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堅強一點。」銀雲白拍了拍沐陽的肩膀,微笑道。「要堅強哦。人活著就是要經受痛苦的,如果連這點挫折都不能接受的話,那麼注定是個懦夫。」
「雲白,你……」沐陽錯愕的說道。
這種時候,你還笑得出來。但是對不起,我沒有那個能力……
「爭取早日揭穿千安遙的陰謀,這樣就可以了。」銀雲白冷若冰霜的說道。
……
傍晚,雲白是最累的一個。詩淚因為這個『家』破碎而放聲痛哭,聖攸就一直哄啊哄啊哄。她好不容易把沐陽和蕭柔弄睡著了,卻還要看著兩個不矜持的人——淺詩淚和聖攸,在沙發上談情說愛。而且,凌聶和千慕然一直在追問怎麼回事,她為了不想讓兩個人擔心一直在逃避。
「怎麼辦,他們走了,他們走了!」淺詩淚像一個淚人,眼睛哭得像杏核那麼大。
「乖,好好睡你的覺,有我們呢。」聖攸拍了拍詩淚的後背,安慰道。
「可是……可是……你們都把所有事情讓雲白一個人承擔……她失去了允浩,好不容易才剛剛恢復視力……」
「傻瓜,我最起碼也是個男人。他們走了,我不會讓雲白過多受累的。」
「嗚嗚!攸,你真好!」
——
「別哭了……」雲白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五年,五年!說的是這麼簡單,時間卻多麼遙遠!」蔣蕭柔趴在床上,白色的枕頭濕了一大半。
雲白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此時此刻,她又能做些什麼?現在,也只能讓她們先睡覺了。
「雲白,我們到底該怎麼辦!你那麼堅強,可是我們卻像個懦夫一樣。我也有想過像你一樣堅強,可是…可是我做不到!」沐陽使勁抓著自己的頭髮,低垂著腦袋。
「今天,我允許你們這麼墮落。」雲白淡笑著,「但是明天,我們就要準備一切了。先救出允浩,再想辦法揭穿千安遙的陰謀!」
哭聲,撕心裂肺。
今天,又要是個不眠之夜。雲白望了望窗外,無奈的看了看已經半濕的白色枕頭。她今天可怎麼睡啊……
「雲白,我要喝酒,我要借酒消愁!」蕭柔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痕。
「算了吧,舉杯消愁愁更愁。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睡一覺吧,睡著了就不會想太多。」雲白抿了抿嘴,走到櫃子前面,打開了抽屜。
幻夢劑——
一種能令人睡著的藥劑,做出的夢,也是甜的。
雲白歎了口氣,也只能強行用這種方法才能讓她們睡過去吧?
「睡覺吧。」雲白拿著藥瓶走到兩個人的面前,「你們……想喝嗎?不喝的話,只會更痛苦。」
蕭柔淡淡地盯著那個瓶子,伸出手喝了下去。
「我不想痛苦。」沐陽也接過瓶子喝了下去。
「好好睡吧……」雲白替兩人蓋好被子,悄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