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京都格外繁華,尤其是這些娛樂場所,醉紅顏內,客官們一邊與女倌們淫笑,一邊將手不老實的探進女倌的裙底。
凌雪鳶坐在檯子上,緩緩的撥弄著琴弦,這是他的工作……
一個客觀略帶醉意,直直的走來,卻撞到檯子邊,絆了一下,他皺著眉一回頭便見到撫琴的凌雪鳶,這小公子長得比女人都俊秀,還沒上過男人呢~這樣想著,一臉淫相的客官晃晃悠悠的走向低頭撫琴的凌雪:「小公子,來!跟大爺喝一杯!」
:「客官請自重!」凌雪鳶頭也不抬的說道。
:「本大爺看好你,是你的福氣!」醉漢見凌雪鳶臭屁不刁他,心裡不爽開口罵道:「自命清高窮書生,活該你窮一輩子,只能淪落到這下賤的地方,跟一群婊子呆在一起!」
:「請客官自重!」凌雪鳶微微咬了下嘴唇。
:「呦!大爺!」老鴇捏了捏拳,又綻開笑臉:「跟著琴師氣什麼!來,月娘敬您一杯!」
:「滾開!」醉漢一把推開敬酒賠笑的月娘,開口辱罵到:「婊子!」
「啪」一個杯子,從來樓上廂房的窗口飛下,正中醉漢胸口:「醉紅顏,不歡迎這種客人!」溫柔的女聲裡,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你是誰啊!敢打大爺!騷娘們,跟本大爺滾下來!」醉漢怒吼道。
老鴇沖護衛使了一個眼神,幾個護衛出來將醉漢帶走。
:「請琴師上樓一敘!」樓上又傳來溫柔的女聲。
:「凌公子,雪姨請你上去呢!」老鴇推了凌雪鳶一下。
:「哦……」凌雪鳶應了一聲……雪姨?
緩緩踏上樓梯,禮貌地敲敲門,然後走了進去:「雪姨……」
一個原本背對著凌雪鳶的女人緩緩轉過身,驚煞了凌雪鳶……
好美的女人,端莊中透著典雅,妖嬈又不失華貴,成熟中帶著秀氣……絕世的紅顏!原本以為,自己是一號美女,但現在發現,在雪姨面前……她只能算是頗有姿色……
:「不必緊張,請坐……」雪姨笑說。
凌雪鳶緩緩坐下。等待雪姨說話。
:「能為我……彈首曲子嗎?」雪姨品了一口茶說。
:「可以……」凌雪鳶點頭說道,在她面前擺著一架古琴,是她應徵那天彈得那把……
輕輕的撥弄幾下琴弦,凌雪鳶和著琴音唱到:「沒有燈 背影怎可上路 如沒雲 天空都不覺高 我與他 若似天生一對多麼好 單手怎可以抱 我怕在平地跌倒 誰伴我 冒險跳下愛河 誰都要一對 即使手挽手出了錯 ( 想多姿多彩怎會一個) 又那可一個 當風箏遇上風 (如何地痛)(不管 吹得多痛) 即使快樂的痛 仍能乘著狂風 (仍然學會英勇)(狂風裡 也活得英勇) 天空中愛得英勇 有了他就算哭 (哭過)(若能遇上所愛 我會不分輕重) 然流露著笑容 (更寬容) 當風箏沒有風 (他願意抱擁)(不怕 沿路跌碰) 一顆心也都很重 誰能來做微風 (不用計較輕重)(誰怕痛 有他支撐跌不痛) 不必管我的輕重 冥冥中遇上他 (有誰)(有風箏 擦過愛的天空 (這樣勇) 倦極也不痛 (便有風) 有痛苦 都只因擁有吧 會枯萎 都只因收過花 有個他 未算天生一對都不差 逼真的相愛過 那眼淚還未算假……」這首歌,凌雪鳶 真的很大愛,如他前世那些虛假的愛情,像斷了線的風箏……永遠的遠去了……
雪姨心裡越發的難過,她與那個人的愛情,不正像這首歌說的嗎?冥冥中遇上他,即使痛,她也覺得甜蜜,只是因為擁有過!
一曲終,雪姨用指尖逝去不知何時留下的眼淚……笑著說:「你今年多大?」
:「十八了!」凌雪鳶說道。
:「十八……」雪姨笑了笑,跟她的兒子同歲呢,可是這身體完全一副發育不全的樣子!誒……苦命的孩子,摸樣到生的俊俏:「家裡還有何人?」
:「還有娘親!」提到娘親,凌雪鳶臉上便浮現出幸福的表情。
看著凌雪鳶的表情,雪姨暗暗歎了一口氣,她不是一個好母親……黯然了一會便抬頭笑說:「家裡有什麼困難,可以直說!」
:「恩……」凌雪鳶說道:「可以月初給一半工錢,月末付另一半嗎?我還要養娘親!」
:「好!」雪姨想了一下,應允了!
:「真的很感謝……」凌雪鳶笑說:「我會好好工作的!」
不知為何,見到凌雪鳶,她打心眼裡覺得親近!一番客套後,凌雪鳶離開雪姨的房間,正好收工,凌雪鳶心情大好,揣著一半工錢買了娘親愛吃的花生哼著小歌走在回家的路上,意外撞到一個人。
:「沒事吧!」凌雪鳶禮貌性的問道。
:「沒事……」抬起頭,帥氣的俊顏看愣了凌雪鳶,奇怪……今天見到的不是帥哥就是美女!
:「哦……」緩過神來,凌雪鳶剛想走,便看見帥氣的男子單手捂著胃,痛苦的皺著眉。
:「你胃痛哦……?」凌雪鳶觀察了一下說。
:「老毛病……」著急出來,還沒吃東西呢……從兒時留下的胃痛病,怕是又犯了!
:「恩……」凌雪鳶想了一下,把花生拿出來:「本來是買給我娘的,你胃痛就給你吃吧!花生養胃!」說著將一直護在懷裡的烤花生依依不捨的塞給帥氣男子。
:「……」男子打量著凌雪鳶,俊氣的小男生,體型較小,應該是沒發育完全吧,穿著白色長衫,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雙眼炯炯有神,透著機靈秀氣,唇紅齒白,算得上是美男子……:「謝謝!」這是他第一次跟別人說謝謝。
:「不用客氣!」凌雪鳶轉過身:「趁熱吃!」便繼續往回家的路上走。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問。
:「雷鋒!」嘖嘖……原來學雷鋒做好事,感覺這麼爽!凌雪鳶笑著回家了!
:「雷鋒?」軒轅烈笑了一下,搖搖頭,吃著花生,應該算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