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我不管你看見了雪奴的多少好處,但是有一點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那就是她為了貪圖錢財要賣了桃花。」
凌歌沒想到,師兄一直都在因為這個記恨著雪奴。
「可是,師兄,雪奴不是也沒賣成嗎?」
柳明堂冷哼一聲:「那是因為有我在,不然桃花現在……總之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凌歌急於辯解道:「師兄,你不是一直對我說要寬厚待人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原諒雪奴,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你和桃花也已經要成親了……」
「凌歌。」柳明堂打斷他的話,「我們不要在說她了,我不想為了她再一次傷了我們師兄弟之間的和氣?」
「可是師兄……」
「凌歌,總之我明日會回京城,你跟不跟我走,我也不勉強你,希望在我成親的日子能夠見到你。」
凌歌看著離去的柳明堂,苦惱不已,師兄這是說什麼都不肯原諒雪奴了,這樣的話,雪奴也就不願意去京城了。
凌歌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頭,唉聲歎氣起來,手無意識的床上敲著。
突然凌歌看著這床幃,心中一個奇怪的念頭閃過,夢裡的那場春夢,他好像一直都沒有看見過床。
第二日,一早柳明堂就收拾東西,準備動身去京城。
柳明堂再次問道:「凌歌,你的真的不和師兄一起走。」
凌歌搖搖頭。
「凌歌,其他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等我一成親,我就會為你尋一門親事的。」
「師兄,我的親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柳明堂臉色一沉道:「婚姻大事,自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師父一直都住在山上,不理這些俗世。我做師兄的,怎麼能不為你操心?」
凌歌知道現在同師兄也是說不清的,以後只要自己不答應,師兄也奈何不了自己的,便沉默不語。
「好了,我走了。」
「等一下,師兄。」凌歌突然叫住柳明堂。
柳明堂回過頭來:「還有什麼事情嗎?「
凌歌低下頭有點不好意思的道:「師兄,我那晚中媚毒之後,你就直接將我送到妓院裡去了嗎?」
柳明堂眼珠一轉道:「不然,你以為呢?你中的媚毒,必須在一個時辰內解毒,不然你就要血管暴裂而死。我也不想這樣,可是當時事情緊急,我也只能將你送到妓院裡去。你是在埋怨師兄將你送到妓院裡去了嗎?」
凌歌連忙道:「不是。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我中了媚毒,神智不清,做出什麼荒唐事來。」
柳明堂一拍他的肩膀:「這個你就放心好了,你中媚毒之後,一直都是我在看著。」
柳明堂的馬車趕出了紅河鎮不遠,就有暗衛來跟柳明堂報告,他前腳一走,凌歌後腳就去找雪奴了。
柳明堂歎息一聲,他與桃花成親的日子就要到了,他不可能再待在這紅河鎮了。
仔細算起,凌歌與雪奴的這段孽緣,也是因自己而起啊,若是自己當初沒有讓凌歌去接雪奴就好了。
看樣子,真是要盡快讓凌歌成親了。
「主人,還要繼續監視嗎?」
柳明堂擺擺手:「算了,把人都撤了。」
安慰一愣,不明白的問道:「主人就不怕時間一長,凌公子知道那晚的事情嗎?」
柳明堂一聲長歎:「任何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就算我們現在騙得了凌歌,也不可能騙他一輩子的,他早晚會知道的。」
「那主人就不怕凌公子知道這事後娶雪奴姑娘。」
柳明堂冷哼一聲:「娶,她就是當凌歌的妾,都不可能。我娘一直將凌歌當做自己的兒子一般,就是我答應了,我娘也不會答應的。」
*
「怎麼就找不到了呢?」雪奴將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找遍了。
秦如燕聽見聲音,站到門上問:「你找什麼呢?這麼大動靜。「
「手帕。」
秦如燕翻個白眼道:「那桌子上不就是嗎。你這是騎驢找驢呢。」
雪奴繼續翻找著,道:「不是那條。」
「那是那一條?」
雪奴不耐煩道:「你不知道就不要問了。」
秦如燕沒好氣的來到了院子裡,正好碰見前來找雪奴的凌歌,凌歌來過好幾回了,他們也算是認識了。
凌歌含笑打招呼:「秦姑娘。」
「凌公子來了。」秦如燕做了一福。
「看秦姑娘的臉色紅潤,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吧。」
「托你的福,我都好了。說起來,要不是你救我,我現在恐怕也凶多吉少了。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秦如燕是真心實意的說這些感激的話,再想自己是在那種情況下被救的,不由的羞紅了臉。
凌歌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不要這麼說,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不管是不是舉手之勞,我都是要謝謝你的。」
「對了,雪奴呢?」
「她在屋裡裡找什麼手帕呢?」
「找手帕?」
「是啊。」
凌歌轉身就要去找雪奴,卻被秦如燕攔住了去路。
凌歌奇怪的問:「秦姑娘還有什麼事情嗎?」
「凌公子是不是早就聽雪奴說了我的事情?」
凌歌點點頭。
秦如燕又問:「所以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所以都不屑於我說話。「
凌歌一怔,隨即急忙道:「沒有,我沒有看不起你。」他是絕對不會看不起秦如燕的,因為他知道,雪奴也曾經歷過同樣的事情。而自己認識的雪奴除去那表面的偽裝,也是一個心善的女子。她不會看不起雪奴,也同樣不會看不起秦如燕的。
「哼,你不過是嘴上說沒有罷了,誰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是的,秦姑娘,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的。「凌歌嘴拙,急忙道:「不信,你可以去問雪奴。」
「她?」秦如燕別過頭去:「她指不定也在別處笑話我呢。」
凌歌忍不住為雪奴辯解道:「雪奴怎麼會笑話你,她一直都很關心你的。你不知道,當她知道你出事後,可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