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裳是自己最喜歡的,這白玉鐲子是自己最好的,它們不搭配。
瞅著自己的衣服,這下雪奴可不知如何是好了,最後只得瞪大了眼睛氣鼓鼓的看著柳明堂。
「你這身衣裳如同彩雲般艷麗,配上紅色的玉鐲子應該會很不錯。」柳明堂似是在給雪奴建議,可那聲音裡卻有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雪奴只顧著想自己就只有這一件像樣的鐲子,哪還有什麼紅玉鐲子的事情生了悶氣,並沒有多注意到柳明堂的語氣。
最後雪奴氣呼呼的褪下了手腕上的鐲子,悶聲問道:「不戴它,總好了吧。」
「生氣了?」
「沒?」雪奴轉過了身子,嘴裡說的和動作明顯不一致,擺明了自己是生氣了又如何?
「不就是個鐲子嗎,有什麼生氣的。喏,這裡有一百兩銀票,你到城南轉轉去,還怕挑不到幾件更好的首飾?」
這銀子的法子可是百試百靈,更何況是愛錢的雪奴,雪奴一雙杏眼睜大了:「一百兩太多了吧,可以買好多東西了。」
柳明堂只是淡淡的說:「挑你喜歡的買,買什麼東西無所謂,你高興就好。」
雪奴好久沒有見過這般大方的恩客了,小心的接過了銀票,生怕柳明堂會反悔似地收了起來,諂笑道:「我首飾太少了,衣服也舊了,打扮的不好,也掃爺的興不是?對了,還有桃花,她也需要添幾件春天的衣服了,這一百兩正好。」
雪奴拿著銀票,想著要快點花了,到時柳明堂就是改了主意,也不能要回去了。
雪奴像是一陣風似地往門外走去,只照顧著走路,出大門時和迎面而來的人險些撞到一起。
「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雪奴啊。走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啊!」
聽到這刻薄的聲音,再看這素雅的羅裙,雪奴就知道是自視清高的玉琴了。
雪奴此刻正高興著,也懶得和她吵架,拿出銀票揮了揮,神色間儘是得意。
「我當是什麼呢?不就是一百兩的銀票嗎?當誰沒見過似地。」玉琴不屑,可那眼睛還是忍不住又瞟了幾下銀票。
雪奴斜睨著她,笑道:「一百兩銀票是不算什麼,難得柳公子有這份心。見我首飾有點少,就拿出一百兩銀子來讓我隨便買,就連桃花都想到了。對了,玉琴,你頭上的那個簪子就是那晚王員外給你的驚喜吧。」
玉琴一摸頭上前幾日王員外送的簪子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就聽見。
「玉琴,你是不是床上的本事不行啊,沒把王員外伺候好嘍,怎麼王員外送你這麼便宜的簪子,我看頂多也就是幾兩銀子吧,樣式還這麼老氣,要不你跟我城南重新挑一件去,我這錢足夠了。」雪奴說著還故意在玉琴面前晃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