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C,S市。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天空,宣誓著又一輪戰爭的開始。
而另一邊太子黨的牢房裡,一個冰藍色頭髮的少女被牢牢地扣押在這裡。
······
「說,血色鈴鐺在哪裡。」琉離莎淡淡地瞥了一眼渾身是傷的鈴,優雅地說道。
「不知道。」鈴低著頭,沒有看著琉離莎。只是默默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自己的鈴鐺,然後繼續沉默。
鏡扇對她說過,這個鈴鐺不簡單,所以,她把原本掛在脖子上的血色鈴鐺放在了冰譯的小提琴上,聽說,冰譯已經很久沒有拉小提琴了,不知道會不會發現。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是這個女人把自己救了出來。傷口的位置並沒有準確地打中心臟,而是在心臟的很遠處的胸部,沒有傷到要害。
琉離莎捂著自己還有些發痛的傷口,淡淡地瞥了一眼鈴,緩緩地說道,「不知道嗎?話說,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呢,那個血色鈴鐺是終極武器庫的鑰匙呢,而你的鈴鐺則是普通武器庫的鑰匙,不過沒有關係……」
「聽說那個小瞎子身邊也有鈴鐺呢……只要……」
「不要!」鈴的心臟突然一緊,有些失控地衝著琉離莎吼道。絕對不可以讓你靠近冰譯。
琉離莎略微有些吃驚,愣了一會之後,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看著牢房裡的鈴,她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鈴鐺在小瞎子那裡?」
「不許你說冰譯!」鈴咬牙切齒地衝著琉離莎吼道,想衝過去,卻因為手臂被牢牢地銬住無法動彈。而因為過大的牽扯,身上的傷口越來越痛,已經開始滲血了……
「嘶……」鈴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痛恨地望著打開牢房門逐漸向她逼近的琉離莎。不要過來,不要……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越來越模糊,腦袋控制不住的發痛,胸口就像炸開一般……
然後,她暈了過去……
······
邊境
「不在?」鏡扇環顧了一下四周,查看了一下這個有著明顯的打鬥痕跡的場地附近。「奇怪?流了這麼多血,打鬥的雙方應該不會離開太遠吧……」
鏡扇用食指抹了一把地上的血跡,然後腦袋裡突然閃過一絲金光,瞳孔漸漸地變得如同貓一般,「是……鈴的血……」
鏡扇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片模糊的影像,頭猛地一陣刺痛。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知道這是鈴的血……
「嘛……不管了,最重要的是找到鈴。」鏡扇甩了甩腦袋,就當做神經過敏一般,並沒有在意。她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然後細細地尋找起來,希望可以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一陣軍艦行進的轟隆聲,突然打斷了鏡扇的思緒,身後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日本公主,一起去攻打分隊吧,探子說鈴大人被抓住了。」
抓住了!「怎麼回事?」鏡扇有些不可思議地向後倒退了幾步,向著魔優問道。
「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總之,境況緊急,請快上來。」魔優向著鏡扇伸了伸手,催促她快點行動。
鏡扇點了點頭,立刻抓住她的手,上了軍艦。
很快,軍艦向著太子黨的分部進攻過去。
······
「報——魔邪大人,敵方使用新型武器,先鋒隊無一人生還。」一個穿著制服的少女含著哭腔慢慢匯報道。
「什麼……」魔優聽聞消息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似乎難以相信。
鏡扇立刻將她扶住,蹙著眉看向魔邪,「怎麼辦?」
魔邪握緊了拳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倏然起身,「魔優帶第二隊突破敵方先鋒隊,其他人跟上,勢必殲滅敵人!」
「是!」魔優單膝跪地,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挑戰。沉默了一會後,她微笑著起身,看了一眼魔邪,又望了望鏡扇,「日本公主拜託你幫助哥哥指揮作戰呢,還有,記得要匯報給艾倫殿下情況。」
鏡扇的心突然一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我知道了。」
幾分鐘後,魔優便帶著部隊向著敵軍地方向行進過去,很快便不見蹤影,而鏡扇的預感越來越來深。
發給艾倫現在的情況後,鏡扇望了望遠處,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會不會出什麼事情?畢竟不太清楚新型武器的性能。」鏡扇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滿臉陰鬱的魔邪,無奈地搖了搖頭。
「會。」魔邪沒有絲毫猶豫,肯定地回答道。
「那……為什麼……」
