走,剛走了不遠就碰到了前來找她的陸謙和黃鶯。
原來黃鶯被小侯爺的侍從帶走後,趁他們不注意跑了出去,找到了陸謙前來救雪奴。
「小姐,你沒事吧。「
「雪奴,你怎麼樣?「
黃鶯和陸謙急切的問著,發現那個小侯爺已經不見了,倒是藍慕楓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雪奴垂下了臉道:「大哥,黃鶯,我沒事,我們回去吧。」
陸謙知雪奴受了辱,便不說什麼了帶著她走了,轉身時,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藍慕楓。
等到了明亮的地方,黃鶯陸謙才看清楚雪奴的頭髮凌亂,臉上還有被打的痕跡,陸謙氣的恨不得去殺了那個傷害雪奴的小侯爺,卻是被雪奴勸住了。
這裡是皇宮,那個小侯爺又是皇后的親侄子,若是他說是自己勾引了他,能有幾人相信自己的清白,與其再去受人侮辱,不如就此算了。
當然了這些話雪奴沒有說,只是說息事寧人算了。
陸謙也知這裡是皇宮,可是讓自己的妹妹白白的受這樣的侮辱,他陸謙怎麼能嚥得下這口氣,他發誓一定要狠狠的教訓那個侯爺。
*
第二日一早宮裡便來人請藍慕楓進宮。
藍慕楓冷笑著答應了,他也能猜到皇上找他的事情,必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那個小侯爺一定去皇后哪裡告狀了。
哼,膽敢染指雪奴,又敢告狀,我看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到了御書房,藍慕楓不期然的看見了皇后,還有手腕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的小侯爺。
藍慕楓向皇上皇后行過禮後,小侯爺就一下子哭叫著跪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你看他將臣的手腕都弄斷了。」
因為藍慕楓一直幫大皇子做事說話,皇后也早就看不慣他了,欲除之而後快,也幫腔道:「皇上,你可要為臣妾的侄兒做主啊,昨個晚上,他不過是在園中賞月的時候,碰了一下這個草民,沒想到這個草民竟然將他的手腕給弄斷了。皇上,你可要為他做主啊。」
小侯爺也急忙哎呀的叫起疼來。
藍慕楓冷眼看著皇后與小侯爺在這裡演戲,直到皇上開口問他:「慕楓,皇后他們所說的可是真的?」
藍慕楓看了一眼小侯爺,小侯爺嚇得急忙低下了頭。
「皇上,草民昨日飲了幾杯酒,覺得頭有點難受,便去殿外那園裡吹吹風清醒幾下,誰知卻讓草民撞見小侯爺欲強迫一位女子,那女子寧死不從,我看不下去,一時憤怒便出手救下了那個女子,但是草民出手不知輕重傷了小侯爺,草民願意受罰。」數著,藍慕楓跪了下去。
小侯爺一聽藍慕楓將昨日的事情說了出來,急忙道:「皇上不要聽他胡言,是我無意中撞了一下他,他就弄斷了我的手腕。「
皇上臉一沉道:「付慶,你說的可是實話。」
小侯爺嚇得趴在了地上:「皇上,付慶說的是實話,他說的是假的。」
藍慕楓看著小侯爺道:「小侯爺可真是會歪曲實情。」又看向皇上道:「難道皇上也認為慕楓說的是假話嗎?」
皇后厲聲道:「藍慕楓,在皇上面前休得無禮,看本宮不治你的罪。來人呢……」
「皇后!」皇上厲聲道:「你眼裡還有沒有朕的存在。」
皇后立刻誠惶誠恐道:「請皇上贖罪,是臣妾越禮了。」
「慕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是實情。」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問那位小姐,或者是那位小姐的丫頭,還有小侯爺昨晚的隨從來作證。」
皇上沉思了片刻道:「不知昨晚出事的是哪家小姐?」
「皇上,昨晚的那位小姐受辱,今日必定羞得不得見人。草民請求皇上為了昨晚那位小姐的清譽,不要召見那位小姐了。若是皇上和皇后不願意相信草民說的是實情,那草民懇求皇上治草民的罪。「
小侯爺一聽藍慕楓這麼說急忙道:「皇上,你聽到了沒有,他都承認了,請皇上治他的罪。」
「閉嘴!」皇上冷聲道:「來人將小侯爺付慶送回侯爺府,令其父嚴加管教,三個月不准出門。」
「皇上……」皇后還想說什麼,被皇上一個冷冷的眼神制止了。
小侯爺和皇后出去後,皇上就讓藍慕楓平身了。
皇上揉了揉眉角,露出了疲敝之態。
藍慕楓小心的問:「皇上身體不舒服嗎?」
「最近不知怎麼的了,朕的頭總是難受,太醫院那幫庸醫老說是自己得了風寒,可是吃了許多的藥,也不見的好。」
柳明堂思考片刻道:「皇上,草民因為自小身子就弱,便跟著大夫學了一些醫術,不如讓草民幫皇上看一下,說不定能有什麼好方法。「
「那好吧。」
藍慕楓上前為皇上把脈片刻,臉色大變,突然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奇怪道:「你怎麼突然跪倒地上去了,朕這病到底是怎麼了?」
藍慕楓低著頭,許久才道:「草民不敢說。」
皇上笑了一下道:「有什麼不管說的,朕恕你無罪,就是說錯了也沒關係,你說吧。」
「是,那草民說了。皇上,這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