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事情,凌歌也不知該說什麼。於情與理,他覺得自己因該陪著雪奴一直等師兄回來,可是他有要事在身,本來在路上已經耽誤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必須走了。
最後凌歌只得對馬管家吩咐,要她好好的照顧雪奴,不要怠慢了雪奴。
馬管家恭敬的一一答應,說是他家少爺走時都交待好了,他一定會好好照顧好雪奴姑娘的。
交待完了馬管家,凌歌又對雪奴道:「我有事要去辦,要先走了,等我辦好了,我就來看你。」
雪奴一怔,看著凌歌,似笑非笑:「我跟你非親非故,也沒有什麼交情,你來看我做什麼?」
凌歌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臉上不由的一紅,道:「我們一起走了這麼多日子,還共同患難過,怎麼會沒有交情呢?」
雪奴看他臉色發紅,說話又一本老實的樣子,實在是可愛的不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笑完了才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纏著你攀交情啊。」
「是我說的,是我自願的。」凌歌也笑了起來。
此時馬總管插話進來:「雪奴姑娘,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我這就讓人帶你過去歇息。」說著,他一招手,一個十七八歲丫鬟模樣的女子迎上了上來,向雪奴行了一個禮。
凌歌眼看著雪奴跟著那個丫鬟離開,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不捨,又見雪奴突然回眸一笑,道:「那我可就等著你來看我嘍。」
凌歌只覺的,這一刻的雪奴說不出的明媚艷麗,答應道:「我一定回來的。」
雪奴同那丫鬟一路來到了客房,客房雖然不大,但收拾的很乾淨整齊。窗戶開著,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整個房間都亮堂堂的,也好像照進了人的心裡,讓人覺得舒暢。
看著這樣的環境,原本心裡不是很痛快的雪奴也釋懷了不少。主動好聲好氣的問同行的丫鬟。
「這些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誰知那丫鬟,也不看她,淡淡的道:「紅梅。」」原來是紅梅姑娘啊, 以後就多勞煩你照顧了。」
要說這按常理,這人怎麼的也得回上一句才是,就算不是我定當盡心盡力這般的話,也至少說句你客氣了之類話吧。而她一句話也沒有,全當自己說的話是空氣。
雪奴心中一陣不快,心道:這柳明堂是怎麼管教下人的,對人這般無禮。可是心裡再有不快,此時初來乍到,也不敢給人擺臉子。
雪奴依然陪著笑臉道:「紅梅姑娘,我趕了許久的路,臉上滿是灰塵,你能不能幫我打盆水來,好讓我洗洗臉?」
紅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雪奴道:「稍等。」
紅梅出去了,雪奴不由的抱怨了起來:「這哪裡像丫鬟的樣子,分明跟她家主子一個樣,狗眼看人低,你當我稀罕來這裡啊……」
雪奴抱怨了幾句,將包袱扔到了床上,過去躺一會去了,這幾天趕路趕得急,她是真的累壞了,不一會竟然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發黑了。雪奴覺得有些口渴,下地到了桌子哪裡,拿起茶壺才發現裡面一滴水也沒有。而就在此時雪奴的肚子也跟著叫了起來。
雪奴心裡疑惑,難道柳明堂同桃花還沒有回來嗎?
再看屋子裡,自己讓紅梅打的水也不見蹤影。難道自己睡著以後,那紅梅根本就沒有來過,再一次在心裡埋怨柳明堂的下人都這麼懶惰嗎?
雪奴本想著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能亂闖。便生生忍下了自己的脾氣,坐在床前等著,可是等得實在是不見個人影進來,總是按耐不住腹中飢餓,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往外瞧了瞧,沒人。便自個兒摸出了院門。
才出了院門不遠,忽然看見紅梅迎面而來。
雪奴正不知如何是好,看見了紅梅,心上一喜,急走了幾步到她面前,還未出聲,卻聽見紅梅呵斥的聲音:「誰讓你出來的?」
雪奴一怔,賠笑道:「這麼晚了,你家公子和桃花該回來了吧。」
紅梅冷笑了起來:「不巧的很,傳話的人到主宅後,才知道少爺隨皇上出去打獵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什麼?跟隨皇上打獵去了。」
「是啊,我家少爺可是當今皇上的外甥,皇上做什麼事情都想著少爺,這打獵自然也少不了點名我家少爺跟隨著。」紅梅一副看土包子你不懂的神色。
雪奴忍著道「那到底要去幾天啊。」
「這是皇上決定的事情,我們這些個當下人的怎麼會知道?」
雪終於奴皺起了眉頭,不滿的出聲:「怎麼都趕在今天了?」
紅梅一下子拔高了聲音:「你當你是誰啊!那可是皇上點名讓咱們少爺跟去的,那是皇上對咱們少爺的恩寵。再說了,皇上的話就是聖旨,難道讓我們少爺為了你抗旨不成。」
雪奴急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抗旨那可是天大的罪,是要死人的。今天她也聽凌歌說了,柳明堂的母親是當朝長公主,柳明堂就是皇帝的親外甥了,柳明堂那就是皇親國戚了。不過早在戲文裡聽過,抗旨是要殺頭的, 那些個皇帝都是個狠心的人,連自己的兒子都會殺的,更何況柳明堂只是個外甥。
紅梅冷哼了一聲:「你明白就好。」
雪奴又問:「那桃花呢,桃花是個女孩子,她也又不能打獵,她應該回來了吧。」
「桃花小姐啊,被少爺一併帶走了。這次打獵是可以帶女眷的,少爺很心疼桃花小姐的,怕桃花小姐一個人孤單,就硬是帶走了。」
原來這樣啊!雪奴心裡不免一陣失落,本以為今天晚上就能見到桃花了,誰知?
雪奴沉默不語,紅梅也懶得再說了,轉身就要走了,卻被回過身來的雪奴急忙拉住了。
「紅梅妹妹,既然他們來不了,我多等幾天就是了。可是我肚子餓了,那就開飯吧。」
紅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