「不用知道這麼多,如果她不能活著回來,就有對不起魔家的榮譽。」魔邪一字一頓地說著,似乎沒有看見鏡扇越來越陰沉的表情。
「啪——」鏡扇狠狠地打在了魔邪臉上,然後毫不留情地說道,「或許我沒有資格打你,但是,魔優,是你的妹妹,明知道會有危險,為什麼會讓她去。」
魔邪沉默了,他沒有說話,只是摀住自己向來寶貝的臉,「對不起……我知道了。」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還隱含著絲絲哭腔。
一會兒,他像想起什麼似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公主殿下,希望您可以指揮好,我要想點事情。」
鏡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即走向了指揮台開始查看作戰表。
······
另一邊,艾倫率領的主隊已經順利進入首都的邊境,當接到鏡扇傳來的消息時,他還是大吃了一驚,手中的報表一下滑落在地。
「怎麼了?」一陣輪椅的聲音傳來,冰譯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疑惑地轉頭企圖聽到什麼蛛絲馬跡。
艾倫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身邊的士兵等一下,「沒事,手滑了一下,小譯你先出去吧。」
「嗯。」冰譯的羽睫閃過一絲疑惑的光芒,隨後她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出去了。
當看到冰譯出去以後,艾倫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好了,接下來商議重要的事情,敵方出現新型武器,魔邪率領的分支的先鋒隊無一人生還……」
「呯——」一聲巨響打斷了艾倫的話,鳳夜他們立刻向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我是瞎子!」冰譯有些失控地衝著他吼道。
柔順的水藍色卷髮鬆散地披在肩上,狹長的羽睫上閃爍著點點晶瑩的淚花。乾淨漂亮的小臉不知因為氣憤還是難過而變得通紅。她的身邊靜靜的放著一個箱子,她的手放在箱子上,好像寶貝著什麼一般。
她就這麼癱坐在地毯上,一滴滴的淚花慢慢地滑落在地上,悄無聲息地滲進地毯裡,身後的輪椅也早已因為她的動作而翻了過來。
一旁的小六見狀立刻上前去扶,可是卻被冰譯一下推開。
「冰譯。」艾倫有些心疼地看著冰譯,他輕輕閉上了眼睛,「沒有必要這麼激動,吾只是不希望你……所以才不讓你聽的。」
「但是!你不知道的吧,艾倫哥哥不知道的吧,我如此激動的關係。」冰譯突然抬起頭,讓艾倫看著她的臉。
艾倫的表情依舊優雅,他摸了摸手中的報表,「什麼意思?」
「如你所知,KC近年已經不生產武器了,所以,新式武器只可能是十年前戰爭結束後的一段時間生產的,而那時候所有新式武器都被國王陛下回收到了終極武器庫裡,雖然是十年前的,依舊威力巨大無法想像。而武器庫的鑰匙……」
冰譯的話倏然一頓,她拿起手邊的箱子,自己起身摸索著走向艾倫,小六也沒有阻止,只是擔憂地看著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艾倫。
「艾倫哥哥,鑰匙……除了鈴姐姐的,都在我這裡……」冰譯將自己手腕上的鈴鐺拿出來,並且打開了箱子,箱子裡的小提琴旁邊,三個鈴鐺靜靜地躺著,其中一個血色鈴鐺不斷發出耀眼地光芒。
「血色鈴鐺,是鈴姐姐放進去的。但是,既然敵方分部得到了新式武器,就是說……」冰譯的眼角的淚水在一瞬間滑落了,「鈴姐姐……她……」
「呯——呯——呯」接連幾聲槍響,隨後一個黑影向著冰譯襲來,手中的子彈瘋狂地向著艾倫掃射過來,鳳夜有些慌張地衝了上去,但是一抹水藍色卻比她更快的擋在了艾倫身前。
冰茶和彌紗迅速地追上黑影,直接擊斃了混進來的敵軍,然而看向艾倫這邊時,卻只看到了面前的一片血紅。
冰茶握緊了拳頭,看向倒在血泊中的冰譯,「切——雜碎!」說完,毫不留情地踢開黑衣人的屍體,走向冰譯。
「小冰譯,我帶你去治傷。」冰茶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槍,緊張地看著冰譯。
這個孩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不希望她受傷……
冰譯露出了一抹絕美的微笑,握住了冰茶和艾倫的手,「冰茶哥哥,艾倫哥哥,謝謝。我知道,這點傷,我還可以活下去……咳咳……」冰譯微微皺了皺眉,咳出一點血來。
「鈴,去救鈴,我們是有血緣的,我可以感覺到她的痛苦。拜託……雖然媽媽說,不可以將真實情感表露,但是,我還是無法像姐姐一樣可以完全隱藏……姐姐,是我很重要的人……拜託了。」
冰譯扯出一抹最完美的笑容,悄悄地收斂了自己眼角邊的淚花,她靜靜地躺在艾倫的懷裡,不知道怎麼了,只是默默地微笑著。
冰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輕輕拿起桌子上的鈴鐺,有些呆滯地晃了晃。
艾倫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被突然喚醒一般,「冰茶,你和妃小姐先帶兩支精英部隊去附近的武器庫拿取新式武器,前去支援魔邪他們。」
「是。」冰茶單膝跪地默默地領取命令,然後沒有等彌紗思考完,便拉著她跑了出去。
大廳裡,鳳夜靜靜地看著一臉平靜的艾倫,又望了望沉痛中的小六,但她知道,冰譯並沒有死,「先給她治傷吧,我記得冰憂在下面給傷員治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