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奴吃的藥有安神助眠的功效,柳明堂離開不久,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已經過了三更(23:00—1:00)了。
她坐起身,直覺尋找柳明堂的身影,終於在書桌旁的躺椅上看見了柳明堂,他和衣而睡,身上什麼也沒有。
這人難道也想得風寒?雪奴皺皺眉頭,拿起一旁的攤子,下了床,輕輕的走過去,小心的蓋在了柳明堂身上。
雪奴捨不得離開,就這麼細細的打量著睡熟的男子。
平日裡,自己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因為若是被柳明堂發現,自己就丟死人了。
可是現在自己可以一肆無忌憚的看,入鬢的劍眉,挺直的鼻樑,還有那薄唇,仔細看,他長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目光被那薄唇勾住,轉不過去。
說起來,柳明堂包下她這麼久,兩人不要說肌膚之親,就連連一次親吻也不曾有過。
不知道他的唇親上去是什麼感覺?想著想著,雪奴就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些乾澀,忍不住的往上貼了過去……
眼看就要親到了,雪奴卻猛地停住。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風寒還沒有好,若是傳給了他可怎麼辦?
可是,她的目光怎麼也離不開那誘人的薄唇。
思索了許久,雪奴終於拿過手帕蓋在了柳明堂的唇上,隔著手帕,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明明親到的是手帕,可雪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暗罵自己沒出息,自己什麼世面沒見過,親個嘴還臉紅什麼?
可是她還是摀住了自己發燙的臉,許久才平復下來。
雪奴看見書桌上油燈還亮著,想走過去將它吹滅了,腳下不留神踢到什麼東西。低頭看時,卻是一個紙團。
她這才發現,桌上、地上,扔了不少這樣的紙團。
她輕手輕腳的將紙團展平,見上面寫滿了字跡。
她不識字,不知道,那紙張上寫滿的不過是兩個字,桃花。
她怕是什麼重要信件,又想也許是柳明堂在生意上遇到了麻煩,心情不好,才將這些東西扔得到處都是。等他明天氣消了,又要找,找不到就不好了。於是將紙團逐個撿起,一張張地鋪平了,壓在書桌上一摞書的下面。
等雪奴將這些做完了,覺得頭又有點不舒服了,暗叫不好,急忙回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心裡默默祈禱: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讓這病加重了。
可惜事與願違,第二天她的病又反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