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揉了揉眼,好舒服~這是我近段時間睡得最好的覺了!外堂有些聲音,我好奇地望去,「冰塊!?」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我驚訝地叫出了聲。江遠兮聞聲愣了愣,轉身看向裡間。
我皺了皺眉,他怎麼會在這裡?現在北越和青凡正處於激戰之時,而他又是北越太子,那他現在來豈不是來抓我的!?「你來做什麼?」我皺眉看著他問道。「……」看得出他想說什麼,但是這時候說什麼都無益。
「是來抓我的嗎?抓我來威脅青凡!?」我厲聲看向他,我曾經救過他一命,我才不怕他,如果他想恩將仇報的話。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的?難道……」我的視線落在一旁沉默的夜鷹身上,一定是他,他是北越人,更是冰塊的手下,怎麼會不把我的蹤跡告訴他呢!想到他之前在酒樓無故失蹤,我想一定是通知冰塊去了!說不定早在我們從石窟裡出來時他就留下記號了!「夜鷹,是你對吧!」我走到夜鷹身旁,看著他冷笑了一聲。「我……」夜鷹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你不用說了!」我厲聲看向他,「枉我一直當你是朋友,原來……哼!你也與那些小人無二樣……是我錯看你了!」
「鷹……」江遠兮擔心地看著夜鷹。「……」夜鷹捏緊了拳頭,直到手上傳來強烈的疼痛。可是手上的疼痛怎能及得上心裡的痛?小晚她……竟是這樣看自己的……原來在她心裡,自己一直是個小人……拿起劍,夜鷹快步走出客房。
走了?我看著走出去的夜鷹白了一眼,原來被我一直當做朋友的人居然從沒把我當過朋友……我突然覺得有些悲傷。江遠兮轉過眼神,視線落在我身上,淡淡道,「我不是來抓你的。」然後也走了出去。
屋子裡就只剩下我和景澄兩人。「小晚……」景澄看向我緩緩開口。「你又想說什麼?」我沒好氣地朝他道。「夜鷹他……他從未想過對你不利。」「……」我有些驚訝地看向景澄,據我所知,他們倆好像並不熟識。我撇了撇嘴瞥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在這之前,他曾經遇到北越暗衛隊的追殺,我和他在一起,他現在已成了北越的敵人。」「為什麼!?」我驚訝地看著他,「怎麼會這樣!?」之前好像那個北越皇帝對夜鷹很信任啊,他怎麼會成了北越的敵人呢?還要派人追殺他……「因為你……」「我?」我張大了嘴看著景澄。「呵呵……」我乾笑了兩聲,「關我什麼事……」「他的右臂也是因你而斷。」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你說的是真的?」聲音有些顫抖。景澄看著我認真地點點頭,「若是我猜得沒錯,當初你能從北越逃出來,都是因為他。……而他……因為放走了你而受到了北越皇帝的責罰,斷了右臂……」「……」想起當時他放我走的情形,我突然反應過來,原來,都是他……心裡微微一怔,他既然能為了放了我而我失去右臂,又怎麼會對我不利呢? 那我剛才的那些話……「哎呀!」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腦袋,卻不巧碰到了我額角的傷口,「哎呦~哎喲~」我疼得叫了起來。「小晚,你沒事吧!」景澄趕忙上前。我擺擺手,「沒……沒事。……我真是太混賬了!」
「夜鷹!」我站起身追了出去。
坐在岸邊,舉起酒罈一飲而盡,火辣的感覺只燒向胃中,心裡卻沒有絲毫舒坦。長劍躺在身旁,夜鷹側過臉看向自己的右臂,長袖空蕩蕩地垂在地上。緊緊捏起拳,內心鬱結卻舒不出。後悔嗎?他苦笑,不,他不後悔,只要她平安,他便無悔,即使要了他的性命。
「鷹。」身後突然走來一個人。「少……少主。」夜鷹微微頷首。江遠兮看著他,「今日你已不是北越之人,你我也再不是主僕。」夜鷹微微一愣,然後低頭沉默不語。「你果然是被她徹底改變了。」江遠兮看著倒在一旁的酒罈,「你從不會借酒消愁。」他看著夜鷹淡淡地說道,「或者說,你,已經愛上她了。」「少主!」夜鷹有些惶恐,「屬下……」江遠兮歎了歎,「你還是改不過來。」他看著粼粼的水面微微笑了笑,「她的確是個吸引人的女子。」夜鷹看著他的微笑,心裡一沉,緩緩道,「少主,你……也喜歡她吧……」「……」江遠兮微微一愣,然後轉過臉看向夜鷹冰冷著卻又有些試探的臉,……這要他怎麼說?
少主沒有否認,看來是真的了……夜鷹黯然,抬頭看向江遠兮,「少主……屬下不配喜歡她,且她也不會喜歡我。」 「鷹?」江遠兮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怎麼會突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