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人的這一輩子,就是要為自己的子孫而付出。」
「我年輕,琴琴的這份心就讓我操好了。」
「你這樣說,我真是無話可說,那能不能給我兩三天的時間,讓我跟琴琴相處下。」
「阿姨,你就別難為我了。」
兩個人僵坐了一會,老秀芹無奈地說:「好吧,那我們先走了。」
老秀芹來到會客室,蹲在琴琴面前說:「琴琴,奶奶要走了,你要不要去奶奶家玩。」
琴琴以期待的眼光望著媽媽。
「琴琴,奶奶有事,你不可以吵奶奶,記得跟奶奶、叔叔、大姨說再見。」
蝶飛來了個先發制人,老秀芹當然再不好說什麼,無奈地往樓下而去。
老秀芹三個的離去,終於讓蝶飛鬆了口氣,但並不代表沒有擔心,從老秀芹的眼神裡,蝶飛讀懂了一種危機感。
顧青回來後,蝶飛忍不住跟他說:「谷家奶奶剛來過。」
「又來幹什麼。」
「今天的禮物不輕,送倆孩子各一對金手鐲。奶奶想要回琴琴,我沒答應。」
「你說她們會不會罷休。」
「哎,很難說……。」
老秀芹回到別墅,連飯都不想吃,像丟了魂似的。
心裡頭想的全是琴琴,也覺得自己是一大豪門之家,自己的子孫,卻流落在別人家裡,這能說得過去嗎。
拉著付英倒苦水說:「這蝶飛也太不近人情,我要她讓琴琴給我相處幾天她都不肯,生怕就不給回她似的。」
「蝶飛有顧慮,怕琴琴與你相處熟了,怕在這裡比在家好,老想著你,也怕琴琴到時連她都不要。所以她想把琴琴與你們在親情方面控制在零狀態,這也許是她不想放手的直接原因。」
「既然生下來,再怎麼說是谷家的人,不需要做得這麼絕情。」
「乾媽,先別急,這事不能急,我相信,只要谷家拿出誠心,一定會感動蝶飛。何況彼此離得又不遠,來日方長,打漁何須急水灘。」
「話是這麼說,就怕蝶飛頑固不化。」
「蝶飛也是通情達理的人,給她一點時間,也許會想通很多。」
「難說,看她的樣子,跟要了她命似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琴琴畢竟是她的生命。」
「但也是我的孫子。」老秀芹辯明說。
「乾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們各執一詞,都在情理之中,需要的是溝通。」
「對啊,要是坐下來好好說,總會有辦法。」
「可是可以,但這事要振輝去溝通好一點。」
「是,我馬上打電話跟振輝說。」
老秀芹快速地按著電話,慌忙中又按錯。
「乾媽,不需要那麼急,我來幫你按通。」
付英按通後,把聽筒遞給了老秀芹。
「喂,輝兒,上午我們去看琴琴了。」
「怎麼樣,琴琴不錯吧。」
「谷家的子孫能差到那去,你能不能跟蝶飛溝通下,讓琴琴與我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