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作主張,不能怨我。」
「這事已說不清,現在全縣城的人都知道,你與叔叔已訂婚,這已是不爭的事實。」
「在別人不情願的情況下發生這種事,就是沒法接受,就算這樣能怎樣,我就不讓她們如願。」
「欣欣,我發現你思想有極端化傾向。」
「這是逼出來的。」
「欣欣,我覺得你真得好好考慮。事有一正一反兩面,你的思想完全處在正面,你根本沒從反面想過,對嗎?」
「我覺得沒必要去考慮。」
「但我覺得完全有必要,反過來想想利弊,現在的局勢與你的思想,成的是反比。」
「我現在唱的就是反調,不想改變自己。」
「現實也很無情,現實往往也改變人。」
「我就是不願被現實改變,而想改變現實。」
「逆水行舟,可是有顛覆的後果。」
「我一切都想好,願意接受一切挑戰。」
「你這樣說,我已是無話可說。」
「這就證明我是對的。」
「可別說得太早,我要的是結果,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好的結果。」
「我才不管。」
「其實你自己也想不到是什麼後果,對吧?」
「想那麼多幹什麼,活在當下,是一步走一步。要是要你和嘉樂兩個現在結婚,我估計你們兩個都會不願意。」
「肯定不行啦,嘉樂都沒到結婚年齡。」
「到了你會願意。」
「可是現在說這些沒用,就算是假如,說了也沒用。」
「事實你也會逃避。」
「不完全這麼說,要是條件允許,我會結的。」
「這是你們的條件相當,你情我願,當然才這麼說。」
「其實你與叔叔就是有一些年齡差別,其它也沒什麼。」
「說實在的,這也算是我的心裡障礙,另外的原因就是奶奶做事的作風,令我沒法接受。」
「只是你太一意孤行,反過來想,有些事實不算什麼。」
「你不是當事人,才這麼說。」
「也許是我體會不到你的感受。」
「是,我現在的心情,你是理解不到的。」
「但人要往好處想,這是肯定的。」
「問題是人處在的狀況,已不知是好是壞,你說你怎麼去想。」
「你心中矛盾到這種地步。」
「正是,現在我需要的是,沒有人困擾我,對我是最好的解脫。」
「可奶奶好像不會停手。」
「所以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船到橋頭自然直,也別想太多。」
「我是不想想,可是身不由己。」
「反正睡一晚,又會迎來明天。」
「好啦,又打擾你戀愛的寶貝時光,我還不想做罪人,我閃了。」
「要閃就閃,說這麼多幹嘛?」
影欣給她回了個閉嘴的Q標誌後,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直發呆。
第二天早上,影欣、影萱和嘉樂,三個要去學校,起得比較早。
可老秀芹比她們更早。
嘉樂和影萱遠一點先走了。
影欣是她最關注的,關心影欣要吃好早餐才去。
當發現影欣的鑽戒換了手指,面上現出了不悅的形色。
「欣欣,你把戒指為什麼要換個手指戴。」
「哦,我覺得戴這個手指上不礙事。」
「女孩子戴戒指不可以亂戴的,你知道嗎?」
「我沒想過要那麼講究,反正是戴在手上,我認為戴那都一樣。」
「欣欣,這怎麼可以,真的是不能亂戴的,你還是戴回去,好嗎?」
「奶奶,反正你是送給我了,你就讓我隨便戴好了。」
「戴戒指是有規矩的,帶錯會讓人笑話。」
「奶奶,你慢慢吃,我得去學校。」
影欣邊說邊往外面走。
老秀芹對著她的背說:「你得趕緊換過來,要記得啊。」
影欣頭也沒回匆匆走了。
老秀芹嘀咕說:「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強。」
也心想,我就不信你能強得過我,總有一天我要你乖乖地成我媳婦,就不信訓不服你。
「媽,一大早的,你在說誰啊?」谷振輝從樓下下來說。
「還能說誰,當然是你的寶貝老婆。」
「幹嘛這麼說,讓人聽到多不爽。」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說她。」
「我怎麼知道,你現在做什麼事,我都意想不到。」
「你知道欣欣怎麼做了嗎,她竟然把你昨晚給她戴的鑽戒,竟戴在了右手的小指上。」
「這有什麼奇怪,她願意讓她戴好了。」
「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
「她本來不想結婚,我幫她戴在左手中指上,我們的意思是想證明她已訂婚,可她心裡不是這樣想,她不想戀愛更不想結婚,所以故意戴在左手小指上,無非是想抵制我們的行為,這很正常啊。」
「虧你還是個大總裁,要是娶了她,你會成為最怕老婆的李克用。」
「媽,你怕我變李克用,要麼你放棄欣欣,好嗎?」
「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兒子。」
老秀芹提高了嗓門說。
「一大早的,你可別氣壞身子,別給欣欣氣得,找我出氣。」
「虧你說得出口,我挖空心思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你該不會為了欣欣的一點情緒,真放棄欣欣。」
「這怎麼會,我怎麼會放棄欣欣,只是想給多一點時間給她,不想這麼強行人家。官逼民反這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你這德性,還想娶老婆,邊都摸不著。」
「反正我是你生的,你怎麼說我都行;不過我也說一句,真想娶媳婦,這對媳婦和對兒子還是有區別。」
「這個還用你教,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對欣欣不好。」
「你對欣欣是不差,可在這件事上,你有些操之過急,做事的作風有顯霸氣。」
「這叫軟硬兼施,有失有得;欣欣還未進谷家,就有一股強得很的傲氣,現在不剎剎她的傲氣,以後做了媳婦,便成了我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