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近的一段時間的交往中被她翻查了私人手機,她懷疑署名為玉的號碼有問題,因為他的手機中除了父母、姐姐之外,就只有一個與他無任何血緣關係的號碼。結果順籐摸瓜,歪打正著找到了我。第二個女人叫徐影,就是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二天晚上,給他打電話要求他回去的女人。當我又給他打電話時,徐影就悄悄地記下了我這個半夜給他打電話,促使他匆匆趕回去的號碼,也找到了我。至於那輛黑色越野車的駕駛者是另外一個女人,她的名字叫薛晴晴,這個女人是他本來決定要結婚的對象,因為她的家裡有錢有勢,她的哥哥是吳昊最親密的合作夥伴。這三個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都送給了她們一隻淺紫色的女士提包。
我總結吳昊就是一個變態的專情而又濫情的狂徒。這所有的故事都源於8年前他的初戀女友薛影。他把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賦予薛影的影子,他永遠生活在薛影為他編製的情感牢籠裡,他用他的前半生來追求一個虛無縹緲的人生幻影。我覺得在某種意義上他是可憐的。雖然他外表強大、氣勢奪人,可是,他同樣有一顆脆弱的心,他的心靈深處同樣有一個他自己都不敢叩問的角落,在這樣的一個角落裡,他迷失了自我,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封閉在8年前的幽暗中,其實,有時候他也會覺得氣悶,也會覺得不知所措。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執著正在無情的吞噬著他高尚的靈魂,甚至是他身邊的每一個愛他的女人。他把愛他的女人一個個的都變回薛影的摸樣,他自己也明白這僅僅是一種心靈的慰藉而已。我坐在窗前思考著,他的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也曾經向我說過:
「潤玉,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幅行屍走肉,沒有靈魂、沒有思想。情感的藩籬使我無法跨越,精神的迷失使我不能自拔。」
「潤玉,潤玉。」有人敲門,我聽出來是爸爸就趕快的打開門,「爸爸,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
「好的,爸爸,你看看我全好了。」我一邊說一邊轉動身體展示給爸爸看。
「好啊,好啊!」他笑瞇瞇地。
我們坐下來以後,爸爸突然正色道:
「潤玉,我今天來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哦?」我瞪大了眼睛。