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方子明解開我上衣的最後一個紐扣的時候,“憶香閣”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住手!”一聲陌生而又熟悉的呵斥從門邊傳來,來不及看清楚對方的臉,那人一個箭步沖上前來猛力推開驚呆的方子明,用床單裹住我的身體,抱起來就走出門外,坐上了下樓的電梯。一切僅僅發生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之內,我被裹在被單裡更加的燥熱難耐,睜開眼睛:
深邃而憂郁的雙眸,一絲不亂的發型,堅挺微微翹起的鼻翼,是他!我想用力捶打這個曾經傷害過我的男人,我想立刻擺脫掉這個把我的日子弄得零落不堪的男人的懷抱。可是,我軟軟的骨頭告訴我:你放棄吧!他低頭望望懷中的我一句話也不說。電梯很快下到了一樓,大廳裡早已空無一人。
吳昊把我放在他的車子的後座,自己也跟著坐上來,扯開我身上的床單,“呼”的一聲扔出車窗外,又把我上衣的紐扣一個一個的合上。
“老板,我們去哪裡?”坐在前座的姜文文問道。
“回家!”他不加思索的回答。
車子啟動,我躺在吳昊的懷裡,盡管車子裡冷氣不停,可我還是口干舌燥的厲害,熱的汗水浸透了我的襯衫,弄濕了他的外衣。
“你怎麼了?潤玉,你真傻!為什麼又是一個人去冒險?”他用空出的一只手拭去我臉上的水珠。
“他讓我喝,喝了藥粉。”我吃力的說。
“這個畜生,我要讓他去坐牢!”他飽滿的臉孔上充滿了無邊的憤怒。
很快我被他放到了他臥室的床上,這張他天天睡在上面的大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曾經和他在上面翻來覆去、恣意狂歡。我動動身體想抬起手臂滾下這張骯髒的床。我寧肯躺在地板上,也不要沾上他們那些不干不淨的氣息。
不知道是他的房間沒有開冷氣,還是藥物發揮了作用,我好想跳進冰冷的清水中去浸泡我的身體,我的渾身上下像燃了一團熊熊烈火,從腳心燙到腦門。
“潤玉,你不要怕,現在沒有人再欺負你了,你在最安全的地方!”他打開冷氣為我降溫。
“我要水,水,水。”我不停的喊,不停的叫。
“來,喝水!”他麻利的端來水杯,托起我的後背,把水杯放在我的嘴邊,我一飲而盡,繼續叫“水,水,水……”
一連喝了三、四杯,還是不能熄滅我胸中那團火。相反越來越強烈,我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欲望:我要燃燒,不顧一切的徹徹底底的燒掉自己!
“潤玉,你不能再喝水了,沒用的!”他放下水杯。
“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已經失去了意識。
“我不會走,我不會離開你,你閉上眼睛睡覺吧!等你一覺醒來就什麼都過去了。”他抱住我。
“不,把我的衣服去掉!我快被融化了,我快被融化了,哦,不!我的天……”我喃喃自語。
“潤玉,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那該死的方子明!”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要你!我要你抱著我,抱著我!”眼前的吳昊忽而變為陳旭的臉。
“潤玉,你不要這樣,我……”他緊緊的抱住我開始把嘴唇壓過來,我在他的身下貪婪的吮吸著他的甘露,他的手又一次一只一只的解開我的衣扣,我胸中的無名之火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漸漸的灰飛煙滅……
第二天早上,我瞇起惺忪的睡眼,抬起睡覺時低垂下來的頭,猛然感覺到我的鼻尖、嘴唇觸及到另一個人的鼻尖和嘴唇,涼涼的、滑滑的。嚇的我睜大了眼睛,“呼”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這時候才發現我渾身赤裸,一秒鍾以前還被一絲不掛的吳昊抱在懷裡。我慌亂的大聲尖叫,聽見我的驚叫他也從夢中醒來,我又忙不迭的拉過被單遮擋在胸前:
“你不要過來,你下去!”我尖叫加命令。
“潤玉,你不要激動!”他坐起來抱住我的身體。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奮力廝打他身上我所能觸及到的每一處地方。
“離開陳旭,和我在一起,好麼?”他握住我的 拳頭。健碩的肌肉發出古銅色的光澤,寬闊的肩膀包裹了我嬌弱的身軀。
“不!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在他的懷裡恣意肆虐。
“潤玉,以後我會加倍的愛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一下!誰欺負你一分,我會讓對方付出十倍的代價!”他的目光如電。
“可是,總是你期負我,你這個騙子、流氓!三年前就是你設計害我,我恨你,我恨你!”我用力撕咬他的手臂,他的肩頭,可是他卻把我箍的越來越緊。
“三年前我設計害你?”他握住我的胳膊,眼神中憂郁擴大開來,幾乎要滴出眼眶。
“是的,你和方子明!”我的淚撲簌撲簌的滴落到白色的被單、床單上,又慢慢的展開濕了一片。
“我吳昊閱人無數,從未看錯過一個人!沒有想到那個方子明會如此的陰險,企圖拉我下水,該死!”他的話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蹦出來。
“放我走!放我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我恨你!我恨你!”
“別哭好麼?潤玉,三年之前我並沒有參與他的陰謀!”
“可是你卻直接的害得我生不如死。”我的臉離他的臉很近,我呼出的氣體直接噴到他的臉上,我的眼睛也因為氣惱而瞪得大大的。
“是的,潤玉!我……”他剛要把下面的話說出來。
“舅舅,舅舅,天光大亮,你怎麼還賴在床上,搞什麼鬼?……”臥室的門被推開了,他竟然沒有鎖門,閃進來的是一身淡黃色套裝的凌晨曦。
“晨曦,你怎麼來了?”吳昊仍然是緊緊的擁著我,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你,你們,你們這是?”她赤紅著臉用手指著床上赤裸著身體的吳昊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