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被撲倒之時,景澄突然衝到了我的身前,擋住了那個黑影。等我緩過神來才看清,那個黑影原來是一個人,但也可以說不是人,因為那人空長著人樣,但卻處於癲狂狀態,咧嘴齜牙,流著口水。
景澄正將那人壓倒在地上,他大叫道,「快找繩子將他捆起來!」他這一喊,周圍的人都回過神來,七手八腳地把那發瘋的人手腳給綁了起來。但那人還是朝眾人齜著牙,一副凶狠的模樣。
「哎呀!」突然衝過來一個老頭,「你們怎麼綁著我兒子啊!」說著就要來拉扯綁在那人腳上的繩子。那人就有人來到自己身邊,猛然向老頭張口咬來。老頭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向後跌坐下去。「兒啊!你這是怎麼了!?我是你阿爸呀!」老頭看著朝他目露凶光齜牙咧嘴的兒子老淚縱橫。
眾人安撫下安老後,景澄開始詢問起他兒子的情況來。「我家滿兒自從那天和我打完獵回來後就一直發燒,但也不是很嚴重,我就沒在意,只想他在床上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誰知我今天上山打獵,他就變成了這樣……嗚嗚……」安老看著一旁被捆著手腳的兒子哭了起來。
「發燒?」景澄皺了皺眉,思考了片刻,又問道,「那打獵那天你們在山上有沒有發生特別的事?」安老抹了一把眼淚慢慢回憶道,「那天我和往常一樣,帶滿兒去山上打獵,那天收穫不錯,打到了兩隻野兔三隻野雞還有一隻鹿仔。回來的路上,我和滿兒都很高興,誰知,走著走著,滿兒竟然被山上的捕獸夾給夾住了腳。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滿兒的腳從捕獸夾裡取出來。幸運的是,捕獸夾並沒有傷到滿兒的筋骨,只是傷了皮肉而已。回來後,我便將傷口簡單地包紮一下,當天夜裡滿兒就發起了燒……」
我們朝安滿的腳上望去,他右腳的腳腕處果然包紮著紗布,不過因為先前劇烈的運動,腳腕處的紗布早就被血滲透了。令我奇怪的是,安滿好像卻絲毫不覺得疼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暗暗地思考著。景澄也緊緊地蹙著眉,一臉沉思狀,看來也和我一樣,在想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啊!」突然安滿大喝一聲,突然掙扎地站起了身。原來剛剛大家都在專心聽著安老的談話,而沒有注意到安滿已經把手上的繩子給咬開了。還好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反應快,又立馬將安滿給按到在了地上。「啊啊啊!!~」安滿被壓在地上不得動彈,但還是兇惡地朝周圍的人齜著牙,黏稠的口水順著牙齦流了出來,安滿的喉嚨裡還發出嗚嗚聲。看著這樣的情節,腦海裡突然有一個念頭閃現,「狂犬病!」「狾犬症!」幾乎在同一時刻,景澄也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